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凌瑶与来人一同惊呼道。
凌瑶见那理亲王爷弘皙门熟路地闯了进来,竟也没个人拦着,心中便明了了,想来这理亲王与这轻舞姑娘是旧识了,这下她这事儿是不是也该好办了?思及此,凌瑶不禁咧嘴一笑。
“王爷吉祥。”凌瑶福了礼,淡淡地看着惊愕住的弘皙。
“等等我……王兄等等我啊。”应声看去,进来的是六贝勒爷弘明。
“贝勒爷吉祥。”凌瑶见弘明气喘吁吁,轻笑道。
见他被自己笑的有点了愣,停了一小会,突然反应了过来,干笑了两声,再看那轻舞姑娘见一连闯进来的二人,也愣在那儿,一时竟忘了行礼了。
“免了免了。”弘明挠了挠脑袋,却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呆呆地看着弘皙,凌瑶也这么定定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王爷、贝勒爷、格格,坐下说吧。”轻舞打断了这沉闷的局面,招呼三人入了座。
“王爷、贝勒爷与轻舞姑娘是……朋友?”在脑海中思索着适当的词儿问道。
见弘皙与轻舞二人皆沉默不语,自顾自地饮着茶水,而那弘明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时不时地看看那二人,又蹙眉看看凌瑶,凌瑶见他似有话要说,却又憋闷着,便想捉弄他一下,对着他做了个恨恨地神情,那弘明吓得回过脸去。凌瑶“扑哧”一声,摇头笑着。
“轻舞有幸,结识二位王亲。”轻舞姑娘淡淡一笑,那笑容里似乎多了些苦涩。
那弘皙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看了看轻舞。
反倒那弘明抢声道,“交朋友就交朋友,哪儿有什么幸不幸的。”
凌瑶一愣,诧异于弘明的话,呆愣之际,又听他说道,“这世上只有值不值得相交的朋友,没有幸不幸的朋友。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哪那么多的拘束。”
凌瑶又是一惊,只听史书上说庄亲王允禄之六子弘明,没什么名气,也就是个多罗贝勒,胸无城府,也是个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却不曾想到,这样一个世家子弟,说起话来痞痞的样儿,竟也有这番深意。
“不过,你来这儿做什么?”说笑间,弘皙问道。
“今儿和亲王来府,说是月末时太后的寿宴要在镇国公置办,我见太后喜爱听戏,所以来了这儿,想请轻舞姑娘帮帮忙。”凌瑶笑道。
“这……”凌瑶见那三人面露难色,说道,“我也知轻舞姑娘的规矩,而我呢也不是一定要轻舞姑娘唱这戏,只是想借用你这月影阁的一些人罢了。”
“借人?”那三人不解地问着。
“这戏我已经想好了,只是想借用你的人帮我唱,你从旁教着便是。”凌瑶笑道。“不用你坏了规矩,也能让太后尽了兴,这样可好?”
“你自己写的戏?”弘明怪叫道,一脸的不信。
“您就等着看吧。”凌瑶敲了敲弘明的脑袋,说道。
“你的戏,可别唬着太后。”弘明摸着脑袋,气呼呼地说着。
“呵呵。”弘皙莞尔一笑。
“格格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轻舞姑娘淡淡一笑,看着玩闹的二人。
“人呢,给我出来,轻舞!”一阵嘈杂地声响传来,只听内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地向内室靠近。
“苏大人,您不能进去。”那嬷嬷在外拦着说道。
“哦?嬷嬷这是什么话,我来找轻舞。”那男子又说道。
“轻舞姑娘今日身体不便,不见客。”那嬷嬷接着道,“苏大人若想听戏到前厅便可,若想听轻舞姑娘的戏,恐怕要等明日了。”
“糟了!是他!”只听弘明低着声音,叫道,“惨了惨了,这两日阿玛可是不让我出府的,说我书读的少,让我在府内潜修静性呢。”
“王兄还是别让他见着才好!”弘明接着道,“这两日你称病未上朝,今日他看你在此,还不知要在皇兄那说你什么呢。”
弘皙没有说话,只是肃穆着脸。
“怎么办,这儿还有别的出处吗?”弘明问道,见他在内室四周打量着。
“没有,这内室只有正门那一个出处。”轻舞也焦虑起来,“躲起来吧。”
凌瑶看了看四周,见这屏风后面有一小小的内室,应是姑娘歇息之处,说道,“轻舞姑娘你带王爷去内厅……”
“身体不适?恐怕是另有私会吧。”那男子扬声道,“今儿我既来了,见不到这轻舞姑娘,是不会走的,你快去通传。”
“苏大人,姑娘今日确实有不便之处,还望苏大人……”那嬷嬷继续说着,却被那人打断,“你若不去通传,我只好自个进去了。”说罢便推开那嬷嬷,闯了进去。
“苏大人来我月影阁,轻舞有失远迎,还望苏大人见谅。”轻舞见那人闯了进来,连连行礼。
“我听嬷嬷说你身体有恙,便来看看。”那苏大人仔细瞧了瞧轻舞,接着道,“本大人看你起色尚佳,想来也没什么不适的。许是姑娘不愿见我,亦或是这屋内藏着人呢。”
那苏大人瞧了瞧四周,定定地盯着那内厅之处,对着身侧的人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得令之后便走向内厅。
“大胆!”茯苓上前呵斥一声,“我们格格在内歇息,你这奴才也敢造次。”
“格格?”苏大人蹙着眉头,顿了顿,那随从被茯苓唬的愣在一旁,回头看了看苏大人,那苏大人接着道,“你是谁府上的?”
“我乃镇国公府上三格格身边的婢女茯苓。”茯苓看了看苏大人,福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