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睿细细看了地图,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的内力并没有完全的恢复,想来凭借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法出去的,只能低着头应了。卡卢比心里盛开一朵鲜花,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也变得通红起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了,是不是该再啃一枚万花丹。
唐书雁见两人用完饭,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第一个下去探查:“你们且等等,我去下面看看。若是安全,我啼几声布谷,便按照计划行事。”柳静海握了握她的手,靠着耳边说道:“凡事小心为上,莫要冲动行事。”
唐书雁浅浅勾起嘴唇对着他笑了笑,便转身离去。整个木屋都安安静静地,想来那些婆子也已睡下了。走到门口,守卫喝的醉醺醺东倒西歪地躺着,见她下来,还笑着打招呼:“多谢小兄弟了。”
唐书雁悄无声息的放出迷神钉,那几个守卫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便躺下了。虽说远处有些水匪在巡逻,但也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唐书雁绕到木屋的侧边,那里正巧便是个死角,她捏住鼻子叫了几声,不一会儿,卡卢比扶着于睿便下来了,柳静海跟在后面不住地往后张望。
“这边。”唐书雁指了指事先探好的路。卡卢比不甘地说道:“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些混蛋了么?”于睿靠着他,药劲还没完全解开,边说话边喘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先逃脱再做他计。”
“只是可惜了那些小娘子啊。”卡卢比想到那些跟他关在一起被糟蹋的小娘子叹息道。
“这事我们回去再聊。”唐书雁见惯了生死离别,带头往外走去。卡卢比扶着于睿静静地跟着她,柳静海走在最后。于睿轻声安慰卡卢比:“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怎么解救这么小娘子吧,必然是有法子的。”
“也是。”柳静海在后面应和道:“那些水匪似乎和狼牙军还有什么牵扯,便是宫傲也不能忍受手下人首鼠两端,不如让他们自己内斗去吧。”
“柳兄弟说的很有道理。”于睿倒是并不知道这一茬:“还是等回去之后好好商量吧。”四人走的飞快,一离开寨子,卡卢比就将于睿背在身上,用上轻功飞快的往山下而去。唐书雁和柳静海的轻功倒是比不过他,一时之间还落在了后头。
卡卢比在山间迅速的穿梭,于睿的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背,随着内力的使用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觉得热了。到山脚的时候,他已经面色通红,只是夜幕深重,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众人倒也没有发觉。柳静海带着几人来到小船停靠处,发觉夜风有些大,于睿担忧地说道:“这长江自古就难渡,今晚连月色都无,这漆黑的夜里如何过江。”
柳静海也有些担忧,但他怕卡卢比的毒还未解透:“今日江风倒还不算太大,若是小心些,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我出发前给孙先生寄了一封信,请他到江流集来,想来傍晚就到了。”
“可是万花的孙先生。”于睿也知晓孙先生:“若是他出手,卡卢比的毒倒是不用担心。想不到他也来瞿塘峡了。”
“孙先生想来瞿塘峡采药,故而我们一起来了。”柳静海笑着说道,他伸出手感受着风向,觉得差不多了刚想把缆绳解开,却被卡卢比拦住了:“柳弟,我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不若等天明再去。”
柳静海听卡卢比说话吐字清晰,声音洪亮还真以为他没事了,却没想到这只是卡卢比的伪装。卡卢比用手指掐着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清醒着和三人聊天,直到天色微亮,于睿发现他脸色通红,才支撑不住地躺了下来。于睿赶忙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手一放上去觉得滚烫,摸了摸脖子后面,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头发。
“我们赶紧出发。”柳静海见情况不对,赶忙走到小船前解开缆绳,于睿和唐书雁搀扶着卡卢比上了船。卡卢比已经开始有些意识不清,整个人觉得热乎乎的,于睿用自己冰凉的手贴着他的额头,他才觉得好受些,紧紧地靠着于睿不肯放开。
唐书雁和柳静海并排坐在船尾,那小船缓缓地行在江流中,使唐书雁不由得焦急地望向江流集:“柳哥哥,你说这江流集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卡卢比兄也太能忍了。”
“想来他是怕我们半夜行船不安全把。”柳静海低声说道:“我看着卡卢比兄这个毒不好解啊。不知道耽搁了这么有,真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说起来这唐门对炼毒倒有些研究。”唐书雁看了看靠着于睿的卡卢比,靠在柳静海的耳边才开口说道:“卡卢比兄中的欲仙丸想来已经被改了配方,若是原本的方子只是让人迷幻上瘾,倒是不至于如此。我猜着这毒中必然加了□□,若是在长安,只需找个艺坊先解了毒便成。”
“我看卡卢比兄未必乐意随便找了人。”柳静海对卡卢比的了解比较深,知道他这个人肯定不会用这种法子解毒,便是于睿乐意,卡卢比想来也是不愿意这么亵渎自己心中的女神,只盼着孙先生能有其他的法子。
这一路并不长,但卡卢比似乎觉得都过了一个世纪,他整个都滚烫的,身子越发地软绵,似乎躺在云端,都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只感觉到于睿温柔的抱着他,冰凉的手掌搁置在他的额头,就如梦中那般浅浅地微笑。
柳静海将小船靠了岸边,想伸手将卡卢比接过背到客栈,却不想卡卢比紧紧地抱着于睿,怎么都肯松手。于睿对着柳静海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