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开心心的来到长生殿,只见大殿内一片寂静,闻空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两旁站着七位首席弟子。这七位弟子除了艺成下山的三弟子王登与去世的四弟子徐正业,余下的分别是大弟子沈飞、二弟子傅人秋、五弟子张海风、六弟子白立身、七弟子贾西、八弟子马平川以及九弟子刘寄言,这七位首席弟子,除了刘寄言天资欠缺,其余都是掌门一脉的精英,武艺道法都得到了闻空的真传,在千叶门可以算是一流的人才,闻空虽还有数十名记名弟子,但大多资质平庸,也没有得到过闻空的亲授。
此刻,他们分站两旁,在寂静无声的大殿内等待着即将成为他们师弟的江明月与尘烟两人到来。
两人走进大殿,立刻感受到大殿内的庄重肃穆,便收起进门时开心爽朗的样子,毕恭毕敬走过去,在居中的位置双双跪了下来,朝闻空叩头道:“弟子拜见师父。”
闻空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晴,十分慈和地说道:“快起来,现在还不是正式的拜师,不用先急着叩头。”
两人听说,便都站了起来。闻空对沈飞道:“飞儿,你跟两个孩子讲一下拜师的礼仪,让他们照着做就行,这两个孩子在我身边服侍一年了,按说不必行这些虚礼,但既然门中有个规距,咱们也不能省了,不然难免要落人口舌。”
沈飞站出来抱拳道:“是,师父。”走到他二人面前,沉声道:“门中拜师仪式是先给祖师上香,再给师父叩头行礼,最后向师父敬茶,你们可听明白了,不可乱了次序。”
江明月与尘烟同声说道:“听明白了。”沈飞点点头,道:“那就开始吧。”说完,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两人从大殿的左侧绕到闻空所坐的太师椅后面的一张神案前,神案上摆着个牌位,上面写着“祖师孙良神位”,两旁放着若干香火油烛,牌位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精瘦老人的画像。
江明月知道这副画像画的就是千叶门的开派祖师孙良,不过他从来没正视过这张画像,只是听人说起这是祖师爷的画像,这时偷瞄两眼,只见画像上的人背负长剑,仰天而望,显得仙风道骨,神采飞扬,不由得看出了神。
尘烟在神案上拿起几根长香,在燃烧的油烛上点燃了,正要拿给江明月,见他望着画像出神,轻轻在他肩上一碰,轻声道:“别看了,赶紧上香。”江明月一愣,忙接了过来,跟着他恭恭敬敬的上香行礼。
上完香后,又走到下首,跪下来朝闻空诚诚恳恳地瞌了三个响头,闻空笑吟吟地抬手道:“起来,起来。”这时,早有内堂的弟子用上了朱漆的茶盘捧出两杯茶来,送到他二人面前,他二人接过茶杯,双手捧着走到闻空面前,说一声:“师父,请用茶。”
闻空满意的点点头,接过茶杯,随意地喝了一口,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些虚礼不用做得这么详细。”江明月与尘烟学着其他弟子平日告退的礼数,先拱手倒退三步,然后才转身退下去,站在了刘寄言的身后。
刘寄言在他二人走过的时候,冲着他二人微微一笑,自然是向他二人贺喜,正式成为掌门座下弟子。
收徒仪式完成,这时殿内已不像刚才那般寂静无声,众弟子下面轻轻议论,几乎都是喜颜于色,只有二弟子傅人秋一脸漠然,一年前他出手胁持魔教的一名少年,要挟魔教使者就范,没想到江明月从中做梗,在他胸前撞了一下,致使魔教少年逃脱,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一年前的那名小少年便是魔教教主的公子,他本可以因这件事在门中建立奇功,却被江明月凭空破坏了,因此对这个师父新收的小师弟始终有些怨气。
闻空在众弟子稍稍安静下来之后,方才说道:“早年前我曾说过,以后不再亲收弟子,今日我收他二人为徒,并不是我言而无信,只是这二人都有些特殊,尘烟八岁的时候就在我身边做了小道童,一直尽心尽力在我身边服侍,我知道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做我的弟子,我也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弟子,收徒只是个仪式罢了。”
尘烟在下面听师父这样说,神色有些激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闻空继续说道:“至于明月,那就更不用说了,十年前我就许下收他为徒的诺言,今日才正式拜师,已经是委屈他了。”
下面弟子纷纷说道:“恭贺师父新得高足,掌门一脉又多出两个顶柱之才。”
闻空沉吟了半响,叹了口气说道:“我虽收他们为徒,但为师已经年迈,无力再亲传他们武功,习武一事,就只能交给飞儿和人秋替为师多操心了。”
众弟子一听都是脸色微变,江明月与尘烟更是惊讶万分。
沈飞拱手道:“师父虽然年过花甲,但身体依然强健,风采如昔,替师父传艺,弟子恐怕难以胜任,有负师父所托。”
闻空道:“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不必再推脱,你和人秋都是我掌门一脉的佼佼者,武艺已得我真传,把他二人交给你们,为师甚是放心。你们虽名为师兄弟,实则是师徒,传艺时也不必因为我而有所顾忌。”
下面弟子向来知道闻空言出如山,听他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再想回绝也没有余地,只能都不再做声。
江明月与尘烟显然是希望闻空能亲授武功的,但想到师父也确实年纪大了,门中琐事又多,虽然武功有进无退,但跟着他学武恐怕他未必有多少时间亲自指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