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茴一口气奔出门外,耳边是系统的提示音:“恭喜宿主,目标人物容婴好感已达满点。”
岑茴心里很高兴,面上却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显得十分不协调。
等她调整好情绪到纪河身边让他带她回去时,已经十分平静。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王府跟将军府之间的一来一回不过片刻时间,纪河送了岑茴回去,去跟主子禀明的时候,看见容婴坐在桌旁,一直在盯着他自己的指尖看。
纪河很奇怪,然后他就听容婴说:“纪河,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纪河想起刚才他送岑茴回去时看见她的眼角微红,分明是哭过,很惹人疼惜。他更加的困惑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回主子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容婴却是根本没有让他回话的打算,便让他出去了。
看着一室明亮的烛火,容婴露出一丝茫然,现在,他该怎么做?
半月之后。
深深的宫殿之中,容阳恒站在案前,在距他不远的地上跪着一个人,那是他的乳母,周氏。
周氏半个身子都被捆住,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伏在地上,旁边宫人侍卫站立两侧。
容阳恒慢慢踱步到她面前,神色看不出喜怒,他低下头缓缓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地上的妇人动了一下,并未抬头,只是发出了一声艰涩嘶哑的苦笑:“老妇罪有应得,无话可说。”
“只是……”她忽然一把拉住面前人的衣角,颤声恳求道:“我家人并不知我所做之事,他们是无辜的,还请陛下放过他们。”
站在容阳恒身后的心腹忍不住厉声呵斥:“你这刁奴!陛下一直待你一家不薄,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私下里竟跟二皇子往来,要谋害陛下!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岂不是要因为你而酿成大祸!现在还敢来求情,真是可恶!”
周氏闻言抖得更加厉害,原本拉着容阳恒衣角不放的手也渐渐松开。
容阳恒看着她,并未说话,半晌,他忽然转过身,道:“处置了吧。”
周氏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未挣扎,任由宫人将她拖出殿门。
“将周氏一家赶出云京,不得再回。”
已是面白无色的妇人听到这句话,忽然激烈地挣了几下,从口中逸出一丝低微的声音,充满感激:“多谢陛下垂怜。”
等人被带下去了,心腹看着容阳恒,担心道:“陛下”
容阳恒母妃去的早,周氏从小照顾他长大,说没有一点感情那完全不可能。
“无事。”容阳恒摆摆手。
“七皇叔离开云京了吗”容阳恒走到桌案边,忽然问道。
心腹微微一愣,答道:“宁王已于三日前去往平川了。”
“平川”
“是岑将军的老家。”心腹知道容阳恒很多事,偷偷瞥了他一眼,补充了这么一句。
容阳恒看着手中的书册,目光幽幽,没有出声。
心腹也不敢再开口了。
殿内一时陷入寂静。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