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总是感觉生活犹如一滩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常常感到生活缺乏了点激情,可能会产生迷茫、仿徨一类的情绪。
朱由校前世也是属于这一类人,原来女友还在的时候,就想努力拼搏,给对方一个幸福的生活,可当女友离开后,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是那么单调,上班——吃饭——睡觉,天天如此。
来到大明后的朱由校的生活就彻底和平静无缘了,天天像绷紧了的弦一样,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东林党给带到沟里去,还要防备辽东的老奴,以及某个大气运加身的快递小哥的“开门送快递”行为。
大明皇城,养心殿内,朱由校正懒洋洋的躺在一张雕工精美无比,用上好黄梨木制成的躺椅内,说来还要感谢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整理原来朱由校住着的慈庆宫时,朱由校一眼就相中了这张躺椅。
不过当时这张躺椅还是半完工的状态,托了原来这具身体主人的福,朱由校在木工方面的技能直接爆表,完成一张躺椅自然不在话下。
朱由校微睁双眼,把目光转向桌子上放着的皇庄刚刚送上来的葡萄,还没等朱由校开口呢,旁边懂事的小宫女就把已经把剥好了皮,去了籽的葡萄递到朱由校嘴边。
朱由校笑了笑,宫女就把伸出柔荑把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朱由校的嘴里,也不知道宫女是什么心思,手指稍微伸长了那么一点。
感觉到自己嘴唇貌似吮到了宫女的指尖,朱由校微微转头看向宫女,看着朱由校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感到刚才的举动过于轻浮,宫女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去看朱由校。
“继续啊,朕还想再尝尝这葡萄呢。”朱由校轻笑道。
“哦,是,还请陛下稍等。”小宫女感觉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朱由校看穿了,慌慌张张的回道。
“堕落了啊,堕落了啊。”朱由校一边吃着小宫女递过来的葡萄,一边想到,作为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人,刚开始就连换衣服也是要亲力亲为,发展到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主老财家的傻儿子的生活,才短短一个多月。
看了看日头,午休的时间差不多也快过了,朱由校准备起身批阅奏章,这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该工作的时候就得工作,毕竟朕也不是什么只会吃喝玩乐的昏君。
“陛下,陛下,杨涟和左光斗在殿外,说是有要事求见。”朱由校正打算吃完最后一颗葡萄,就被魏忠贤急急忙忙的打断了。
“朕不是吩咐过,朕午休的时候不要来打扰吗,而且杨涟和左光斗怎么回事,谁让他们进来的。”朱由校不快的说道。
其实人就是魏忠贤放进来的,但这也不能怪魏忠贤,实在是杨涟和左光斗太卑鄙无耻了,抬出了先帝这个大杀器,魏忠贤都不敢阻拦,其余的小太监就更别提了,看到杨涟和左光斗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是有多远走多远。
“陛下,这杨涟毕竟是先帝留给陛下的顾命大臣,有御前行走的权利,老奴实在不好阻拦。”魏忠贤解释了一句。
“哦,那倒真是麻烦。”虽然朱由校嘴上说着麻烦,但还一脸无所谓样子的说道:“算了,宣他们进来吧。”
“你退下去吧。”朱由校又对着小宫女吩咐道。
虽然自己是不在意,谁规定皇帝就得一天到晚工作的,还没得个休息时间了,但要是被这帮“严于利人,宽以待己”的卫道士看到了,免不得又得被喷一脸口水,是以朱由校挥退了小宫女,坐到御座上。
“臣杨涟、左光斗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脸色不太好看的给朱由校行了礼,刚才两人可是看到从殿内出来的小宫女满脸潮红,朱由校在两人心中又加上了好女色,白日宣淫的名头。
“两位爱卿,起来吧。”朱由校没管两人的臭脸,反而笑呵呵的说道:“两位爱卿来的正好,朕这边有皇庄刚送上的葡萄,魏大伴,给两位爱卿尝尝。”
两人还没来得及回话,朱由校又问道:“杨爱卿,户部那么忙,怎么有空来朕这里坐坐,事情忙完了吗。”
“还有左爱卿,过两天就要出京了,东西收拾完了吗,要是有什么难处,和朕说,朕一定尽力帮你解决。”朱由校开启了唠嗑模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杨涟和左光斗一时都被朱由校绕晕了,鬼使神差般的接过了魏忠贤手中的葡萄,
“微臣多谢陛下。”谢过恩后,两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来朱由校这边吃什么葡萄的,更不是来唠嗑的,而是进谏啊!现在两个人捧着串葡萄算怎么回事,有这个样子进谏的吗。
朱由校看着面前杨涟和左光斗手足无措的模样暗自好笑,俗话说拿人手软,你们现在拿着朕的赏赐,还好意思喷朕吗。
“陛下,微臣听说陛下封了一个兵仗局的工匠工部主事的官职,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别扭的杨涟,果然态度好了许多,问道。
朱由校对于这种发生在皇城内,没过几天杨涟就知道了,完全没有宫内像个筛子一样,什么消息都往外倒的愤怒。
很简单,消息就是朱由校让锦衣卫放出去的,一则是昭告天下,凡是有技术有手艺的工匠也能改民当官,二则是看看这些官员有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提前将反对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本来这两天风平浪静的,御史言官仿佛集体失声了一样,让朱由校以为这帮硬骨头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