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未歇,展台连战最终留下八千骑弩兵和禁卫军一起拱卫皇城,身下四千骑弩兵随着展台连战连奔城门,至于舒天歌和舒天羽则是随着慕容千雪走进了皇城。挞拔五十两万七千士卒被命抽刀斩下,其余叛军。
天凤城南门之上,展台聂明双手撑住马槊,头颅低下,满身血污,城上已然不见挞拔玉壶身影。
秦臻手提霸刀黄泉身后是三千骑弩兵,横冲而过,冲到城门之下,战事将歇,火凤军在都尉,校尉的指挥下,斩杀城上零星的叛军,其余的叛军则是偷偷从其他城门逃跑,留的一线生机。
马蹄所过,极为黏稠,一时间马速顿减。“嗒。”秦臻跳下马来,双脚踩地面,血泥溅开。血腥味极浓,只让人反胃,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火凤军伤兵在哀嚎,这里宛如地狱。近十万大军在此血战到底,六万将士丧命与此。
秦臻扯过一名校尉,问道“你们副帅呢?”,那名校尉正在清理伤兵,不识秦臻,秦臻又说道“我乃龙骧军统帅!”,那名校尉这才说道“副帅应该在城墙之上清理叛军。”
秦臻放开那名校尉,快步踏上,鞋底全是黏稠的血泥,平常人走路倒也是极为难走。秦臻四处探望,见得左侧城墙之上,数名将领跪倒在地,中间一道雄威的身影挺立不倒。
秦臻快步走过, 听得将领之中细微抽泣之声。
秦臻走进,见得展台聂明前胸铠甲散开,其中血肉模糊,可见的鲜血还在往下滴流。在见,左腿之上,一柄断刀通透穿过。三见,眼睛怒睁!
秦臻收起霸刀黄泉,对着展台聂明一个叩首,再磕,三磕。三磕完毕,秦臻站起身来,缓步走过,右手拂过展台聂明双眼,轻声说道“展台副帅,皇上安然无恙,展台副将,正在率兵清剿叛军!”,话说完,手拂过,展台聂明眼睛已闭!
“将军!”,数声凄厉大喊,数位将领,对着展台聂明三磕头。
秦臻沉声一喝“扶!”,六名将军赫然而起,两人抬脚,两人抬手,两人撑腰,秦臻持马槊在旁。
“起!”
七人一齐扶起展台聂明,举过头顶!马槊之上,滴血不停!周围火把噗噗作响。
“走!”
七人一人一个脚步,一人一声悲呛。一路直行,士卒跪拜,长跪不起,口中低吟“大风起兮云飞扬,我等持刀守四方,醉卧沙场郎莫笑,来生再做持刀郎!”,声声苍凉。
“大风起兮云飞扬,我等持刀守四方,醉卧沙场郎莫笑,来生再做持刀郎!”吼音渐起,震耳欲聋,仿佛送魂之声,恰然间展台聂明紧握成拳的双手,悄然松开。
秦臻七人扶尸,踏下城墙最后一步,三万儿郎齐喝一声“将军一路走好!”。
皇城之内,舒天歌骤然停下战马,回头一望,轻声说道“一路走好!”
展台连战一枪钩杀一名袭杀向自己的叛军,回头一望,泪流满面。
慕容千雪听得喝声传来,眼睛一闭,不理他事。
……
恰是千里之外,一白衣白发公子负剑下山,飘然而下,宛如仙尘临世。
萧轻尘身后并无一人,这一次他只身前行。寒风凌冽,刮的萧轻尘白衣猎猎作响。从那日崖壁之上,得悲哉一剑,萧轻尘满头白发,眉间显得一点朱红不散,不只是天雷留下祸端,还是白发所致。
萧轻尘落到蜀山山脚,右脚一点地面,瞬间大风起,吹起山下湖面静水急骤。左脚落地,大风瞬停。如今萧轻尘已然是第三境,专气致柔。
环顾四周,见得月明星稀照射下来的轻淡余光,萧轻尘随便寻了一个方向踏步便走。这一步十丈,不消片刻便入了那个方向的树林之中。树林之中,静逸非常,但又听得虫鸟弱叫。
萧轻尘一踏入树林之中在踏三十步,三十步一踏,树林瞬间隔断成两边,一边生机更胜,一边死气更死。
萧轻尘一步踏落,身形骤停,白发飘扬。
冷眼一看,前面一布衣男子缓步而来,怀中怀抱一柄长剑,长剑之上,杀机不现。
“你是谁?”,萧轻尘淡淡说道。前面那布衣男子走到萧轻尘面前三丈之地,萧轻尘见清面貌,只算的上是清秀,身形却是瘦小,双眼之间天机泄漏不知是谁家的小厮
那名小厮声音清亮说道“你是北凉世子?”,萧轻尘听得对方如此一问,边说道“不是。”
那名小厮听得萧轻尘否认,性子一急,见还没出鞘就指着萧轻尘说道“你撒谎,你明明就是北凉世子!”,萧轻尘轻笑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有趣之人,萧轻尘说道“不是,那谁还是北凉世子?”
那名小厮听得萧轻尘说完,便知道自己是被萧轻尘给耍了一道,脸上一红。萧轻尘见得这名小厮如此有趣,踏步欲走。
萧轻尘踏步欲走之时:“呛”的一声,小厮拔剑出鞘,顿时剑气,杀气,弥漫。小厮喝道“你别走,我是来杀你的!”,萧轻尘收回踏出的左脚,轻笑道“你想来杀我?”
小厮诺诺道“原本我是不想杀人的,可是有人让我来杀你,我就来了。”,萧轻尘仿佛听得天大的笑话,别人叫他来杀人他就来了。萧轻尘平静道“谁派你来的?”,那名小厮这一下却是拼死不说话,任凭萧轻尘眼光如凿的看着小厮。
萧轻尘也知道从这楞子这里问不出什么?踏步再度欲走。这一下小厮急了,手中的长剑一转,剑气席卷向萧轻尘。
萧轻尘眉头一皱剑指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