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紧紧跟在阿龙的身后,手里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一根短钢管,掂在手里沉沉的趁手。
“见到有人冲过来就冲着这里敲下去,知道吗?”阿龙拍了拍三井的脑门,低声嘱咐着。
“我知道,剑道里叫做【面】的。”三井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他假装潇洒的点头,“放心,我护着你背后。”
“呿,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面】吧!”阿龙阴测测的笑了。
踏着满地的狼藉,三井跟着阿龙向纵深处挺进。
铁男抡起一把吧台椅狠狠的砸向高高的吧台,钢化玻璃的台面瞬间碎裂开来。酒保蹲在酒柜的角落瑟瑟发抖的看着恶鬼般的男人。
铁男扔下高椅,一脚踹翻了木质吧台,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说,龙二在哪里?”
酒保瑟缩了一下,颤声道:“我不知道,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在地下室那里……”
铁男点点头:“叫他过来,你刚才按了吧?那个警铃。”
酒保吓得脸色惨白,牙齿咯咯直响:“抱、抱歉。”
铁男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拎起另一把吧椅狠狠砸向酒品陈列柜,各色的酒液混着碎片瀑布一样落下来,酒保啊啊叫着被浇了个正着。
钢管舞的转台后面突然跳出一个彪形大汉,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的脖子侧面纹着青色的蛇鳞。
“是你,阿龙……你这个卑鄙的叛徒。”蛇鳞者满脸厌恶的开口,好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阿龙勾起嘴角看向三井:“遭遇战,嗯?”
三井飞快的瞥了阿龙一眼,握紧了手中的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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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转身进了酒窖,琳琅满目的各色名酒让他情不自禁的乍舌:“龙二这几年看来赚了不少。”
“嗯,黑心生意,来钱快。”身后跟进来一个瘦高的西装男,看起来像个侍者,不过额头上那道巨大的刀疤让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狰狞。
铁男微微挑眉:“龙二的走狗?”
“今晚为你送葬的人。”刀疤男抽出一把雪亮的军刀,嗜血的舔了一口刀锋。
“真恶心。”铁男冷淡的抛出评价,同时抛出的还有身后柜子上的四瓶红酒。
酒瓶在空中被刀锋劈碎,红色的酒液洒得刀疤男一头一脸。铁男瞬间突入近身,狠狠一拳击在刀疤男的左脸,又是一拳揍在对方的腹肋。两下重击直接将刀疤男k·o,手中的刀咣啷啷落在地上。
铁男捡起刀把玩了一下:“是柄好刀。”
回身一扫,储物柜的隔板砍瓜切菜般被劈开,红酒白酒清酒洋酒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各色的酒水汨汨地顺流而下。铁男从旁边抽出一盏水晶高脚杯,伸手接了半杯混合酒。
有模有样的晃了一下杯底,铁男闭目抿了一口:“啧,自制鸡尾酒……真难喝。”
随手把杯子砸到刀疤男的脑袋上,铁男扭扭脖子走了出去。
酒气在狭小的储物室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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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和蛇鳞刺青的家伙交换了几lún_gōng防,阿龙的嘴角被揍的破了皮,蛇鳞的家伙也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歌舞厅内部几乎被清场,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你来我往的扭打。
三井有些无所事事的砸了几个桌子,然后回头帮忙,正好看到阿龙的身后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准备偷袭。
三井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钢管:“面!”
阿龙回过身,正看到某个被敲闷棍的家伙软软的倒下去。
三井咧嘴一笑:“看见了没?我的面!”
阿龙伸腿狠狠的踹倒犹自挣扎的刺青人:“你敲的明明是后脑勺。”
三井掂了掂钢管:“是吗?下次会照着脑门打的。”
阿龙也跟着笑了:“随便你了,谢了,兄弟。”
“哼……”三井撅了撅嘴,“不谢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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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飓风过境一般,铁男一伙很快横扫了整个龙巢。绕过胶着着斗在一起的主战场,阿龙带着三井一路杀向地下室。
阿龙一脚踹开通往地下的喷绘门板,转头厌恶的对三井吐舌头:“龙二的审美真令人绝望。”
三井哈哈的笑着,撕下一节帘纱缠到手上,手心的汗水滑滑的,让他抓不住钢管。
地下室被分割成十几个小房间,阿龙熟门熟路的踹开闪耀着俗艳彩灯的那一扇门,就像几个月前救下三井的那一夜。
三井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没看到龙二。”
房间里充盈着古怪的烟雾,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单人沙发上。
三井挥了挥手,驱赶着眼前的烟雾:“这是什么味道,真恶心。”
“大麻。”阿龙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情绪,“红子,龙二呢?”
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神经质的笑了:“他?哈哈哈哈……他跑了啊。阿龙,你要来一根吗?”
女人伸出涂着大红甲油的手指,暗示性的敲了敲茶几,那上面摆了些五颜六色的药丸,袋装的粉末还有几块黑色的草团。
阿龙的脸色一沉。
“怎么,龙二跑了吗?”铁男也跟着走了进来,“无胆的匪类……”
“现在我们怎么办?”三井捏着鼻子闷声问。
铁男走近两步,弯腰看向沙发上的红子:“嘿,帮我给龙二带个话。”
红子傻笑着掀起眼皮撩了铁男一眼:“好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