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大眼睛忽闪忽闪，语气带着崇拜，“哇塞！好神奇啊！”
少年把眉梢一挑，笑眯眯地反问，“你想不想学？”
楚小乐用力点头，“想！老大，快教我！”
少年很享受这种被小家伙当神一样崇拜的感觉，笑眯眯地回道，“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在洗牌的时候开始记牌。我先传授你一套能快速记住这些牌顺序的记忆方法，只要学会了，别说是记牌，将来跟别人玩牌你也会天下无敌。”
“好！”
等厉司衍从林子里走出来，还没走到近处便一眼看到他们趴在桌前埋头认真学习的场景。
只见他们母子俩挨着挨头，楚颜欢正指着桌上铺着的扑克给楚小乐讲解着什么，楚小乐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地点下头，发表意见。
夕阳的余晖透过林子间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落在他们的身上。
金灿灿的阳光把他们的发梢，眉毛，眼睫毛，脸蛋都染成了暖金色，两人脸上笑意盈盈，画面温馨极了，无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厉司衍不禁驻足，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不忍心去打扰他们。
原来L也有这么暖心的一面，看来在她心底住着的并非是恶魔，而是天使，一只插着恶魔翅膀的天使。
也不知道盯着他们看了多久，他终于迈开长腿朝他们走去。
然而，当看到少年手里拿着的是扑克时，男人眼底宠溺的神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
“楚颜欢！”
亏他刚才还把她当成是天使，她居然在这里光明正大地教楚小乐玩扑克！
听到耳边传来的呵斥声，少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老厉，我们又没七老八十，你能不能说话别那么大声？吵到我不要紧，万一把小乐吓傻了，怎么办？”
厉司衍额角青筋重重一跳，抬手用力敲了敲桌面，冷声发问，“这些是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老厉，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怎么连扑克牌都不认识？”
厉司衍眉头重重一跳，望着她那双带着稚气之色的眼眸，怒火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是扑克，你怎么能教小乐玩扑克？他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啊！”少年点点头，语气理所当然，“学习不就是要从孩子抓起吗？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
厉司衍，“……”学习是要从小教，但是他说的学习跟她教的赌博可不能划上等号。
他拧着眉峰，神色冷峻，“小乐这么小你就教他玩扑克，会教坏他！”
楚小乐听到这里，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叔叔，老大是在教我快速记忆的方法，我觉得很有趣很好玩。你们大人不是经常也玩扑克，为什么我们玩就会变坏呢？”
快速记忆？
厉司衍确实听过，有些最强大脑可以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速记并准确地背下复杂的一长串数字，或者把一堆毫无关联的人和物记熟并完整地复述出来。
他看到他们拿着扑克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在玩，现在听小乐这话的意思，他们不是在学赌博，而是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