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符?”捏起手里的黄纸条瞅了一眼,这可是个新鲜词汇,皱了皱眉,周念接着问道,“喂,什么是锁骨符?”
张仙医正了正神色,表情有些认真,“所谓锁骨符,说白了就是一种独门的暗器,毁人于无形,危害力极大。”
“独门暗器?”疑惑一句,周念低头看了看指间软趴趴的黄纸条,脸上顿时有些惊讶。
先入为主的观念,难免会被定义为见识短浅的常识,一般被称为暗器的东西,大多都是些无比坚硬且偶尔带有剧毒的利刃,所对应的材质,要么是铁,要么是钢,更高端一点的,再不就是硬玉,怎么手里这种一撕就碎的纸片,也配叫暗器?
心中倍感困惑,周念接着问道,“这软绵绵的东西,也能杀人?”
张仙医摇头苦笑,“唉,它虽不能直接杀人,但却能间接杀人。”
“间接?这话怎么说?”
张仙医认真道,“锁骨符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一击毙命,而是它折磨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中了锁骨符之人,体内的骨骼就会被符上的暴戾之气迅速锁定,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逐渐萎缩,越缩越短,就好比在骨骼上钉上了一条无比坚硬的锁链,每隔一日,它都会将中符之人的骨骼拉短一分,骨骼缩短,肌肉拉弛,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才是它真正可怕的地方,若非有着解药的缓解,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解药?这玩意儿居然还有解药?”周念有些意外,好奇问道。
张仙医一脸叹息道,“唉,世间既然有毒药,自然也有解药,符咒也不例外,能看懂符咒的人,名叫画符师,他们所画出来的每一种符咒,都有与之对应的解药,只不过那些解药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并不能彻底根治,除非有着庞大的魂力能与那些符咒上的暴戾之气相抗衡,否则,只要中了符咒的人,那一辈子就得被符咒牵制,再也摆脱不掉了。”
“符咒?画符师?”又是两个新鲜的词汇,周念越听越好奇了,问道,“画符师又是什么?”
张仙医道,“所谓画符师,指的就是一群深懂符咒并能合理运用其能力的特殊人群,大多以修炼者为主,对于符咒有着深刻的研究,将符咒画在特殊的兽皮上,御敌时发动突然袭击,以符咒打入人体,进而牵制对方的行动和实力,然后为己所用。”
“那符咒呢?”
“所谓符咒,其实就是画在兽皮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
“兽皮?莫非这玩意儿不是黄纸?”再度捏了捏手里的锁骨符,周念也发现了上面的不对劲。
张仙医摇了摇头,“不是,画符师所用到的暗器,可不是一般的黄纸,而是某些硬度坚韧的兽皮,将它放在特殊的药液中加以浸泡,兽皮上面有着妖兽主人生前的怨气,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催发,里面的暴戾之气就会附着在兽皮表面,进而拿来使用。”
“哦?这么有讲究?”
“呵呵,学问大了去了,不光是兽皮,但凡牵扯到画符这种精巧的技艺,所用到的东西都大有讲究。”
“什么讲究?”周念兴趣更浓了。
张仙医指了指那张锁骨符,轻笑道,“呵呵,小兄弟,你别看这锁骨符虽然薄,但就这么一点儿,耗费的东西多了去了,锁骨符所用到的兽皮,是卑迷森林里三眼纹狼的皮,上面的红色文字,其实不是一般的红墨,而是用彩衣莲龟的血写的,符咒的内容,是画符师多年研究出来的成果,就连画符时用到的毛笔,也是用赤炎龙的尾骨做成笔骨,九彩斑熊身上的毛做的笔头,多种强悍妖兽结合一身,才能画出这么一张小小的锁骨符。”
“啧啧,好麻烦啊。”
“呵呵,是有些麻烦,慢工出细活,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眉头微皱,周念接着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除了锁骨符,画符师还会画其他的符咒了?”
张仙医点了点头,“不错,除了锁骨符,世间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符咒,样式多变,五花八门,每一种符咒用法不同,但样样危险,制作起来也各不相同。”
“这么繁琐?”周念没想到一张小小的符咒竟有这么多讲究,看来这水之城里的画符师,真是不简单呐。
张仙医摇头叹息道,“唉,没办法,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想要让强敌为己所用,不付出点努力,岂会有那么高的回报?符咒虽然厉害,但想要凑齐那么多妖兽身上的宝贝,也绝非易事,一个弄不好,被妖兽反杀也是常事,所以,画符师这种职业听上去虽然高端,但在水之城里却十分稀少,基本不会碰到。”
“基本不会碰到?”扬了扬眉,周念忽然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锁骨符,似是掌握了铁证,“那你手里的锁骨符,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哈?”此话一出,张仙医脸色突然白了,低头偷偷瞄着周念,小声嘟囔道,“我只说画符师很难碰到,可又没说锁骨符很难碰到,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嘛。”
周念自然不信,反问道,“锁骨符既然是出自画符师之手,那没有遇到画符师,你又何来的锁骨符?”
“这……”
张仙医闻言,脸色白的更彻底了。
言多必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张仙医,此刻又被对方反将一军。
眉头紧皱,张仙医开始低头沉思,迟疑了片刻,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小兄弟,再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把之前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