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王念慈还跟往常一样,侧躺的姿势,把李木子永远都是冰冰凉的小脚,放在她的大腿内侧捂热。
她轻轻的拍着孩子,渐渐的随着李木子均匀的喘息声,她也进入了梦乡。
可王念蓉母女俩就睡不着了。
王念蓉是觉得王念慈的家里离着火车站太近,每次一有火车经过这里,总要发出火车鸣笛的声音。
好似每次都是刚刚要睡着,忽然来个火车鸣笛的声音,吵的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而王妍就更惨了,她近乎是整个晚上就这么睁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
因为之前王念慈跟李志还没离婚的时候,李志出差回来买给王念慈和李木子的“礼物”,竟然是个边长二十厘米左右的四方形黄色钟表
那个老式的黄色钟表,每走一秒钟都要倒退上半步,然后再向前。
这样也就不断发出“嗒嗒”的响声。
原本是个很正常的事,在王妍的心里却好似成了有人走路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瘆人。
吓得她整晚不能安睡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王念蓉母女两人甚至连口饭都没吃,就齐齐吵着要回家。
王念慈的挽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能送她们去火车站,赶最早的一趟班车回去。
但正是因为这两姐妹从小关系就最好,更是因为孩子们的事情,让王念蓉的心里有些愧疚,再加上她这次亲眼目睹了王念慈的生活。
这也在王念蓉的心底更加惦记她这个最小的妹妹。
“黄老板,您看看咱这车库是盖好了,可是进不来车啊”
一个干活工人打扮的人,正对着一位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气势也显得派头十足的人说道。
这人个子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头发上不知道是打的摩丝还是发胶,让他的大背头就跟他脚上的皮鞋一样,油光瓦亮。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除了左边脸上没有酒窝以外,近乎跟李光明有些神似。
此刻,他站在自家琉璃瓦的院墙内,双手背在身后。一听来人口气中带着一种无奈和焦急,他顿时眉头紧锁,声音低沉的问道,
“怎么回事”
而这个人就是黄老板,黄平。
他就是这个满族乌拉式建筑的主人。
工人不敢隐瞒,反正进不来车子,老板迟早也要知道的。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咱这个车库之前设计的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进车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家种的地,刚好挡住了车库的大门。”
黄平看他说完就底下了头,一脸愁容的样子,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去看看是谁家的地。”
“哎。”那人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但黄平却在心里琢磨着,之前打听过的那片地明明是肖大爷家的。可是现在肖大爷已经搬走了,到底是谁这么讨厌,又在那里种上地了呢
他在大院子里踱步,一边查看最近家里的工程进展,一边等待工人的消息。
那工人出了黄家的大院,就朝着王念慈家的小巷子走去。逢人就问谁知道后边那块小三角形的地,是谁家种的。
可是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对方都摇着头说不知道。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袁袁爸推着自行车走出来。看样子,好像是准备去上班。
他紧走了几步,来到袁袁爸的身前,“哎您好,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袁袁爸着急上班,他低着头只顾着朝前走,还差点撞到那人,好在那人身体灵活他一下躲在了自行车的另一边。
这也让袁袁爸瞬间顿住了脚步,“哎,真对不起对不起。”
工人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兄弟我想跟您打听个事。”
袁袁爸微愣,“什么事”
“就是这个房子后边,那有一块三角形的地,好像是种的玉米,你知道是谁家种的吗”他说话的同时,还用手指了指车库的位置。
袁袁爸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问那块地是谁种的,于是他不加思索的直接回道,“王念慈,就最里面那家种的,怎么了”
工人一听一脸欣喜,他并没有回答袁袁爸的问话,倒是一边转身一边朝他摆手道谢,“谢谢,谢谢了啊。”
袁袁爸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一块地也没什么大事,便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这工人打听事的效率倒是蛮高的,他快步朝着黄平家的大院里走去,想要把他刚刚打听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的老板。
可等他回到大院里找黄老板的时候,却听其他干活的人说,老板有事出去了。
没办法,找不到黄老板他也只能先去干活,一边干活一边等着黄老板回来。
这一等,等到天都快黑了才看见黄老板的身影。
他赶忙小跑着到黄平的身边,把一早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好好的盖个车库进不去车,让人知道可笑不可笑
黄平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要去找这家种地的人好好谈谈。
于是他对那个工人说道,“再找个人,跟我过去看看。”
“哎。”工人点了一下头,然后朝着另一个正在干活的人招了招手。
就这样,黄平一个众人眼中名副其实的大老板,就这么带着两个给他家里干活的工人,三个人一起去了王念慈的家里。
王念慈刷完油漆,先在幼儿园里接了李木子,母女俩人早早的吃了晚饭,然后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