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不久,周幽人未至,声先来,“你们是在等我?”
杨朱没有抬头,倒是庄休闻声朝牢房外望去。一个已经行了冠礼的男子穿着锦衣华服翩翩而来,腰间的玉佩被别在金色腰带间,看起来气场却是十足,不是一般人家能培育出来的。
周幽推开牢门,身后立即跑来一个狱卒将他怀中的凳子放入牢房内,然后点头哈腰地让周幽坐下,其阿谀奉承的奴才模样令人不齿。
周幽将衣裳下摆双手提住抖了抖,然后说道:“庄休,你就是庄休?”
庄休也学周幽说话的语气回道:“周幽,你就是周幽?”
周幽笑了笑,说道:“我就原谅了你的无礼。先说说我今天来的目的。我的父亲周院长是不是已经来找过你了?”
庄休暂时猜不出周幽的来意,就只好谨慎回道:“见过又怎么样?没见过又怎样?”
周幽轻抚着腰间的玉佩道:“如果周院长来见过你,无非也就是说些胁迫你,不让你进甲班的话罢了。可我不需要他这么说,我可以独自向世人证明我自己的实力。”
庄休还不知周幽来者合意,就不方便说话。
周幽自顾自地说道:“他们老人的想法不等于我们年轻人的想法,想来你觉得被权势压迫很会不痛快吧?没关系,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解决这点事。”
庄休开口回道:“你说!”
“飞鸽上有个功能,他可以将比试的画面传到每一个使用飞鸽的人的手上,他们都可以即时观看,甚至还可以存录下来播放,不过碍于目前春秋八院的关系,这些画面大概只能供给周御书院的学生和修士浏览。”
庄休明白了周幽的意思,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与我来一场决斗,而这场决斗的赌注就是你我进入甲班的资格?”
周幽点点头,补充道:“只要我们将这消息传出,弄得周御书院上下的学生都知道,即便是周院长有只手遮天之能,在悠悠众口前也不敢公然挑战,插手毁约的!”
庄休盯着周幽道:“好,我答应你!但什么时候开始比试?”
周幽回道:“这个消息传播出去需要时间,那就定在后天的正午,地点在周御书院正门的那块空地。还有你放心,我明天回去就会开始派人传播这些消息,期间周院长不敢对你再动手的,不然民间舆论一变就会说我是畏惧败于你,才会提前下黑手,周院长也不会傻到往我这自泼脏水的,你就养精蓄锐,等着我打败你吧!”
周幽的话很多,是在甲班除了杨朱外,对话最多的一个了。
而庄休他之所以能得到这个完全是因为他之间与杨朱战平的战绩,使得他比看其他甲班的学生,多看了庄休几眼,也才会精心设下这个局来保住庄休。
周幽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他看了一眼杨朱,问道:“一起走?”
杨朱也顺势起身,但在离开牢房前说道:“如果周幽打不过你,下一个挑战你的就是我,不对、不对,应该说你还欠我一次比试的结果,到时候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会来找你的!”
庄休淡淡回了句“乐意奉陪。”
周幽也没在意杨朱言语之中时候会认为他输定了一般的意思,和他并肩离开了牢房。
只剩下一个人的牢房显得有些寂静。
庄休主动将牢房的门合上,回到床边静静等着。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惠施、公孙鞅、还有施夷光等人来牢房来得最勤,其他甲班的学生知道庄休回来的消息后也零零散散的前来看望,只是他们每次开口都会问起那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的赌约比试。
庄休也不知道该和这些人怎么解释,就只好一笑置之,任凭他们猜测,而那些飞鸽上不认识庄休的人对这场比试也很是不看好,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出身优渥的周幽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而蒹葭城里的黄明嗅到了商机,和三五个学生分点分地地坐庄受押注,且因为周幽和庄休之间极大的差距之数,周幽的赔率无限接近与一比一。
也就是说,即便押周幽押对了,赢了,一千赞下去就只能得到一千零五个赞,几乎没什么赚头。黄明也因此跑到了庄休的牢房里,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周幽的情报,知无不尽得告诉了庄休,只要庄休获胜,他这次就可以赚个钵满盆满,也好弥补他上次在大考时对庄休和周幽设下的赌局的心里损失
约定之日之时前的一个时辰,狱卒特意跑到牢房里提醒庄休去参加约定的比试。
庄休抖去衣服上的茅草,离开了暗不见天日的牢房,往周御书院大门的约定之处走去。
另一边。
此时的周御书院上摆着一块擂台,这擂台的目的就是让比试之人站的高些,好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他们两人比试的过程,同时,也可作为一种谁被击下擂台,谁就算失败的规则。
如果只是单单在地上画个圈,就算有人不小心离开圈外,只要速度够快,及时收脚返回,别人也很难看见,很难评定。
而这高高的擂台就简单了,只要离开擂台的木片,脚离地之人就算输,这样二人的输赢就一目了然,谁也无法再偷摸着耍赖。
周幽如挺直标杆一般站在擂台一角,静静等着他的敌手上台。
台下,那些押注在周幽身上的学生开始吹嘘道:“周公子站有站象,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哪是一般的闲人废物能够比拟媲美的?”
很多人开始应和这人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