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种时代潮流罢了,“革.命”只是一个中性词,一如“地.主”,一如“造.反”。
“反革.命”又是什么鬼!
呐喊着向旧隋朝廷造反是群众喜闻乐见的,但对造反者造反那绝对是“反革.命”,虽然天理可容,徐圆朗却顿感哑然失笑!
老子就是吃造反这碗饭的,现在竟然有人敢造老子反,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徐昶带着自己强烈的愤怒说道,“父亲生病之后,刘世彻的反意就表现了出来,他与几个偏将密谋议事的频率实在是孩儿放心不下,便安排了人手在他身边以防不测y据线人传来的消息,他很可能在明晚开城迎接李靖的大军入城!”
“这”徐圆朗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又不知如何继续下去才好。
说实在的,坚持到现在徐圆朗也知自己的造反之路无法继续下去了,就在徐昶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便打算把准备投降李靖的提议明说了。
想不到刘世彻倒与自己有一般无二的想法,可目的一样却并不意味着志同道合!
刘世彻可以开诚布公地说明投降之意,可兵谏的性质却完全不一样!——这是要出卖自己获取最大利益啊有木有!
对于这样的下属,徐圆朗要做的自然是“杀无赦”!
看着父亲欲言又止,脸色阴晴不定,徐昶更是焦急起来,“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啊!”
徐圆朗长叹一口气,尔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好”
徐昶听了这话,原本还以为徐圆朗已是坐以待毙,但看着他的手势后,终于明白了过来;徐圆朗经过大风大浪,如今差点在阴沟里翻船,又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徐圆朗又怎么会容得下这样的背叛?
即便到了穷途末路,他也会选择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开口投降李靖的最大原因。
徐圆朗之说以欲言又止,不过是担心隔墙有耳罢了。
“都有哪几个人?”徐圆朗脸上闪过一抹阴狠的颜色,低声问道。
徐昶随之低说了几个名字,徐圆朗皱下眉头,良久无语。
徐圆朗身边的将领原本就没有多少,此时听了徐昶口中的几个人名,便悲哀地发现自己与手下的多么离心离德,投降李靖又是如何的人心所向!
看着徐圆朗又陷入沉默之中,徐昶急着问道,“咱们何时动手?”
徐圆朗缓缓说道,“迟则生变,就在今晚。”
“孩儿这就去找人,到时定将他们绑来,五马分尸!”徐昶听了父亲的主意,当即精神大振,热切地回应道。
徐圆朗一摆手,摇头说道,“你这么做的话,只会引得军心不稳。你还是几十个信得着的兄弟埋伏在堂下,再以我的命令召他们过来讨论讨论咱们的出路,到时候听我号令一齐出来揭露他们的阴谋,这也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鸿门宴》的故事,徐圆朗运用得炉火纯青,徐昶听了,自是佩服不已,而后匆匆离去。
罪与罚、背叛和阴谋,如同一张大网在徐圆朗的府酆缓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