而后的惊天惨案更是骇人听闻,那少詹事的姬妾进府九年,只生下来一女后就踪影全无,而后在长公主的陵寝前,差役搜寻到了那被碎尸惨死的妾室,当时年仅十一岁的瓜尔佳齐光便上前认罪,自称是自己亲手结果了那贱人为母报仇,后因先帝念其年幼丧母无人教导,又是皇家贵女之后,便草草了事,只罚了些皮毛便命此事不得外传,进而隐匿不发罢了,一个狠心碎尸其母的人,又如何对那姬妾之女有此关切之言。从前向着璎珞提及她兄长之时,心中便觉不对,璎珞或许是襁褓丧母不知其缘由,可这瓜尔佳齐光又是为何呢?当真是兄妹情深吗?还是他意图通过璎珞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带着满腔的疑虑傅恒只说:“皇后娘娘温婉端和,对待宫女更是优渥,大人不必忧虑。”言罢便起身离去,只说是回宫还有皇差未了,留的瓜尔佳齐光一人在此,望着这盏傅恒未曾动过的清茶,那阴郁的脸上挂着些许笑意,轻轻念着:“我疑心你的隐秘,你也猜忌起我的,到底你我能为敌还是为盟,看来也消静待了。”

这边乾清宫里皇上依旧是忧心不已,此案怕是不能再拖了,为国家计,还是要尽快了结了这桩后宫之乱,不然总归是再要出乱子的。本想着与皇后商议纯妃之事,却总也不知如何向她开口,一则担虑皇后为着此事再度伤心于她康健无益,二则总是不知纯妃此番缘由,按理说她既然已经决心下药,又为何不下了剧毒一了百了才是,可见于乱党并非深结。她本是苏召南独女,不犯滔天之罪,自己是不会问责于她的,总要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保了此女一生富贵才是。

“不是朕不尊皇考遗旨,只是此女当真胆大包天不能再享福禄,还望皇考见谅。”皇帝迈步踏出乾清宫,抬头望着天自念着,“但总归是要当面审问了二人才能了结此事。”罢了,“李玉,带裕太妃、纯妃乾清宫受审。”

李玉领旨,带着几个太监侍卫,便奔了这两处去,不一会儿就将此二人带来了皇帝跟前,纯妃佯装无辜飘飘下拜,裕太妃则是一副臣将身死的无畏样子,“裕太妃,你本是皇考遗妃,朕尊你与尊太后自是一样的,可你为何如此,当真是欲壑难填吗!”裕太妃听完训斥顿然叩首,“皇上说的极是,罪妇无可辩白,只是当日之事与我儿并无关联,还请皇帝念及兄弟之情,赐我儿一条生路。”皇上转身回了龙案之后端坐着,手指那不住叩首的妇人,“朕只问你,你可还有何同党,那席间的麻沸散又是从何而来,朕已派人查问,这些雷公藤皆是出自太医院,为后宫之人所盗,你若尽述详情,朕自会明断,给弘昼一个公道。”裕太妃拢了拢耳畔的碎发,立直了身子,只说:“这一切,皆是罪妇所为!与旁人并无瓜葛!是罪妇命了身边的宫女盗取雷公藤,是罪妇命人制药,还请皇上便只杀罪妇一人便是!”“大胆!事到如今你还敢包庇!如何制药!药量几何!你清楚吗!红口白牙的欺君!你只当自己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吗!”见皇帝盛怒,裕太妃连连叩首,而后便扯起了前尘往事,半句不提药理之事,“这一切都是罪妇所为!是罪妇恨极了这世道!为什么我的儿子生下来便没了登基之望!为什么我的儿子要替她的儿子挡了灾祸落得一生病痛!皇帝!你可还记得!若不是弘昼!你早被那弘时戕害!你欠着我儿子的一条命!你欠他的命!”

皇帝被此话气的连手都抖了起来,“来人!将此疯妇拖出去!关至慎刑司!”裕太妃似是失心疯了一般狂笑着,随后便被拖离了大殿。皇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跪拜在地的纯妃,久久未曾言语,而后只道:“纯妃,你又是为何与乱党为伍,为何要背叛朕?”纯妃听闻此话惊得花容失色,紧忙叩首。

“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冤枉!”

“哼,冤枉?这后宫之中除了你,又有谁能制出如此恰到好处的药量,朕只当错看了你这些年,竟没想到待在皇后身边竟是如此狼子野心。”纯妃的眼泪止不住地滴着,直喊着冤屈,本以为皇上会查证一二再做处置,或许还有转圜之地,谁知皇帝竟然直接下了圣裁,“纯妃,你也无需解释,朕念着你父亲的不世之功,再加之你也算是有良心,未曾狠心下毒,如今皇后心念着你,若是一朝赐死,朕只怕皇后伤心,便只禁足于你那钟粹宫,半步都不得踏出,若再敢造次,就怪不得朕了。”纯妃不住地上前,不甘地申诉着:“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您连证据都不调查,就如此冤枉臣妾了吗!”

皇上瞥了她一眼,只说:“你心思谨慎朕不是不知道,只愿你从此安分,别辜负了你父亲留给你的福分。”说罢皇帝转身起驾奔着长春宫便去了,纯妃望着皇帝仪驾的背影,静静地跪在地上思忖着,将心中打算的缕了个详尽,而后阴狠的笑了笑便欣然禁足去了。

傅恒自打从刑部回了府,便一刻都不能安下心来,只呆呆地看着放在床头的猪脬,心中不住地回想着自第一次见面至今璎珞的种种,而后配着那瓜尔佳齐光的表现和秉性,似是有了答案。只是,瓜尔佳氏送璎珞入宫的心思自己大抵是知晓的,那么璎珞呢?她又是为何?自己不信璎珞贪恋皇恩,只是这个中关窍实在是令人不解。“你信我吗?”璎珞的这句话突然从自己耳旁闪过,直直的扎进自己的心里,而后便是顿悟了,疑心生祸害,自己既然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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