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啥,谢谢啊。”凌瑶看着那公子,尴尬地打着哈哈,却不小心拉扯到眼角,“嘶”的一声,“哎呦,疼死我了,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啊。”
“这可怎么办,回去老爷定要说咱了。”茯苓上前查探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没事没事,会消掉的,别担心啊。”凌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几乎要哭的茯苓,安慰道。
“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竟能被打成这样。”那公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瑶,继而又疑惑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啊、那啥,我们肯定不是坏人啦。”凌瑶忍着痛意,苦笑道。
那少年看了一眼凌瑶,没有接声,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不是坏人能被打成这副模样?”那少年嘟囔着,捏了块芙蓉糕吃了起来。
“那我们就不打扰公子了,拜拜。”说着,凌瑶便拉起茯苓,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那少年倒也没在意这两人,喝了盏茶,“这两人怎么还不来。”
“走走。”凌瑶遮着大半张脸,探头探脑地在楼梯上转悠,“他们该走了吧。”
“回格格,走啦!”茯苓小声回着。
“哈,那还怕什么,走啦走啦!”凌瑶大摇大摆地跑下楼去,不料却与那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赶着投胎呢!”凌瑶气恼地吼着,立了立身子,看向那来人。
“明明是你一头栽下来的,怎倒怪起我们来了。”一道声音喝来,凌瑶的身子被推了出去,谁知她一个不稳,竟从那楼梯滚了下去。
“啊——”感到失重,凌瑶慌乱中抓住临近的那人,硬生生把那人一同拉了下来。
只听“咕咚”一声,那两人一道滚了下去。
“五哥!”
“少爷!”
众人齐声惊呼。
“怎么样?”那楼梯上的少年当先跑来,拉起压在凌瑶身上的那人,仔细地打量着。
“少爷、少爷,摔哪了?”茯苓慌里慌张地冲上来,一把推开那两人,端详着凌瑶。
凌瑶翻了翻眼珠,胸口被撞得生疼,没什么力气地眨了眨眼睛,无力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少爷,您别吓我啊!”只见那茯苓已是吓得哭了起来,跪坐在凌瑶的身旁。
“我、我没事、没事,别哭。”凌瑶这才缓过劲来,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
“你!”凌瑶刚要张开,却发现这二人就是那日在湖畔“管闲事”的那两个公子,这下好了,新仇旧恨一并发作了。
“嘿,我就奇了怪了,我好好走我的道儿,您二位这是干嘛,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道理也不懂啊,往哪看呢!”凌瑶瞪大眼睛,唬道。
“是你自个把道全占了,还走的那样急,是让狼撵了么!”少年不悦地说道。
“我占道?你长眼睛了么,往人身上撞!”凌瑶厉声喝道,“你这么大的人,连道儿也不会走么!”
“是你从那楼上冲下来撞着我们的,反倒赖我们。”那少年神色严肃,扶着另一名少年,“好在我五哥身强体壮,不然早被你这头蛮牛给撞出门了!”那少年轻蔑地看了一眼凌瑶,讥讽道。
“蛮牛?”凌瑶火冒三丈,狠狠地盯着那少年,“我瞧你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狗?”那少年一愣,倏尔又瞪视着凌瑶,“好大胆的奴才,我看你是没摔够。”
“算了,九弟。”被唤作五哥的少年,微微一笑,“是我二人不小心,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切莫见怪。”
“什么?姑娘?”那唤作九弟的少年怪叫一声,指着凌瑶上下打量了一番,“哪里的姑娘此般鲁莽!”
“是不是姑娘,你那双眼睛不会自己看么!”凌瑶得意一笑,戏谑道,“难不成你脑袋上的那两个不是眼睛,是一对出气孔啊!”
“你这丫头说话怎么如此难听!”少年睨了凌瑶一眼,“竟然如此,我也不愿与你一介女流争辩什么。”
“那本姑娘就大人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了。”凌瑶笑了笑,冲着少年扬了扬下吧。
“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敢问姑娘芳名是?”另一位少年笑道。
“本姑娘的芳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问去的。”凌瑶莞尔,笑了笑,转脸看向说话的少年,双眸闪闪发光。
只见那少年眼中有几丝惊讶,神情微微一怔,瞬即恢复寻常,嘴边噙着笑,默不作声。
“你这姑娘!”那少年急地嚷了起来。
“你们要在这卖愣儿,本姑娘可不奉陪了!”说罢,凌瑶便拉着茯苓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楼。
“呵呵。”那少年偏偏一笑,“看什么,走啦!”
“不是,五哥,如今这京中的怪事儿还真是多!”那少年嘟囔道。
只见那二人进了先前凌瑶误入的那包房——
“你们怎么才来啊!”坐上那少年立起身来,大叫着,“我还寻思呢,再不来我可要回府了,这日头都要落了!”
“你是不知道,我和五哥刚在楼下遇见一泼皮丫头,那丫头好生了得!”那少年闷闷地说着。
“这京中还有让你十三贝勒叫好的丫头?”那少年纳闷地瞅着来人。
十三贝勒,乃履亲王府贝勒,当今乾隆帝的堂弟弘昆。身型精壮,面容端秀,只是素日里不怎么笑,让人看着未免有些拘谨。
“六哥要是看见了,必定会赞同我的说法的。”弘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