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悬念,汉子的这剑是刺不到黄明的。且黄明他们也没有逗弄修为比自己的修士的恶趣味,他用早已刻好的阵法抹在汉子的剑身上。那本刺向黄明的剑便立即临阵倒戈,调转剑头往汉子的脸上刺去。
汉子拼力挣扎,他身后的弟兄见状也连忙前来助阵,可黄明这阵法讲究的事敌强它强,敌弱它弱,现在有了另外的援手加入,使得这剑离汉子的脑袋越来越近。
在剑尖刺到汉子鼻子点出一抹猩红时,汉子投降服软道:“小兄弟,停手!停手!我这就给你去取钱!”
黄明指尖在剑身上一抹,那剑立即跌落在地上。汉子等人也松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等人的运气,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了什么邪,竟然接连遇到这些年少但修为比他高的人。
还是现在修士又和上个时代那样已经多如狗了?
汉子们愣战在原地,心有余悸。黄明却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去拿钱啊!”
他蛮横的态度反倒更像土匪。
汉子立即捡起地上的佩剑,往外跑去,黄明倒是不担心他们跑远,他在那佩剑上的阵法并没有完全抹去,在一定时间内,黄明都可以凭借这个阵法准确找到他们的位置。
而事实上汉子他们也没打算他逃跑,这大冬天的,他们的修为能在寒夜中熬一宿就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要是抛弃这屋子,他们在酷寒的冬天也就没了安身之处。
等了一会后,屋子的木门再次被打开,汉子取来一袋红布包着银子交给黄明。
黄明浑身上下散发着纯正的匪气,一脚踩在凳子上,打开红包清点数额
“怎么才一千九百两?我要的可是四千两,差了整整一半!”
黄明脚重重踩在凳子上,吓得汉子们心肝一跳。
为首的汉子作为大哥就算自己怕得不行,也得出头道:“小兄弟,这已经是我们几人满打满凑才挤出来的,真没有了!”
黄明里碎成渣的细小银子,再瞧汉子脸上的神情,黄明凭借着多年识人的技巧分辨出汉子在撒谎,就厉声道:“还想骗我!再不把钱交出来,就把你们当奴隶给卖了,以此来补充我的亏损!”
汉子们对视一眼,咬牙硬气道:“我们确实还有一些钱,但这是我们兄弟几个过冬的钱,没有这些钱我们还不如去当奴隶呢!”
一群汉子情绪激动,纷纷抽出武器似乎想要为了最后的尊严决一死战。
黄明扫过这群人的面孔,看他们不似作假,就撇撇嘴,不屑道:“这群穷东西,白长这么高壮了!”
黄明熟练将银子收入乾坤袋里,然后拍拍手准备让庄休等人一起离开,继续赶路。
这时,惠施也不再沉心修炼,身上的光芒褪去,他先前虽闭目不瞧,但屋子里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在黄明叫他们起身赶路时,惠施开口制止了黄明,说道:“先别急,这事我们得问清楚了再走,况且对他们这些土匪不处置视而不见也不是周我们该做的事。”
黄明耸耸肩,表示随意,坐到一旁取出红布包一遍一遍清点着银两。
汉子们将视线从黄明身上移开,望向惠施道:“‘话’可以乱说,但‘饭’不能乱吃,我们可不是什么土匪!”
惠施没有纠结汉子们的语病,问道:“你们占山为王,持刀拦路可不就是土匪?”
汉子自我辩解道:“我们从没有直接掠夺过过路人的钱财,这些钱都是他们主动孝敬我们的,况且等我们护送他们离开这片便遍布丛林猛兽的山林后,他们都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护送?”惠施发现了这和汉子们完全不搭调的词语,“你们是怎么护送的?”
汉子头子道:“我们拿着兵器瞧见过路人上山,我们就拿着兵器拦住他们,然后向他们说道,只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我们就可以护送他们安安全全离开这座山!”
惠施按照汉子的说法想象了一下,汉子们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和令人生误的言语在过路人看来,似乎和土匪无异。
汉子则略带骄傲道:“每次被我们护送出山的人都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谢我们,只是他们的谢词有些奇怪,都是说谢我们不杀之恩云云的话语。”
惠施和庄休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这汉子竟然痴呆到一直都没觉察出路人对他们的看法,他们这群汉子能活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庄休问道:“你们这群人就没有什么官府的人过来抓你们吗?”
汉子想了一会,说道:“有是有,一年也会来个三两次,其中第一次来的时候最是气势汹汹,一大队的官差带着镣铐将我们给抓了,但后在山下村民的帮助下,那些官差又将我们放了,后来只是每半年来视察一次。”
庄休听汉子这话更是心中惊奇,这山下的村民难道善恶不分,反而拥戴为非作歹的山匪?
他问道:“山下的村民怎么会帮你们?”
那汉子想了会说道:“我们和山下村民的关系还挺好的,这大将村的壮丁受了这往来商人的影响,也达到外出当了走南闯北的行脚商,所以一些老人上山砍柴、房屋修缮还有一些体力活都是由我们几个代劳的。”
庄休点头,心道:“难怪,原来平时就和村民大好了关系,这些汉子要是被抓走对村民来说,还真是不方便。”
可庄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就问道:“那官差来抓你们之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可能吧,他们不会怀疑你们匪命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