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期华扯了唇,章嬷嬷连连应和:“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多虑了。”
与此同时,风扶摇已经跑到了大殿门前,见着风娆跪在烈阳之下,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烟罗裙,担心的跑了去,拽了风娆的手,皱眉道:“你跪在这做什么!还不起来!”
风娆抬起眼瞥了风扶摇一眼,嘴上微撇,哼了一声:“没听见我被责罚跪在这?”
周边来来往往的和尚家仆越发的多,窃窃私语之声也越发不绝于耳,风扶摇心里一急,拉扯着风娆道:“你何时这样听那个女人的话!又不是祖母罚的你跪这样久!好妹妹,你快起来!”
风娆越听越来气,想着自己这样都是因为她蠢着了风水月的道,气恼的转开了头,就是不搭理风扶摇。
被风扶摇闹得烦了,挥开风扶摇伸来的手,没好气道:“这都是谁害的!还不是你!”
风扶摇被风娆埋怨的神情一僵,紧咬着唇眼神有些歉疚,风娆的确因为她,才会受到这样的责罚。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又听风娆偏着头小声的嘟囔:“昨日才受的那样重的伤,今日又闹出这一出,也不知道担心自个,还跑这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笨的!”
风扶摇心里一松,心底一暖,陪着跪在风娆身边,偏着头去看风娆的脸色,笑道:“四妹,你刚刚说什么?”
风娆脸色一红,气恼的瞪了风扶摇一眼,嘴硬道:“我说你怎么这么蠢,该不会真的被妖邪附体了吧!”
风扶摇神情一僵,气氛陡然冷了下去,顿时没了声,风娆眨了眨眼,觉得有几分奇怪,转回头对风扶摇看了去。
还没开口,风扶摇的手就伸了来,牢牢地揽住她的肩膀,对着风娆的肩膀蹭了蹭,笑道:“还是四妹对我好,回去之后要好好和兰姨说,多给你准备一点嫁妆。”
见她神情无恙,风娆松了口气,作势就要扯会自己的手,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你给我走开。别粘着我!”
“那可不行,向来骄傲的四妹为了我竟然愿意众目睽睽之下下跪,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好生感动,可是不能放了你,就是以后你嫁了人,我还要粘着你呢!”风扶摇撒娇着就是不愿撒手,风娆没法,被风扶摇气笑。
“谁还愿意和你粘着似的。”风娆口不对心的冷哼,风扶摇笑眯眯的挽着她的手,瞧着她通红的脸,笑问道:“娆儿这是被我缠的烦了还是听以后要嫁人,羞得脸红了?”
风娆神色一顿,右手心一直攥着的手帕力道又紧了几分,脸颊发烫,回想着那公子俊朗的面容,心神一荡。
“人美心善。”风娆轻声出口,那呢喃的声音柔的能捏出水来,唇边泛笑。
那是那位绝代的公子,夸奖她的话语。
手里的手帕,也是他亲自替她擦拭所用,那样的温柔,风娆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她还没谢谢他上次阻止癫狂的马儿,救了她一命,他却先来谢她还保持着真善,那样温柔俊朗的男子,这世间能有几人是可以与他齐肩的。
瞧着风娆发愣的模样,风扶摇心里一紧,在风娆眼前挥了挥手,“娆儿!醒神!”
“你干嘛!”突然的声音令风娆回了神,气恼的拍开了风扶摇的手,脸上微红还未散尽,对风娆没好气道:“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陪我跪在这做什么!”
风娆这样一说风扶摇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来,说也奇怪,一觉睡醒,脖子上的疼痛好似完全消散。
手上轻轻抚了自己的脖子,架不住风娆一只手伸了来,扯开她竖起来的衣襟,撇嘴道:“这就好了?也没那么严重,害我那么担心!”
“好了?”风扶摇诧异出声,抚向自己的喉咙,眼前浮现风萧然的模样,心底一暖。
猛然想起风萧然说的清心丸来,风扶摇抿了唇,试探的问道:“今早你给我醒神用的丸药,是什么?”
“表姐说就是一般醒神用的,看我神情疲惫,特意给我送来的。”风娆回答的很是干脆,语气里充满对卿水然的喜爱,弯唇道:“表姐可真是好,那可是最后一颗了,都给了我。”
卿水然,果然是卿水然。
风扶摇呼吸声加重,风娆听在耳里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风扶摇摇了头,闭上眼轻呼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睁开了眼,瞧着风娆的脸,风扶摇皱了眉。
那颗药丸卿水然给了风娆,风娆并没有碍着卿水然什么,加上卿水然的为人,是那样的薄情寡义,自然不是刻意用来给风娆吃,替风水月报仇的。
但若是为了陷害她,却为何是给了风娆?风扶摇皱紧了眉,虽然她想不通卿水然是怎么做的,但,结果的确是自己吃了不是吗。
风扶摇眯了眼,卿水然向来瞧不起她平庸懦弱,此时突然对自己动手,定是认为自己阻碍了她与轩辕玉的亲近。
轩辕玉,哪怕一切重新来过,但只要沾染上这些人,就好像沾染上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风扶摇自然不会蠢到跑去和卿水然解释自己绝对不会干扰她和轩辕玉的亲事,她与卿水然,必然是要对上的了。
“风娆,以后,小心卿水然。”风扶摇突然沉着的声音将风娆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小心表姐?表姐人很好的!”
风扶摇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