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加油!一辰!加油!……
一群朝气蓬勃的声音,年轻清脆响亮,就像捣药峰上摇曳不停的青竹,高声呐喊着加油!响彻在白云环绕的捣药峰上……
捣药峰,流云剑宗的七峰之一,是唯一一座高于流云剑宗主峰流云峰的所在,从流云峰远眺,捣药峰的形状就像月宫中捣药的兔子,又因捣药峰一脉精通炼药之术,故而名之捣药峰。
一个十岁的白衣瘦弱少年,从这一群呐喊加油的年轻人中走出,磨磨蹭蹭的走上高台,抬头看了一眼台下正在帮他呐喊加油的年轻而又熟悉的面孔,信心满满的拔出高台边上的一把长刀,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这次我一定行的!”
他运足气力,使出浑身解数,大喝一声,一刀劈向竖在高台上碗口粗细的半截木桩!
刀光划过,带着一片白色的光芒,呼啸着斩在那半截木桩上,却只听的‘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传来金铁相击之声,这凌厉的一刀劈过,哪木桩竟然完好无损,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这意味着这次他又失败了……
白衣少年虎口被震的通红,右手微微颤抖,眼里流露出失望和惭愧神色,低着头不敢看台下的哪些面孔,慢慢从高台的另一侧下来,朝着人群外面走去。
“哎,一辰怎么还是不行……”言语之中满是担忧和惋惜。
“他都十岁了,要是再劈不开金蟾木,以后可不能和我们一起修炼了……!”
“薛一辰这个笨蛋,气死我了,我都教他练习了好几遍了……”
“恐怕是他太想通过考核了,反而压力更大……”
“我说让你悄悄的去把金蟾木给换掉,你这胆小鬼就是不肯去……”
“亏你好意思说,在师叔的眼底下去作弊,那不是皮痒了找揍不是?”
“这下好了,他又要被罚抄书了,半个月之内又见不到一辰了!”
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清晰的传入了白衣少年的耳中,虽然他此刻因没有通过考核而难过,但是心里又觉着十分温暖和感动,没有嘲讽和讥笑声,没有鄙夷的神色,这就是捣药峰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
老峰主捋了捋白须,也只是爱怜的笑了一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唯有满脸严肃的二师叔铁青着脸,流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白衣少年默默的穿过人群,沿着一条山石小径往后山走去,捣药峰上云雾缭绕,山风习习,举目之处,自有风景,举目远眺,山下及山腰处竹林摇曳,一片翠绿甚是养眼,胸口郁闷之情随风而走,略有舒缓。
穿过一条通幽小道,光线一亮,来到一处空阔之地,依山一侧,长着一株高大得百年老桐,枝繁叶茂,树下立有一座两尺高的石碑,石碑上用古篆文刻着三个字,藏云洞,临崖一边围着一圈稀疏得绿篱,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一辰小子,你又来帮我抄书啊”……
百年老桐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
……
“溧阳师兄,峰主回来发现‘醉八仙’少了怎么办?”
“大家放心喝吧,主意我都想好了,这次我们少喝一些,然后给里面掺一些别的酒,再请三师叔来一起偷喝,等师傅回来发现酒少了,三师叔定然会帮我们说话……”
“还是溧阳师兄聪明……”
“你要拉三师叔下水?”
“难不成还要去找二师叔不成?”
“这次该谁去请三师叔了……”
“这次应该轮到一辰去了吧,他一次都没去过……”
“他年纪小,又笨手笨脚的,让他去请三师叔,说不了三句话肯定会露馅,还是丁宁去吧……”
“哼,我就知道溧阳师兄偏心,每次都偏向小师弟……”
“你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谁不知道上次小师弟挨罚抄写经卷藏书,你偷偷去后山送烤鸽子还挨了板子……”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我去还不行么……”
……
……
“峰主,我上次随师兄去流云峰,看见流云峰上的弟子因练不会剑招被师傅罚跪,还不许吃饭,我也经常练不会的,怎么师叔们都没有罚跪过?只是罚我抄写经卷藏书,我再怎么抄来抄去也不能练会剑招啊……”
老峰主捋捋白须,笑道:“你这小子,虽然资质不佳,韧性不足,却能微察秋毫,哪你觉得你师叔们为什么不罚跪,不许吃饭呢?”
白衣少年沉默思考了一阵,说道:“定是师叔们觉得我们年纪还小,不忍心罚跪和饿着我们,怕我们以后长不高个儿!”
捣药峰上,老峰主开怀大笑:“你们师叔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想,下次就会罚你们不许吃饭了!”
白衣少年顿时露出满脸忧色:“哪您就不要告诉师叔,好么?”
老峰主眉开眼笑的说道:“你师叔罚你抄的哪些经卷藏书,你抄过之后,脑子里还有没有印象?”
白衣少年朗声说道:“抄过的经卷藏书,我脑子里都记的清清楚楚呢……”
……
……
“王丹师兄此次所说的恶官西门迎,果真是欺上瞒下,贪赃枉法,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单看哪一身肥膘和十二房姬妾,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官!”
“贪生怕死的样子令人作呕!”
“大侠,诸位大侠大发慈悲,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快停住,别再恶心我了……”
“王丹师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