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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悟道浅尝自己杯中的酒,将杯子拿在眼前端看着便说:“二皇兄莫急,皇弟也并没有什么意思,刘贵妃翻案脱罪已是定数,皇弟不能阻止也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只想与自己的母妃安静的生活,母妃好,皇弟便一切都安好。”
齐悟恒微眯眼睛,齐悟道的话里的意思很是清楚,他要想帮自己的母妃翻案脱罪可以,但是不能将齐悟道的母妃当做替罪羔羊来算计。
看来还真是他小看了这个齐悟道,亏他一直以来在这场明争暗斗中将他看做一只无害的猫儿。
齐悟道想着自己应该已经说得很是清楚,拿起桌上的笛子不再理会齐悟恒欲走,齐悟恒也不再说什么,见齐悟道消失在海棠林的尽头,捏紧的拳头才松开,心里却暗潮汹涌,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酝酿着狂风暴雨,看来这齐悟道与他已不是一路之人,既是如此,软的不行,就勿怪他这个二皇兄心狠手辣,不顾及兄弟之情!
齐皇给刘贵妃的三日之期转眼就到。早上天蒙蒙亮,二皇子齐悟恒就带着个婢女前来金銮殿请罪,上朝的大人从身边走过,都不禁的瞥一眼,他们也很好奇二皇子会怎么为刘贵妃翻案。
“宣二皇子觐见。”
快要下朝时,齐皇身边的贴身公公扯着鸭公嗓宣见齐悟恒,齐悟恒脸上浮起一丝喜色,叩谢主隆恩后便让侍卫压着旁边的婢女进大殿。
一进大殿,各位大臣位列两旁,齐皇眼色晦暗不明的看着齐悟恒,混浊的眼似乎能看透站在下面人的把戏。
齐悟恒虽感到头皮发麻,但一想到承乾宫里的刘贵妃与他的未来大计,齐悟恒屈膝一跪,开口便是为刘贵妃申冤。
“父皇,宫宴刺杀一事母妃实属冤枉,承蒙父皇宽宏大量给儿臣与母妃三日时间,这三日儿臣已捉拿到真凶,还请父皇明察秋毫,放了母妃!”
看着下面匍匐在地的齐悟恒,齐皇并未说话,这两日他大怒之下也将事情从头过滤了一番,再加上他平素对刘贵妃的了解,她虽是后宫争宠手段了得,但宫宴刺杀如此精密的事不是她一个妇人能有胆量算计的。
那块锦帕出现得如此凑巧,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是巧合,但巧合多了可就是别有用心了。因而,很显然宫宴是别人有心算计,至于是算计她刘贵妃还是他齐皇,那就不得而知了。
殿内的人都见齐皇沉默不语,心里都突突跳得厉害,尤其是齐悟恒,此刻他也拿捏不准他这个父皇心里是如何思索。虽然说他是齐皇的儿子,母妃是他的枕边人,可从古至今,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坐在那至高位置上,生杀大权心思难测。
“罪魁祸首何在?”
半响之后,齐皇淡漠的声音才在大殿内响起,众人心里松了口气,有的甚至于发现手心里出了汗。
齐悟恒听齐皇这么一问,便知道这事已成功一半,继而抬头,目光灼灼带有感激的看着齐皇,指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婢女激动的说:“禀父皇,宫宴上的刺杀都是这个贱婢所为,这个贱婢名唤晏交,是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但实际也是前朝皇室余孽奶娘之女,安插在母妃身边多年便是为了那日宫宴刺杀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刺杀若成功前朝余孽便篡位,若失败,便以黑衣人怀里露出的锦帕嫁祸于母妃。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婢的安排,母妃也是被蒙蔽在鼓里,毫不知情,还请父皇明察秋毫放了母妃!”
听齐悟恒这么一说,皇上阴鸷的目光看着晏交依旧没有说话,众人都看向那个婢女,窃窃私语,虽然口里说的都是“这婢女做出如此背主之事当真是该千刀万剐”、“没想到前朝余孽还包藏如此祸心,实在是罪该万死”之类讨伐齐悟恒口中的前朝余孽,但实际心里都亮堂着。
看那婢女模子虽是不错,但那颤抖得厉害的肩膀以及脸上梨花带雨满脸死灰的样子,可不是训练有素的叛贼表现出来的,故而这可怜的小丫头怕只是这次宫讳斗争的牺牲品、刘贵妃翻案脱罪的替罪羊罢了。他们此时这么说,完全是根据齐皇的心思。现在的情况就是皇上欲放过刘贵妃,但他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更不能直说,只能借他们之口。
“皇上,刘贵妃一直遵守三纲五常,一心为君,更是是当代女子的模范,万不会做这等刺杀罪不可赦之事,定然是被那些小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之身!”
“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贵妃娘娘清白之身!”
大堂上的大臣都下跪,请求皇上放了刘贵妃。自然,当中有真心的,是刘家一派,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原则,当不是希望刘贵妃有事,而另外的大臣虽然巴不得刘家出什么事,但见皇上态度,自然只能附和,万万没有人会出来做出头鸟。
“即是如此,就将这贱婢打入死牢,三日后午门斩首,刘贵妃是被贼人所害,自当无罪释放,但刘贵妃识人不清,将余孽当做贴身侍女,险些弑君酿成大祸,便削其贵妃封号,降为嫔,封号刘,明日搬到清月苑,可有异议?”
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看来他们猜得没错,皇上都没有让宗人府查案,凭着二皇子的片面之词,甚至不问那“前朝余孽”半句就定罪,他们还敢有什么异议?
晏交听了齐皇的判决,脑海里紧绑着的弦一下子就断了,嘴角泛起苦笑,泪如雨下。她这半辈子尽心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