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到了什么,那老头子刚一进木门,还没来得及看桃花儿树下椅子的人,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蝶生苦笑,摇头,却是没有太多的语言。
为何每次,你都要躲闪呢?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可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吗?
夜幕点点降临,随着一阵淳烈的酒香,莨子幽幽转醒。
她看了看面前高贵优雅,美丽冷艳的女人,声音有点嘶哑,她说,“蝶生……”
蝶生在一旁应了声,笑,“好不容易和你对眼缘,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可一杯桃花儿酿将你灌醉了!”
蝶生笑得很灿烂,可莨子的表情,神色,却并不是那么的好。
她说,“蝶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还是这身装扮,在一火车轨道走,那辆火车哐当哐当,那么疾驰而来,可你依然无动于衷,还是那么一直走,一直走……”
莨子的声音有点糯糯的,听起来好听且有微微的磁性。
可听完了莨子说的话,蝶生却浑身一窒,可仅仅只过了半秒,蝶生的身子便放松了下来。
“是吗?”
“是啊,我在轨道边儿一直喊你,叫你的名字,可我越是喊你,你对我笑得越是灿烂!”
蝶生微微笑了笑,打住了莨子无厘头的各种想法。
“莨子,我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虽然没有得到蝶生的回答,但能免费听到一则故事,莨子的心里,还是由衷的感到十分开心。
况且,面前的这位蝶生,说她也认识苏笙,哈哈,外婆要她帮着她找苏笙,这下好了,如果把面前的女子逗好了,说不定她还会跟她讲一下苏笙在哪里呢!
想到此,莨子慌不择洛的点点头,表示十分愿意听蝶生讲这些故事。
莨子发誓,她绝对会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听众。
看莨子已经做好了准备,蝶生也皱了皱眉头,开始了她的讲述。
——
其实,我姓沈,名蝶生。
留过学,吃过洋墨水,诗词歌赋,我不说样样精通,但好歹也学过一点。
我样貌随了我母亲,长相秀气,面容精致。看到我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无不夸赞我的容貌。
我家里府原是做生意的,所以家里粮食,物品,收拾,彩银,这些,都还算富庶。
我从小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阻碍,我生活得顺风顺水,一路向北。
可我总觉得,我的生活当总是缺了一点什么,直到隔壁家阿花和她最最亲爱的夫君结婚,她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她缺少的,是一个最最亲密最最无间的爱人啊!
可她的爱人呢?
又在何处?
从那一刻开始,我向往爱情,向往婚后的生活,我也向往,有一个男人,可以如同大海一般,无私无谓的包容我,疼爱我,呵护我。
我也知道,那个人,可遇不可求,求到了,那是幸福,如若求不到,那便是命!
可我生不是一个信命的姑娘,所以我拒绝了家里安排的所有相亲。
我始终相信,天会眷顾我,我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儿,所以到了最后,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真命天子!
或许,我还真是那个被天眷顾了的女孩儿,因为在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做此生唯他不嫁。
一见钟情所发生的概率在这整个地球所发生的几率十分的小,可几率小,并不意味着一定不会发生。
我对他,不对,我和他,一见钟情了!
后来,紧随着故事发展潮流,我们顺利的在两家亲人的祝福下,拜堂成亲了。
我们婚后的生活十分好,生活条件也十分宽裕。
我住在这座老宅子里,整天隐隐针,穿穿线,侍弄下花草,逗乐一下院子里那只彩色斑斓的傻鹦鹉。
后来……后来我家夫君外出,半个月后捡回来一个十七八岁正值美好年华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的俊俏,那双眼睛大大的,身材发育得也挺好。
再后来,夫君说,要我和那个小姑娘好生相处,还说那小姑娘家世可怜,由于战乱,她的亲人已经不再了。
我也是可怜她,待她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她呢,仗着自己脸蛋好身段好,竟然妄图想要踢开她,登这个家女主人的位置。
可女主人的位置,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可我低估了自己在夫君心里的地位,小姑娘说喜欢他,爱他,要他娶她,他真的招呼也不打,直接将她娶做偏房。
再后来啊,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对我却是越来越疏远。
以前的我们总是乘着夜晚凉风习习,在这桃花儿林里头喝那么一小杯。
那小日子,别提有多好了。
可自从她来了之后,桃花儿林不来了,桃花儿酒也不喝了,星星也不赏了,彻夜谈天谈地聊梦想聊诗歌的那股精神劲头也没了。
我想:他是不爱我了,可直觉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儿,他不是不爱我,只是爱别人,爱我更多一点罢了。
我随了他的心思,任他去。
再到后来,那个小姑娘怀孕了,孕吐吐得厉害,夫君为她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可大夫也无济于事。
只说是最初期的妊娠反应,平时稍加注意一点行了。
夫君听到这话,当即派遣了一干丫鬟婆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