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玉晴心下稍安,倒是正被人念叨的丘若兰,此时却打一个喷嚏,对田氏恼怒道:“行了,别再说了,我就是厚着脸皮去求丘如意又如何?人家卢国公府是何等人家,说见谁是就谁,哪容人随意夹带个人就去见她?到时我真被拦在门外,才真是丢人现眼,女儿以后还要不要出来见人了。”
田氏含泪叹道:“都是父母没本事,眼见城中有点头脸的夫人小姐都到她跟前去了,那些人哪里及得上你一个手指,就因为你父兄没有功名,母亲孀居,不能随意出门,竟生生埋没了你。这才想法子,看有谁能带你到国公夫人跟前,只要得她赞你一句,你以后的路就好走的多了。”
丘若兰闻说,心中愈发的烦躁,就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既然知道自己没本事,就该早作打算,事到临头了,才发现无计可施,哭能解决问题?
丘若兰不由埋怨道:“一买下庄园子,我就说早早把庄子修缮一番,秋里好住过去。偏你们一拖再拖,到现在还不能住人,不然就凭着邻里之情,也能和卢国公府攀上话来。”
田氏被女儿一番话,说的低头不语。
那秋枫山的庄子固然很美,可秋天一到,收了粮食果子,便会满目苍凉了,况且又是罪臣方家的产业,她孤儿寡母的住在那里,越发的心里凄凉了。
秋天如此,冬天寒风瑟瑟,自然更不能住人,倒不如好好修一修顺阳城里的住所,便是不能比过于氏所住的祖宅,至少不能让外人看出寒碜来,自家也住得舒服不是。
但田氏在儿女跟前顺从惯了,虽也提了两句,却被丘若兰坚决驳回。
田氏便不再多嘴,幸好丘若兰只是在上指令,并不亲临,所以田氏暗地里让儿子把心思都用在顺阳城的宅子里,准备顺阳城内的修好了,便又去修了凤临郡的,怎么也不能比于氏差太多。
如今事发,被丘若兰好一顿埋怨,就是田氏也心里后悔。
卢国公夫人幸许只是一时兴起,才从京城到这穷乡僻壤来,等兴头一过,说不定此生都不会再过来,她家再想得到一次与贵人相交的机会,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呢。
田氏虽心中懊恼,但被女儿指着鼻子发牢骚,心中难免不是个滋味儿,强自辩解道:“这也是天意,母亲又不能未卜先知,不然宁愿住草棚子,也要先修了秋枫山的房舍。”
丘若兰听了,心中越发烦恼,她倒是知道卢国公夫人爱秋枫山庄的景色,却不知原来她会这样早就住过来,不然也不会忽视了庄园的修缮。
丘若兰叹息一回,想到如今于氏母女还未见到卢国公夫人,两家亲事定尚无定论,看来今年卢国公夫人还是有些犹疑的,不然,她也不会明年春天再次过来长住,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田氏见女儿面色稍霁,忙又劝道:“你与丘如意是姐妹,你想个法儿去求一求,丘如意又是个倔强的,说不定就自作主张带着你去呢,趁着她家还没去秋枫山庄,赶紧行事,不然就迟了。”
“你以为丘如意是个傻子吗?”丘若兰暴躁道,虽然她以前也认为丘如意是个好糊弄的,这才大着胆子去挑拨她与于氏的关系,但目前来看,自己还是输给了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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