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死死的闭着眼睛,握紧了拳头,除了那声痛呼之外,紧闭着唇,将大腿上一阵阵地痛意阻在了口中,只有喉间的呜咽不断的翻滚上来。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慕琛爱你了吗?看看你这幅样子,可真是我见犹怜,那这样呢?“柳语槐一边观察着唐浅的神色,一边拿起刀子在她胳膊上长长地割了一道。
血再度从伤口中涌出来,唐浅头上已经涌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将头发打湿,又多了一道钻心的伤口,她总算知道了凌迟的真正感觉,疼得挣扎起来,粗糙的绳子已经将皮肤磨破,嘴唇不禁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慕琛,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啧,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到了现在还对慕琛那么执着?那我就不妨把实话告诉你好了,你是见不到慕琛了!”柳语槐看着唐浅胳膊上和腿上的衣服已经染红一片,将刀子放到了唐浅脸颊上,“慕琛他为了我,要牺牲自己,他要死了,独独为了我……”
唐浅瞳孔猛地睁大,错愕不已,“什么……什么死了,慕琛为什么会死?你胡说!!”
“我不是没有劝过他,可他,却执意为了我牺牲,看看你哭得伤心的,最为过来人,姐姐教你,千万不要把真的全身心为一个男人付出,你看看,你对他付出,他却为了我牺牲,哎~”柳语槐一脸哀怨,眼角看到唐浅流了一脸的眼泪,刀子贴上了唐浅的脸颊,“别哭了,现在轮到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了……”
“求你了,你放我去找慕琛好吗,这一定不是真的,他为什么死,为什么要死,你骗我,他不能死……不能死……我们认识四年了,我了解他,他不是轻易轻生的人……”
看着女人似乎已经顾及不到疼痛,兀自哭的伤心,柳语槐一巴掌朝着她的脸打了下去,“我告诉你,但凡是我柳语槐要做的事,他方慕琛就一定会帮我做……”
“柳语槐,你才是最蛇蝎心肠的女人,慕琛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没错,我之前是恨过他,可是,我不能让他死,我爱他,不能让他死……”唐浅嘶吼出声。
柳语槐愣住了。
***
顾靖南镇定自若,冷眼看着方慕琛有条不紊的布置着。
从顾靖南否东了那里不是唐浅,方慕琛说你大可以试试之后,几近是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诡异的可怕。头顶上简易的灯泡被晚风一吹,晃荡了起来,顾靖南的整个身子几乎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少许灯光能照到。
八十多分钟,他一动都没有动!
只剩最后一步就准备好了,方慕琛这才淡淡地点了一根烟,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和顾靖南对望。
“你倒是冷静!”
顾靖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盯着地上一地的血,这才勾了勾唇角,“这种小儿科的事,你倒是也做得出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只要能赢,手段并不重要!”方慕琛徐徐地抽着烟。
的确,栽赃嫁祸顾靖南杀人,是小儿科了,但,能成功,也免去了那么多的麻烦不是?
两人之间的对话,仿佛就像是朋友之间吃饭聊天那般随意,可四周的气氛,却波涛汹涌。
“你放心,这里四周虽然埋伏着我的人,不过他们也只是在楼外面而已,这栋楼有干扰设置,无线电耳机甚至微监控摄像头都没办法使用……只有这部老旧手机可以使用!”方慕琛把玩着手中小巧的手机,将烟蒂丢出了窗外。
“这场游戏拖了这么久,今天应该有个结束了,只是,临了,没了对手的感觉,有些空虚!”方慕琛轻笑,目光落在远处被绑着的女人身上,“如果浅浅知道我被你杀了,她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顾靖南眸光微敛,大掌紧握成拳。
“为了不让她伤心,我才将她弄晕了,不让她看到这一幕,毕竟这段时间,她曾亲口说了,爱我,喜欢我,我能理解她对你曾经的一时迷恋,毕竟,你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但这几个日夜,她想必也清楚了我的好,只是她全身上下还带着你的吻痕,我只能更粗暴,这样才能让她深深地记住我……”
“方慕琛!”男人森冷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方慕琛收了声,抬起眼皮打量着顾靖南,发现他的表情虽然如方才一样,眼底却隐约有着盛怒。勾了勾唇角,他正要开口,顾靖南的声音就先他一步响起。
“方检这是在和我交流心得?怎么样,自己的女人,使用的还算愉快吧!”男人的声音再度沉了几分,明明属于轻笑的话,却被他低沉的嗓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方慕琛一怔,皱了皱眉,眸光闪了闪,轻笑道:“哦?看来你很嫌恶她,那这么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大可以大步走开,不需要理会什么重力感应,让她炸死,不是更好?”
“呵!如果她……因我而死,那我势必会记住她一辈子!”顾靖南眸色沉的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轻声冷笑,大掌的指节捏的蹦蹦响,森冷地眸光睨了眼不远处椅子上的女人,瞥向方慕琛。
言下之意,就是宁可站在这里被冤枉,也不想记住她一分一秒……
方慕琛挑眉,远处已然能听到警车警灯的声音,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小石子滚动了一下的声音,方慕琛一愣,眸光一冷,快步走了出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眸光轻闪,勾了勾唇,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松口气有条不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