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我喜欢,这全天下的女子都没有你这般,这般……英姿傲然却又聪慧内敛。”

“原来殿下看中的是我自小习武。”林炎冉夸张的用一种“你很奇葩”的惊讶表情看他。

“……”殷少融无语,他都这么露骨的表白和夸赞她,她竟然能扯出些有的没的,真是不解风情不开窍!

没等他回应,林炎冉又自顾自的说道:“没想到殿下竟是有这种受虐癖好,不若这样吧,炎冉自小在灵犀山拜师学艺,师傅座下也有许多貌美又武功高强的女子,待我回府后立即修书同门师姐妹们,看她们其中是否有愿意嫁入王府的,以殿下这般情深义重,定能获得许多师姐师妹们的欢心,若她们有愿意的,我便接到京都成就殿下一番美意如何?”

“……”殷少融见她越扯越远,顿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无力感。

殷少融才不会相信她的胡话连篇,初见时,在那种混乱又危险的情况下,眼前这个女子都能镇定自若,傲然与匪徒对峙,那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子很不一般,至少与他府里的那些普通女子不同。

再见时,在酒肆里她冷嘲热讽几句话便说得那些纨绔公子无地自容,面对恶势力始终冷静自持,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原本以为她是冷傲刚强的,可那天晚上将军府夜宴再见她,一身天青色长裙及淡雅的装束,朦胧夜色中她清丽沉静的气质使得她犹如一株静静绽放的玉兰花,娇艳却又沉静,华丽夺目却又不过于显山露水。

而此时,她为了躲避他,竟然不惜胡言乱语贬低她自己,看得出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可他究竟那点不好呢,这个林家大小姐倒是有趣。

若说之前,殷少融接近林炎冉是带有目的的,对她本人只有三分热度,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勾起他的好奇心,至少有七分热情了。

殷少融细细打量林炎冉,像是想要把她看个明白看个透彻一般,紧紧盯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异样表情。

越看越觉得心惊,那双看似清澈的凤眸中,像是藏了许多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似一汪深潭,沉静深邃得什么也看不清,但只要与她对视,都会被她那带着几分洞悉人心的锐利摄住,让人无处遁逃。

这双眼睛……不适合一个女子,又偏偏在一个女子身上,这种矛盾带来的吸引力真的非常强大,很让人着迷!

林炎冉眯了眯眼,淡漠道:“殿下人也见了,话也说明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告辞。”

之后,毫不客气的放下车帘,吩咐香桃驾车离开。

殷少融虽然憋了一肚子气,但也不觉得十分着恼,他此时也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看着缓缓离开的马车心里堵得慌,心下冷哼一声,径自翻身上马,吩咐回城。

堪堪越过林炎冉的马车时,他故意大喝一声“驾!”,扬长而去。

林炎冉坐在车里露出鄙夷之色,再不理会他。

细细回想他刚才所说的,貌似惹恼他之后,便是威胁了,接下来,他会去皇宫请旨赐婚吗?

她倒不是特别担心皇后会下懿旨,因为她生母过世才半年,尚在大孝之中,而她也还不满十五岁,连及笄之礼都未行,如何嫁人?

但依着殷少融刚才的架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赐婚估计会有,但也只是定下亲事,至于何时成婚,自然会等到一年之后。

林炎冉靠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事实上,她虽明白道理,但她一点也不想再次与殷少融订亲,她必须想个办法,在皇后的懿旨下来之前解决此事。

林炎冉与殷少融两人的说话声音虽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回避自己贴身丫鬟、侍从,于是,待殷少融一走,路上无聊的香芹和香桃就坐在马车外面,开始八卦讨论着关于禄王殿下有受虐癖好这种奇葩事件。

香芹一想到三皇子俊美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还有那温和迷人的笑容,就感叹世间竟有这么好看尊贵又好脾气的人,唏嘘一番自家小姐竟可以不受三皇子的蛊惑!

若换作她们,就算殷少融没有显赫身份,但就冲着那身皮囊,在他表白的时候也定然欣喜若狂,赶紧点头答应做他的妻子,让他赶紧下定才好的,若能嫁给这般美貌又有学问的夫君,就是什么也不做,每天看着都心花怒放啊!

不过小姐到底是小姐,定力非同一般,而她们,也就想想罢了。

将军府中连着几天都是太平无事,樊芙自从跟林炎冉聊过之后,倒是安静养病,再没出来露脸。

樊氏整日去佛堂看自己女儿,之后又去老夫人那里求情,暂时也没空搭理林炎冉,林炎姝被关在佛堂抄书,门口有两个林钧亲自派遣的侍从看守,别说出来,就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也出不来,她也就使不出什么幺蛾子。

而林炎冉也十分惬意的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每日早晨去老夫人那里请安,不是陪着看书就是陪着喝茶聊天,偶尔碰上樊氏哭诉,她也就默不作声的呆一边静静看着。

若是樊氏急红了眼硬是扯上她什么的,林炎冉要么抬出父亲出来,一脸无奈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要么就顺着老夫人的意思,先是十分心痛,再是关怀林炎姝一番,最后保持中立,表达自己的柔弱,一切听从长辈的意思,这些举措都博得老夫人好感。

想比之下樊氏则表现出了不够稳重,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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