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娘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弟弟吧!”紫鸢捏住博闻的下巴,“于姑娘也知晓老爷要的是什么,若是于姑娘答应的话,我们一切好说。”

玉忘苏眸子一阵紧缩,拳头握紧,指甲刺入掌心。

“紫鸢姑娘还真是够处心积虑的,也当真是痴心一片啊!竟然为了范老爷费尽心机。不过啊!紫鸢姑娘可还记得苏可这个入幕之宾?他可是被你害惨了呢!”

“于姑娘不会以为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处吧?”紫鸢冷笑一声。“今日于姑娘若是不肯答应,这院子里的人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不就是双面绣吗?也值得你们这般大动干戈?绣制双面绣的法子,即便我肯告诉你们,也未必有用。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并且还要看资质呢!

“若真是那么容易学会,范家惦记了余家的双面绣多年,怎么连点皮毛都不曾学到呢?”

范谌皱眉,他自然知晓这说的是事实。一个极好的绣娘,可是需要多年才能培养而成的。

双面绣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学到的法子,否则哪里还会让余家一家独大,这么多年稳稳当当的在皇商之位上。

这一次,范家势在必得。若是让余家的人先得到,范家可是就再无一争之力了。他若是办成此事,自然也能得到本家嫡支的看重。

“那就只能请于姑娘到范家去做客了。”

“做客?不会是一辈子吧?”玉忘苏冷笑。范家虽然是打的好算盘,可难道真以为能威胁她一辈子吗?

若是以金钱诱惑,或许还能让一个人长久的效命,可威胁,哪里能长长久久?

要学会她的手艺,不是短时间之内就可以的,范家难道还能把她在乎的人一关就是几年?

何况她若是不肯真心配合,有的是手脚可做。

“若是于姑娘乐意的话,自然是一辈子最好。”

“把我弟弟放了,我们一切好说。”玉忘苏直直的望着范谌。

范谌摆摆手,让手下的人把博闻放了,玉忘苏便把博闻拉到了身边。让范谌和紫鸢进屋,她则示意博闻和楚玉衡去照看孩子。

“不知有客来访,不曾备下茶水,倒是怠慢了。”

“于姑娘客气了,我们可以不伤害于姑娘的亲人,不过还请于姑娘陪我们走一趟了。”紫鸢看向了走进来的打手。那人手中正抓着月牙。

月牙拳打脚踢的,又要去咬那人的胳膊,挣扎不休,“你们是什么人啊?快放开我。”

“想让一个小丫头去搬救兵,于姑娘也未免太小瞧了我们。”范谌一手把月牙扯了过来。“于姑娘还是不要耍这样的小花招为好,否则,我可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范谌捏着月牙的下颚,月牙疼的红了眼眶。

“你放了她。”玉忘苏就要扑过去,紫鸢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和老爷也算是好言相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紫鸢冷笑着。玉忘苏凑近她,紫鸢惨叫一声,抬起左手看的时候,却是一个绣花针刺穿了她的掌心。

绣花针是不大,却是疼的钻心。痛叫连连,却又不敢伸手拔出针来。

“老爷……”紫鸢满眼是泪,委屈的看着范谌。范谌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只是看着玉忘苏。

“于姑娘也惩罚了紫鸢了,是否也该消消气了?”范谌抱着月牙就往外走,玉忘苏也连忙追出去。紫鸢疼的跳脚,却也只得跟出去。

“马车就在外面,我请于姑娘和令妹到府中做客。”范谌看着玉忘苏。

恰是这时,却有一人从墙上跳了下来,“姐姐,我来救你了。”却是凤语兰。

玉忘苏惊讶的看着凤语兰,心下倒是稍安。她明明看着这丫头和水生他们一起走了的,如今为何又会在此处?莫非他们都并没有去府城?

凤语兰拿着剑冲了过来,范谌带来的打手应了上去。不过瞬间便已经按住了凤语兰,范谌却是心下讶异。忽然跑出来个人,还口口声声的喊着要救人。

他想着即便不是高手,却也不该是不会功夫的人。这不是出来逗人笑的吗?

“哪里来的毛丫头?还想来救人呢!”紫鸢嗤笑,抬手就要给凤语兰一巴掌,凤语兰微微侧头一躲,却又猛然咬住了紫鸢的手,恶狠狠的咬出血来,有血水顺着凤语兰的唇角滑下。

紫鸢终于挣脱出自己的手来,直接取了打手的刀架在了凤语兰的脖子上。“死丫头,你再横,我就划花你的脸。”

“紫鸢,你别太过分了。”玉忘苏瞪着紫鸢。只见凤语兰进来了,却迟迟不见水生等人,她心下倒是迟疑起来。莫非只有语兰一人折了回来?

“过分?过分的是你们吧!”紫鸢恶狠狠的说着。她都快要被折腾疯了,这一天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没完没了的受伤。

凤语兰将脖子往刀上一撞,有血线从她的脖子上蜿蜒而下,一滴滴落在她纯白的大氅上,似红梅点点。

见凤语兰这不要命的样子,紫鸢手一抖,刀便“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关着的大门被踹开,福伯带着官差鱼贯而入。“公主。”福伯冲着凤语兰冲了过来,官差则很快就把范谌带来的打手拿下了。

“公主,你怎么样了?”福伯抱着倒在地上的凤语兰,焦急的询问着。

范谌满眼的惊愕,他是听闻皇上的幼妹长乐公主和余家走的很近。不过却多年不曾入京,自然也不知晓公主的模样。若是这女子真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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