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人的五号屋子内,一片祥和,当然大部分男生的屋子都是这般,安静却不沉闷,没有鸡毛蒜皮的纷扰,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
一会后,五号屋子的门口再次被敲响。
庄休在修炼,公孙鞅在床上,只能由离门最近的惠施去开门。
惠施打开门,还没等他看清是谁,门外的人就将他一把推开,然后径直来到公孙鞅床边,将原本惠施坐着的位置给霸占了,然后软声细语道:“阿鞅,你一定饿了吧,我这有一些糕点,都是今天刚做的,你尝尝。”
褒姒将一盘精致点心送到公孙鞅面前,公孙鞅却担心食物残渣掉进典籍中,赶忙推开褒姒的点心盘子,回绝道:“食有时,不吃!况且你一个女孩,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屋子,成何体统?”
褒姒撇撇嘴说道:“三岁时,我们还光溜溜地在一个澡盆里洗澡呢!”
公孙鞅望了一眼正在修炼的庄休和认真在观察庄休修炼的惠施,没好气道:“姑娘家家的,不知羞,以后别提这种事!”
褒姒朝公孙鞅做了个鬼脸,俏皮的模样与她在其他外人面前时表现得冷若寒霜,大相庭径,截然不同。
褒姒软磨硬泡,公孙鞅终究还是皱着眉头吃了一块糕点,然后将褒姒赶回屋子,至于那盘糕点,褒姒硬是要留下,公孙鞅就让五号屋子内的其他人分食。
惠施拒绝,并打趣道:“这糕点包裹的爱,太沉重,我无福享受。”
公孙鞅罕见地白了惠施一眼,准备将这糕点分给庄休和荆轲。
全身心沉浸在《易经》中的庄休展现出他卓越的学习能力,每一行他用心读过的字,都被他记在心中,这也是以前他课业成绩优异,傲然于同龄人的重要依仗。
并随着他记住内容的增多,他上黄庭的力量开始向下侵蚀,将中黄庭,胸前的金光向下挤去,只是幅度极小,微不可查。
半响后,庄休将《易经》最后一页合上,往窗外瞥了一眼,发现没了荆轲的身影,而屋内也只有公孙鞅和惠施二人,他便问道:“荆轲人呢?”
这时已经回到自己床铺,准备就寝的惠施昂起头回道:“他和他那大兄弟一起出去鬼混了。”
庄休哦了一声,放下《易经》准备洗把脸歇息,结果一旁的公孙鞅也同时起身,收拾床上的典籍,然后对着庄休说道:“桌上有糕点,你饿得话就吃了吧。”
庄休瞧见了桌上七彩斑斓,模样小巧的糕点,也不客气,抓起手就开始狼吞虎咽,并不时伸出大拇指,夸道,这糕点味道极好,在哪买的。
不愿睡觉的惠施来了精神,抬起头调笑道:“人家姑娘给自己情郎送的糕点,你个愣头青还吃得不亦乐乎!”
庄休听后浑身一僵,望着手上咬了一半的糕点,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不知该如何处置,好在公孙鞅主动解围道:“别听惠施瞎说,你吃去就好了。”
庄休尴尬一笑,吃了手上的一块后就不再继续了。
等庄休和公孙鞅洗漱完毕后,荆轲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内,脱下外套靴子,倒头就睡,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公孙鞅顺手将房门锁好,并熄灭了屋内所有的亮光,顷刻间,五号屋内只剩下窗外投进来的些许萤白月光,除了荆轲的鼾声,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
而躺在床上的庄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总觉得今天过得特别充实,很难想象他一个普通高中生,竟然会有这种奇遇,遇见了作古数千年的历史人儿,还瞧见那些千奇百怪的法术,这一切都令庄休觉得自己身处梦境,也许这一睡下去后,就会醒来,醒来后发现现在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庄休想着、想着,眼皮不自觉地合上,他的意识渐渐沉底,并挣脱了白日的理智的束缚,开始做梦来
梦境中,庄休猛地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林岚高中的天台上,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发现确实有疼痛感,便叹了口气,想着先前那些飞天遁地的事果然只会出现在梦中,便失落地往楼下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梦境中断断续续的意识依旧能控制躯体,他的手依令掐了一下腿,而这份疼痛又穿过梦境,切实得传递给庄休,让庄休误以为自己没有处于梦境。
于是,信以为真的庄休,心情郁闷得在楼道上抱怨着,可等下了两层的楼梯后,庄休突然打了个冷颤,寒毛倒立,一阵阴霾笼上心头。
太安静了
庄休清楚记得今天不是周末,教学楼不可能这么寂静,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同学们只要聚在一起,一定会叽叽喳喳聊个没完,可现在连续下了两层楼,楼道上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无其它声响,就好像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庄休咽了口唾沫,紧贴墙角,缓缓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教室就在楼梯拐角,庄休一步一挪地来到前门,小心翼翼地探手推了推前门,却发现门被锁了,于是他蹑起脚步,蹲下身子往后门移去。
在往后门的途中,他抬头扫过靠近走廊的窗户,发现它们的窗帘都被拉上,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庄休来到后门。
后门虚掩着,留出一道缝隙,庄休往里看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清,于是他大着胆子,将后门推开,并快速按下灯光的开光。
灯光闪烁后,照亮了教室,教室内空无一人,只是所有桌子上都整齐摆着一块无字灵牌,看起来极为渗人,就好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