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先生早早的就醒了起来生火做饭,若不是他有着睡觉睡不踏实的毛病只能早早醒来,恐怕以他干什么都慢吞吞的速度怕是午时他和顾易沧都吃不上早饭。
白先生虽然厨艺不精却很喜欢换着花样儿做东西,喻宋和孔承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病弱的小先生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包着抄手,而那位李四先生还在屋内呼呼大睡,不免都有些愤怒。
白先生看到他们两位已经起来,抬头招呼了一声:“若不嫌清贫,就一起吃些。”
喻宋和孔承怎会拒绝,忙坐下来帮忙,虽不擅长厨艺,但聪明的脑子看了几下子白先生包抄手的动作就记住了。过了半个时辰,顾易沧才悠悠然的走出来,果然有了那两个人的帮忙,白先生的做饭速度比平日快的多了。
白先生看到顾易沧出来,嗤笑了一声:“李兄,你倒是会把握时间。”
顾易沧抱拳一笑:“辛苦大家了。”
不过白先生的手艺一向是中看不中用,这抄手看着不错,吃着却依然有白先生的味道。顾而用膳的时候一片安静,喻宋和孔承也没强行夸赞显的自己好似味觉失灵一般。
两人对视了好几眼后喻宋才抬起头来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对着白先生一抱拳,温声道:“白先生,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须在杏林多停留两日,可否……”
白先生已然听出他的意思,微笑点头:“自然可以,你与孔先生可以多住些时日,若嫌屋子挤,西屋也可以住。”
孔承错愕:“那你们住哪儿?”
“我与李兄今日就要离开了。”
“离开?”喻宋大惊,好家伙,他们离开了他们还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不错。”顾易沧抢过了话头:“我们有事要去柳州一趟。”
“原来如此……”喻宋心下飞速琢磨着这二人去柳州所谓何事,可自己与孔承刚刚才说完要在杏林留几天,借口也有事去柳州邀请同去的理由已万不能在用。看来只能让他们先走,自己与孔承在后面悄悄跟踪了。
喻宋心下叹息着,强笑道:“那便祝白先生李兄一路顺风了。”
果然如白先生所言,吃过了这顿接近午膳时间的早膳他们二人就道别离开,而喻宋和孔承在他们走后的半柱乡的时间就跟了上去,为了不露馅还放弃了两匹坐骑步行快步跟了上去。
结果……跟丢了!
不过跟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竟然就跟丢了,幸亏四下无人,若传出去御昭府的颜面恐怕荡然无存了。喻宋和孔承脑门上的汗险些流下来,孔承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他们明明是这个方向走的,半柱乡的时间,白先生那个身体怎么可能甩下你我,除非……除非……”
“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是满口谎言,隐藏身份!”喻宋咬牙说道,面色沉重。
孔承身体僵硬着:“阿宋,他们一开始就好似用十分漫不经心的态度说着谎话,似乎压根不怕我们发现一样。”
喻宋之前就心存怀疑,现在更是几乎可以确定那青衣男子就是顾易沧!因为除了为了隐瞒顾易沧的身份,他们二人根本没有其它理由说着这些谎话。可他们又仿佛并未刻意隐瞒什么,就连说谎也说的理直气壮,还毫无顾忌的透露出自己去柳州的行踪。到底他们是真的去柳州,还是故意晃他们让他们失去判断?
喻宋心思勾勾绕绕的琢磨着,突然脚步一僵,迅速的往白先生住处的方向跑回。
孔承吓了一跳,连忙追上:“阿宋,你怎么了!”
喻宋来不及回答他,脚下几乎施展了轻功。等二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院子里,原本那拴在院子里两匹肥美的骏马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一地的马蹄印。
已过了杏林百丈远,极速奔跑的骏马终于被马背上的人轻轻的拉了拉缰绳,可以缓步慢行一会儿。白先生几乎累的气喘吁吁的趴在马上,有气无力的抱怨着:“顾兄,何必走的如此急促?”
顾易沧悠悠然的骑着马,对着可怜的白先生没有丝毫同情:“那姓喻的小伙脑子很是灵光,定会猜到你我会回去盗马,可惜他如今插翅也难追过来了。”
白先生有些疑惑:“那喻宋怎么会一见你就会生疑呢?莫非你们以前见过?”
顾易沧没有兴趣去思考以前是否见过那人,一本正经的答:“在下这副容貌只怕他见过就能记起来。”
白先生不禁笑起来:“你也不要太自持甚高,骄傲自满了。”
顾易沧挑着嘴角,眼中有一丝嘲讽:“也只有朝廷的钦差才那么好骗了,什么一刀穿腹?开膛破肚,我又不是杀猪的,糊弄人的招式也不编的美观点。”
顾易沧对于江湖上给他编的绝招颇有不忿,抱怨着,白先生笑道:“小弟也是认识顾兄你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你用过这种杀猪的招式,见到老候传来的简讯时,他也好似很是意外。”
顾易沧叼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桔梗,闭着双眼无所谓的道:“江湖人就爱闲言碎语罢了。”
白先生补充着:“加上一些喜欢舔油加醋的桥段,自然就变的风言风语满城传。”
顾易沧趁着白先生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拿住了他的手腕,趁机把脉。白先生吓了一跳,看到他的动作默然无语,乖顺的任由他把脉。顾易沧半晌后睁开眼,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近两天,你的脉象倒是平稳了许多。”
白先生低头微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