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是我年轻,自以为是是我有骄傲资格,不像你这个老女人无人问津,孤独垂老终身。着。
接着两人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彼此。
站在边上的风虎能感觉到她们对视彼此时的视线比他召唤来的最寒冷的冬风都要让人感觉刺骨寒冷,风虎和他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他想要劝下她们,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一旁念叨着:“你们、你们......”
施岚青和施夷光同时望了风虎一眼,骤然暴起,两剑一左一右相撞打出赤红的剑花。
一招出手,百招相随,施岚青和施夷光手中铁剑舞成虚影,真假难辨,但每一剑都带着浓郁的杀机,令人无法轻心大意。
二人你来我往,剑与剑碰撞时的蹡蹡声不绝于耳。
擂台下的姜璇惊讶道:“没想到施夷光竟然会使剑,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公孙鞅问道。
姜璇用最委婉的话形容道:“就是那种以美色作为武器,驱使奴役色令智昏的男人的...坏女人。”
公孙鞅点点头没有反驳,也觉得姜璇形容得不差,他往旁边的惠施望去,却发现惠施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之上打斗的施岚青和施夷光两人,就奇怪道:“惠施?你在干嘛?她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惠施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你想两人女子当街的打架,这事儿得多稀罕,错过了这回,下一回就不知道在何年何月才能瞧见。”
“......”
公孙鞅说道:“惠施,你这恶趣味真的该改改了,不然发展成什么奇怪的癖好的话,我们就只能在牢里相见了。当然,是那种,你在牢里头,我在牢外头的相见。”
惠施难得从擂台之上移开目光,给公孙鞅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公孙鞅,你这人真是越来越风趣了,都会说笑话了。”
公孙鞅呵呵一笑,回道:“这不是进墨者黑嘛,嘿嘿。”
惠施:“......”
惠施又重新将视线投向交战中的施岚青和施夷光,但渐渐的,她们的剑法让惠施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书,上面主要讲述了吴越两大国之间的不世秘闻。
他不认识施岚青,但认出这她手中的剑法,于是,似对公孙鞅,也似对自己说道:“与施夷光交战的女人使的剑法好像是越女剑法,是曾经越国风头无两的剑法,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就是越女剑的传人。”
公孙鞅听闻过却不认识越女剑法,但他能瞧出施岚青和施夷光使的是同种剑法,就反问道:“施夷光她不也是使越女剑法吗?难道她也是越女剑的传人?”
惠施摇头,开始摆弄自己的学识道:“你有所不知,在王朝时代,吴越两国还未覆灭之时,当地有这么一个口口相传的趣事。那时有一位叫范蠡的能人异士助越灭吴,而其中的计谋之一便与第一任‘西施’息息相关。据传在范蠡的授意下,被作为贡品奉上吴国的西施极尽魅惑之能,使得吴王松懈朝政,给越国换来了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的时间。”
公孙鞅插嘴道:“我知道施夷光继承了‘西施’之名,但这和越女剑有什么关系?”
惠施摆摆手,说道:“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第一任西施传说是范蠡的夫人,但这只是坊间传言,无从考究,不可尽信,不过从西施如此受辱卖命,想来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极为不一般。而在西施在吴王身边的这些年中,孑然一身的范蠡在江湖与朝堂之间往返运作时认识了初出茅庐的‘越女’,越女无姓无名,据她自称她是受山上雌虎所哺而抚养长大的,后又观山间百兽悟出了当时天下无人能敌的越女剑法。范蠡惜才,就留她在身边一作贴身护卫,二作士卒武师,交予军中精锐学习越女剑法之精髓。在林间山野长大的越女心思单纯,对范蠡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对军中精锐也是倾囊相授,可惜越女剑需要长期积累才能发挥其全部威能,所以那些士卒也仅学了越女剑的皮毛,但最终也这些士卒也吴越大战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被后人称‘三千越甲尽吞吴’。”
“范蠡和越女朝昔相处,两人身上又都有着夺人的光彩,所以日久之后生情,相互倾慕、倾心也不是什么奇怪、不可思议的事。”
“后来,吴国被越国所灭,西施也被接回越国,但当她发现她日思夜想、朝夕挂念的范蠡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后,她自然是勃然大怒,想要范蠡赶走越女,范蠡心中对西施抱着亏欠之情,不敢拒绝,但又不舍越女离开自己,所以他陷入两难之境,难以抉择。据说当时的范府整日整夜地鸡犬不宁,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院内喊打喊杀的声音。最后心力交瘁的范蠡辞官归隐,乘一叶扁舟离开了范府,但这最后他是带走了西施或越女,或两者皆带、两者皆不带就无人知晓了。”
“再后来越国也难逃覆灭,残余的幸存者不愿归顺王朝,就逃到一脉深山里,成立了‘越山’,而选举‘西施’和‘越女剑’的传人也成为了当地亘古的风俗。”
惠施指了指擂台上的招招致命的两人道:“只是不知为何,每一任选举出来后的‘西施’和‘越女’也如同受了诅咒一般,只要相见就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生吞活剥了对方。所以继承了‘西施’之名的施夷光绝不可能同时兼任‘越女剑传人’的身份。”
姜璇指着使剑自如的施夷光道:“那她为什么也能使和越女一样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