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倒了什么霉,最近的羞辱事接二连三降临,真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松芝和松媛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屋内的乱糟糟,却还是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金色酒壶,当啷一声脆响,把俩丫头自己吓一跳。
牧良海目光一转,盯在了酒壶上,眉头一动,忽抹了把眼泪,问道:“这酒水哪来的?”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有件事情她迟早得想起来,只不过是看到酒壶提前想起罢了……
来到这边后基本上滴水未进,也就是走仪式的时候喝了一杯交杯酒,怎会着了道,难道是这酒水的问题?
松芝回:“家里那边送来的。”
牧良海又问:“这酒水检查过吗?”
松芝:“奴婢亲眼看到管家带人把送这边的吃用物品仔细检查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牧良海默了一下,家里那边担心朝廷对皇甫德这边下毒手,肯定是会仔细检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按理说家里也不应该这样对她才对,那问题出在了哪?
她又追问:“这酒水中途可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两人一起摇头,松芝道:“其他宴客的酒水不知,送到洞房的酒水是最上等的一坛,来到后特意直接交到了我们的手中,不曾经过其他人的手。”
牧良海沉声道:“确认没其他人碰过?”
两人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人在酒水里下毒不成?再次一起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牧良海心里嘀咕,目光落在了烛台那边,起身慢慢走了过去,步幅不敢太爽快,昨晚被某人给祸害的不轻,今早追杀是一怒之下顾不上。
走到烛台,发现两支大红烛已经燃尽,只有销融的蜡块斑驳。
她伸手剥了一块蜡,拿起放鼻子前嗅了嗅,正准备吩咐人拿去检查一下,松媛突然哦了声,“小姐,这酒好像是有人接过手。”
牧良海霍然回头。
松芝惊讶道:“有吗?”
松媛问:“你忘了吗?”
“昨天那个白胡子老头不是拦住了我们检查吗?”
松芝一愣想起来了,立刻也对牧良海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实。
牧良海咬牙道:“这里哪来的什么白胡子老头?”
松媛:“奴婢也不知道,他说他是王爷的护卫。”
一听说是皇甫德的人,牧良海立马追问:“快说,怎么回事?”
“昨个,奴婢二人端着酒水过来时……”
松媛把当时的大概情况详细讲了遍。
听完后的牧良海快步过去,捡起了地上的酒壶,打开壶盖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名堂,朝里面瞅了瞅,发现大部分酒水都倾覆打掉了,里面只有一点残余。
她推壶到松芝跟前,沉声道:“喝掉!”
“呃……”
松芝愕然,不知她究竟要干什么,本不以为这酒能有什么问题,结果被牧良海神神鬼鬼这么一搞,弄她都有些害怕了……
可是没办法,只能是接到了手中,战战兢兢地对着壶嘴,慢慢倒进了自己口中硬着头皮咕嘟咽下肚,壶里也就剩下了一口的量。
接下来就是等,走回榻旁坐下的牧良海闭上的双眼,静静等候,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
盏茶的时间过去后,松芝忽发出微弱声音,“小姐……”
牧良海猛一睁眼看去,只见松媛摇摇欲坠,眼看着身子骨软了下去,噗通坐倒在了地上。
“姐姐。”
松媛惊呼,赶紧蹲下去扶。
牧良海亦抢步过来查看,松芝四肢软趴趴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双眼似乎瞌睡了一般,半睁不睁的。
她一看就明白了,这状况和她昨晚一般无二,那酒果然有问题!
“小姐,姐姐她怎么了?”
松媛着急问道。
牧良海挥手示意她将松芝扶到榻上去,自己搭手帮了一把。
榻上放倒了松芝,牧良海对松媛道:“放心,她没事……”
“我问你,那个白胡子你知不知道叫什么?”
松媛摇头:“奴婢不知。”
牧良海:“再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
松媛连连点头:“能认出。”
牧良海咬牙切齿嘀嘀咕咕了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狠话,心态似乎转变了过来,开始找自己的衣服穿。
前面为了追杀皇甫德,她里面不着片缕,只套了身上这件外套,这种事情在这年头还真不是一般女人敢做的,不愧是长期混在男人堆里的女人……
太守府,牧宏伟和上官清婉坐在桌前用着早点,一旁有人汇报着牧良海那边的情况。
听到牧良海一大早将皇甫德打出洞房,一路提剑追杀,夫妇二人提着筷子目瞪口呆,小汗一把,知道自家女儿彪,没想到这么彪。
牧宏伟挥了挥手,示意禀报者退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用餐。
上官清婉却是一脸担忧,伸手一把抽掉了他手上的筷子,“昨晚打一场,一早又提剑追杀,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吃的下去?”
牧宏伟摊手:“那能怎样?”
“人家两口子的事,清官难断,总不能因为这个连饭都不吃了饿死吧?”
“再说了,情况很明显,皇甫德压根不是你女儿的对手……“
”
“打不赢你女儿,你女儿不吃亏,挨打的是皇甫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上官清婉瞪眼道:“你这叫什么话,总不能长期这样下去吧?”
牧宏伟叹道:“要我说呀,你当初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