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姑娘伸手拉我一把,小生实在感激不尽。出来必然重金感谢!”
听他说完,赤小豆这才仔细一瞧。发现那男子被卡在了两颗极为怪异的藤蔓之间,刚刚许是隔得较远,只是看到这位男子的长袍竟然是格外的长。现如今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被这藤蔓等给撑大的。
赤小豆的胆子本来是挺大的,可是在这人世间活了这么久猛然看到这样的画面,一时之间竟有些迈不开腿。
老老实实的揪住了鹿行师兄的长袍,说什么都不撒手。一点儿都没有了刚刚的得意劲儿。
鹿行伸手掌风凌厉的一劈,包裹着男子的藤蔓被悉数的给斩断。
可是蛮荒大泽内事物皆为神奇,被斩断的地方倒是安生了。可是旁的地方又丝丝缕缕的缠绕了上来。赤小豆不由得在心头赞叹两句,这藤蔓还真是有股子莫名其妙的坚持。真是蛮荒大泽的小励志啊。
鹿行似乎也是觉得有几分稀奇,像是突然生了兴趣,手心上似是雾气飘渺而过,不多时一把长剑显现了出来。
鹿行捏着长剑将那藤蔓从中齐齐的斩断,那些藤蔓骤然的一紧。然后猛的振颤起来,被砍断的倒是焉儿了下去,其他地方则是如同春雨下的竹笋一般噌噌的往上冒着。
鹿行微微眯了眯眼。
这藤蔓生长的快,但是也抵不住鹿行手中的长剑快。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赤小豆都还死死的揪着鹿行的一片儿衣角。
站在原地的鹿行手里头的剑都快的成了一道虚影了。那藤蔓只是几个眨眼的回合就被鹿行给砍的颤颤巍巍的了。
被砍了许久似乎都砍的没了脾气。最后惊恐的收回了缠绕住男子的藤蔓,挪动着飞快的退了回去。
那男子被那藤蔓个解开之后,连连伸手抱拳行礼,说什么鹿行就是自己的再生恩人,自己真是遇到了贵人,浑身上下自己似乎无以为报。
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小生也是可以以身相许的。说完那目光有意无意的一直往鹿行身上扫。
这回轮到了赤小豆傻眼了,被雷的那简直是外焦里酥。
现下师兄的行情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不仅仅是女子见了要捂唇羞涩,男子也要以身相许。这世道赤小豆便是一点都看不真切了。
“聒噪。”手里的剑极为精准的架在了那男子的脖颈之上。
那男子见着鹿行手上危险的剑之后,仍旧是不死心的说道:“公子没关系,就算只是做个勤杂打扫的小厮我也是愿意的。只求能够相伴在你身旁。”
鹿行手头的剑极为认真的朝着那男子的脖颈处没了三分。血肉顿时溢了出来。哗啦啦流了好大一片。
赤小豆敢提着脑袋保证,那男子只要再多说两句这样的酸言酸语。自己今日里一定能够看到这人碎成千万截儿。
那男子痛苦的挑弄了两下自己的眉眼,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疼的似乎在大抽气的声音。
他画风一转复又说道:“我...只是随口说两句玩笑话,莫要当真,莫要当真。”然后笑着伸手把鹿行架在自己脖颈上凉飕飕的冷剑给挪了挪。
鹿行则不依不挠的将长剑给提了起来,看的那男子是眼皮乱颤。谁料鹿行只是在那男子的衣领处来回了擦拭了两下剑刃。又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
被这么一番恐吓之后,那人也不恼,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式。尽管任由剑光扑面而来。不知道到底是胆怯还是的确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肩膀的僵硬出卖了他。
鹿行擦拭完剑之后并没有收回剑,那长剑就那样微微颤动着在空气四周游移着,半响后鹿行凉悠悠的开口道:“蛮荒大泽有一物生的极为精巧,明唤忘空。据说它有个强大的本事,就是能够随意的变换自己的容貌性别。不知道友可有所闻?”
那男子谄媚的看着鹿行一副油油的样子:“我也是初来乍到,这还是第一听闻蛮荒大泽竟然有这等稀奇物事了,实在是孤陋寡闻,孤陋寡闻。若无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家了啊。”
鹿行突然出乎众人所料。剑尖趁着男子回答问题的间隙,准确的挑到了男子的耳廓背后同脖颈的相交汇处。用力的一挑,不过是血红色的长线一根。血丝就那样寸寸的往下滑落着。
看起来怪异无比。
鹿行淡淡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想来道友心胸开阔,定然不会在意此等小事。”
“没事儿的,都说了不小心的我也不是计较之人,我家中实在有事情,我先走了哈!”
鹿行这时却脚步一顿,伸手搭在了赤小豆的手腕上,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你且怕痛吗?”
赤小豆脑子此时半点头绪都摸不到,突然听闻画风转的极快的鹿行,觉着自己的思维似乎有些跟不上了。但是既是师兄所问,赤小豆喃喃的应答道:“不怕。”
鹿行手头正捏着的剑锋突然一转,手上力气一催。
顿时赤小豆的手腕上就开始冒出汩汩的血液。
正带着满脸络腮胡子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的舞动的树叶和灰尘,突然嗅到了一股子让它觉得浑身燥热不止的香味。那男子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妄图能够让自己躁动不止的内心安定下来。可是那香味实在是越来越浓厚。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的脸上面皮和身形顿时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浑身上下的皮肉似乎瞬间脱离了他的控制,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