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一手撑着西餐厅的门,专注而又霸气的看着顾念,嘴角勾起一个很完美的弧度。
“你敢再鄙夷我一下试试看,”他的脸猛然间凑近顾念,吓得她一动不敢动,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紧紧的贴着西餐厅的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就是害怕冯时这种似笑非笑,看样子没生气,实际上早已怒火滔天的样子。
他的鼻息就敲打在顾念的脸颊上,温热温热的。
“那个,那什么,你是要壁咚我么?”
冯时差点笑了出来,睨了她一眼,“你看看后面,脸皮真厚啊,谁要壁咚你。”
说完,他松开手率先走了,顾念朝着身后看了看,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吞了口口水提着包就跑。
追上冯时,还想着对他吼一下,结果人家大手一挥,将她搂进了怀里,用风衣一裹顿时乖乖的猫了进去。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冯时似乎并没有要回家的打算,带着顾念走在街道上,任凭着雪花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到了一家酒吧,冯时搂着顾念走了进去。
嘈杂的音乐声令她有些不耐的探出了脑袋,朝着四周看了看。
两人一进酒吧,立刻有服务生走了上来。
“找楚崇严。”
服务生一听,转身为两人引路,走过了诺大的舞池,来到了比较安静的包房,服务生推开一间包房的门,冯时拉着顾念走了去。
周围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包房里很昏暗,从他的怀中朝外看了看,顾念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中位置上,扬着轻笑的楚崇严。
将风衣脱下,顾念被拉着坐在了沙发上,有些迷茫的看着两个男人,不知道他们要弄出什么名堂。
冯时叫来服务生,帮顾念要了一杯热牛奶,而自己则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啤酒喝了起来。
“你俩也不唱歌,干嘛要来这?”
楚崇严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冯时端着酒杯连续喝了两三杯,突然将手放在了顾念的大腿上,摸了摸,“一会,你就尽管看着吧,我俩都是局外人。”
顾念抓住冯时的手,一脸的鄙夷,“局外人就局外人,你摸我腿干什么,这是公共场合。”
“呵,要不是你那该死的大姨妈,我不介意在任何的公共场所对你动手动脚。”
顾念竟的没错,任何公共场所他都敢做出荒唐事,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楚崇严再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当中的两人还架着一个人,满身的血,被拖着进来的。
顾念朝着冯时的怀里缩了缩,楚崇严黑道的身份她知道,难不成今天他们在干什么违法的勾当?
冯时顺势将她揽进了怀中,一手端着酒杯,仰头喝下了一杯酒,浓烈的伏特加,入喉火辣辣的,却可以驱散身体上的寒意,令他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闻着酒气,顾念的脸上却呈现出一丝异样,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接下来的黑道活动。
对,一定是他们黑社会的内部要干什么事了,难不成是杀人灭口?那她也在现场,岂不是知情不报?这可是重罪,要判刑的。
顾念连忙将脸捂住,埋着头躲进了冯时的怀中,不看,假装睡着,她啥都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扑通一声,被拖进来的那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楚崇严一扎杯冰冷的啤酒一下就泼了上去,地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哀嚎了一声。
顾念身子一颤,腿都上了沙发,还不断的往冯时的怀里钻,真是吓死宝宝了,怎么杀人放火还要让她来,这不是诚心拉她下水吗?
冯时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凑近她的耳朵,“看看地上的人是谁,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不,不看了,你们忙你们忙。”顾念双手揪住冯时的毛衫,一刻也不松手。
冯时低着头,被她这种鸵鸟性格惹得哈哈大笑起来,“你看一下,我们保证不把你拖下水,真的,我们不供出你。”
“不不不,算了算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顾念继续做缩头鸵鸟,此时真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冯时的怀中,谁都不要看出来这里还有一个人,看不到,看不到。
楚崇严点起一支香烟,给那几个间内顿时就剩下他们四人。
听着没什么声音了,顾念还以为结束了,探头探脑的望了望,看到地上的那个血糊糊的人,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这几天受打击太多了,她这颗小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说吧,你是怎么将那个叫白小凤的女孩骗到手的?然后又是怎么害了人家,你若是不说,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楚崇严吐出一个烟圈,伸手一弹,烟蒂划过一个弧度,落在了地上的那人身上,一下子掉进了他的衣领中,地上的人嗖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烟蒂随着他没有规则的跳动,在衣服里开始乱窜,烫的他嗷嗷直叫,简直就是个跳梁小丑。
顾念仔细瞧了瞧那满脸血迹的人,愣了半天才瞧了明白,敢情这人是顾一凡啊,怪不得楚崇严会问他有关于白小凤的事。
刷的一下,顾念就站了起来,拿起桌上冯时没有喝完的酒就泼了上去。
顾一凡尽顾着抖掉衣服里的烟蒂了,好不容易抖出来,脸上却被顾念准准的泼了一杯酒。
酒水沾染上他脸上的几道伤口,火辣辣的疼,可他却只能捂着脸,怨毒的看着顾念,换做平时,这死丫头他早就动手教训了,可是今天不同,左有楚崇严,右有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