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公鸡打鸣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天边的云彩像是画笔,将天空的东方一点一点的渲染上艳丽的色彩,美的惊人。
一间虽然破旧却整洁的农家小院里,睡梦中的傅时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听着屋外传来的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有人走过的脚步声,清晨的乡间,已经醒了过来。
傅时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一抹浅笑,本就生的漂亮的面孔,即使是在这简陋的屋子里,依然让人觉得熠熠生辉。
她掀开被子,将床尾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站在床边,手法利落的将快要及腰的长发用手腕上的黑色发带盘在了脑后,弯腰将睡过的床铺整理好,随后便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起来啦?早饭放在厨房的灶上,你一会儿吃完洗干净,然后把猪喂一下,家里打扫干净就行了,或者你自己看看想做些什么。快要下秧了,现在田里在放水,你爸要过去盯着放水,我要去菜园子里看看,最近地里的杂草长的太快了。”站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个中等个子,身材略有些瘦,皮肤有些黑,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的妇女对着傅时光温声说。
“哎,妈,我知道了。那你和我爸去地里忙吧,等中午的时候,我去给你们送饭。对了,我昨晚上烧了一大壶开水,你和我爸一会走的时候,记得把那壶凉白开带着,别在河沟里接水喝了。”傅时光站在院子里的水池旁,一边洗漱着,一边声音略有些含糊的说着。
被傅时光喊做妈妈的中年妇女回了声“知道了”,本来打算径直走出院子的脚,打了个转,进了厨房,拿起水壶,走到门口的时候,将靠在门边上的小锄头拿上,走出了院子。
站在院子里,洗漱完的傅时光,走进厨房,看了眼灶台上的早饭,一碗鸡蛋面,可能是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起来,碗里的汤水比较多,面的分量少了许多,鸡蛋却是有两个。
傅时光端着面碗,凑在碗延,轻轻的嗅了嗅,嗯,面里放了芝麻油,好香。她走到旁边的碗柜旁,抽了双筷子,速度虽快,却不失文雅的吃完了一碗面,走到院子里的水池旁,洗干净碗放进了厨房里的碗柜里。
随后走到厨房隔壁的房间里,看了眼大木盆里已经切碎的不知名的绿色的叶子,她拿着一个葫芦瓢从缸里舀了一瓢糠拌进了切碎的绿色叶子里,均匀之后,她将门口的台阶下面的木桶拿了进来,用手一捧一捧的放进了木桶里,她站起来试了试重量,还能接受,便提着朝着屋后走去。
猪圈建在正屋的后面,厨房旁边的围墙边开了小门,可以直接走到后门去,不用从前面绕一圈。
家里养了两头猪,一头年底的时候,家里杀了留着过年吃,另一头等到年底的时候卖掉换钱。
傅时光提着两个木桶站在猪圈门口,踮起脚,看了眼放食料的槽里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她弯腰提起一个木桶,放在半人高的墙上,小心翼翼的托着木桶,慢慢的将桶里的食料倒进了槽里,猪圈里的两头猪很快的涌了上来,哼哧哼哧的开始进食,一直把两个木桶里的食料倒干净了,她拿着木桶走到猪圈门口旁边的小沟旁,用木桶从小沟里装了大半桶水,倒进了另一个喝水的槽里。
喂完猪,她又走到与猪圈一墙之隔的鸡舍里,从门口的麻袋里,用葫芦瓢舀了一大瓢碎谷子扔进去,感觉差不多了,她站在鸡舍门口,拍了拍手,才转身离开,回到院子里。
她看了眼院子里的泥巴地,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华国二十一世纪的大明星安然,就在获得w国国际影后回国的飞机上,遇上了难得一见的空难,嗯,是的,就在她人生本应该最辉煌的时候,一下子,全成空。
如果是这样就算了,谁知道一睁眼,竟然来到了华国的八十年代,生活在新世纪的安然,只在历史书里知道现在刚刚改革开放,一切万物都在复苏,不是有句话说,八十年代,随便做做生意,万元户不是梦。
前世她为了生存进了娱乐圈,既然现在得到了一次新的生命,那么,这一次,她一定要活出自我,活成自己最想要的样子。
她现在这具身体是一名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已婚妇女,是的,没错,刚满十八岁,就被原身的父母以五千块的彩礼给嫁到了她现在的家庭里。说是嫁,但其实和卖也差不多了。
傅时光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她一出生,父母见她是个女儿,连名字都不愿意取,直接二丫二丫的叫,还是邻居的知青媳妇看不过眼,在办理户籍登记的时候给帮忙取了个名儿,避免了她的户口本上出现“傅二丫”这个名字。
后来在傅时光两岁的时候,她妈妈终于生了个儿子,傅时光在家里更是没了地位,能这么完好的生存下来,得益于邻居知青媳妇的照顾。
在知青媳妇的教育之下,她知道,她只有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才能离开这里。所以,不管家里怎么苛刻她,她总能抽出时间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考上了心心念念的大学,可是,最后却被父母以五千块钱嫁给了季家,在明知季家允许她继续上大学的前提下,她的父母依然把她的录取通知书给撕毁了,然而,她却是在新婚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才知道真相的,一时受不了打击之下,选择了自杀。
安然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一疼。
前世的安然是个孤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