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大家族间的婚姻,纵使婚礼双方可能有些感情,但也不会太深,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

陆琛说的这话,在白父看来根本就不是悔婚的理由。

团子的出现,是在婚礼上打了两家的脸没错,但每个大家族总会有意外出现,私生子也是不少的,白父并不在乎,只要事后处理好,不会对他的女儿产生什么影响。

可陆琛却提出悔婚,这不止是悔婚与否的问题,更是陆家在明晃晃的羞辱白家。

白父气的胡子都在颤,他怒瞪向陆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很抱歉,”陆琛十分笃定,“我不能和白小姐结婚。”

陆母一直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见状还想开口解释什么,白父却打断了她。

“陆夫人,不用再说了,”白父气的脸都红了,对陆母摆摆手,“这婚不结了,你们陆家这趟浑水,我们白家蹚不起!”

白父说着,拉着白琳就要离开。

可一袭白纱的白琳,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她身上的婚纱是她费心与设计师调查许久定做的,脸上的妆容,每一处配饰,都是精心挑选,对与陆琛的婚礼,白琳下了不少心血。

就连她平时绝不会做的事,她都能为了婚礼去做,比如和工人们一起布置婚礼现场。

对白琳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勺的人来说,如此亲力亲为的准备婚礼,足以看出她有多期待这场婚礼。

白琳不可能这样轻易离开。

她上前几步,走到陆琛面前,神色楚楚可怜:“陆琛,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要娶我的,为什么要反悔?”

不等陆琛接话,她激动的抓住了陆琛的胳膊,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孩子,我们可以把他接回家养着,”白琳说的理所当然,“你和我门当户对,我们应该结婚,好吗?”

白琳转眸,狠厉眸光瞥向温尚:“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你要娶的是我,而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说到这儿,白琳的神色已经有些癫狂,她攥着陆琛的手青筋毕露。

陆琛本来平静的听白琳说,直到白琳出言侮辱温尚。

“白琳,”他神色冷厉,伸手强势的将白琳的手从胳膊上拉下去,“温尚是我爱的女人,说话注意点。”

今天本来该是白琳幸福的日子,可却被温尚母子毁坏。而陆琛却不站在她这边。

他冷漠的语气伤到白琳,让白琳一直在眼眶中氤氲的水汽聚集,顺着眼眶滑落。

她伸手指向陆琛,泪一颗颗落下,语气颤抖:“陆琛,你真的要悔婚?”

“抱歉。”陆琛只是淡淡。

“你混蛋!”白琳极激动,她扬手就要给陆琛一个巴掌。

在他们身后一直观察着的温尚想也没想,上前便抓住了白琳的手。

在白琳有所动作的时候,陆琛便察觉到,没有温尚出面,他也能躲开。

温尚下意识的动作,让陆琛心头一暖。

拉住白琳的温尚也有些懵,她眼神慌乱的看了眼陆琛,在视线和他交汇时,又很快收回了视线,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对他的在乎。

她放开白琳的手,此时白琳已经没有再打陆湛的勇气和力气,她满脸泪痕,妆都哭花了,脸上黑黑黄黄的印记让她看起来十分瘆人。

看着白琳哭,白父十分心疼,陆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陆琛一眼,赶忙走到白琳身边,亲昵的挽住她。

“琳琳啊,别哭,”陆母拍着白琳的背,意有所指的看向温尚,“伯母知道你现在委屈,可是男人啊都会有糊涂的时候,我们家陆湛就是一时糊涂,那街边的野花野草哪有你这大家闺秀的气质?”

“像今天这种情况,我年轻时也遇过不少次呢,可是那些女人带的基本上都是外边的野种,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野种,还不知道呢。”陆母字字珠玑,毫不留情。

温尚被陆母骂过不少次,她基本上不会往心里去,毕竟她还不至于为不重要的人和自己较气。

陆母却把团子也骂了进去,母亲的本能被激发,温尚严肃面色,开口反驳:“陆夫人,一把年纪就该积积嘴德,团子和你们陆家本来就没有关系,他是我的孩子,还轮不着你来置喙!”

陆母横眉竖目,骂道:“不过是个出生卑贱的小辈,现在倒好,骂起长辈来了?你都有脸来破坏别人的婚礼,就该做好被骂的准备!”

“温尚是我叫来的,”陆琛皱眉,不想再让陆母出言攻击温尚,“这婚我不结了,温尚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希望您说话放尊重点,当初温尚是我养大的,没有您的份,您没资格骂她。”

陆母没想到陆琛会为了温尚说这种话堵她,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一时失语。

陆琛不想再和陆母多说,对白父道:“伯父,这次婚礼为白家带来的损失,我会全数赔偿,那么就先行告辞。”

说罢,他转身,一把拉过温尚,就向会场外走。

陆母看了看白父和白琳,又看了看陆琛毫不犹豫的背影,咬牙叹了口气,抓起手包,急匆匆的跟着陆琛离开。

这下陆家还在婚礼现场的,能管事的人就只剩下陆湛,陆父因为有事,并没有出席这场匆促的婚礼。

陆湛眯着眼目送陆琛三人离开,心里笑开了花,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陆琛此次毁约白家,对于他在商场上的地位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白父现在一定恨极了陆琛,以后绝无可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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