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楼下看着他大爷开车走后。转身往几条街外的国营饭店走去。虽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但饭店里却并没有几个人。也是,这年头谁没事闲的整天下饭店。
秦昭走到窗口那,本来还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的女服务员,立马来了精神。眼睛瞅着秦昭,细声细语的问道“同志,要吃点什么”说着,脸也慢慢红了。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秦昭长的五官俊朗,在这个男人方脸是审美的年代,也没人能说秦昭长的不好看,况且上身白衬衣,下身绿色军装裤,是现在最洋气的打扮,整个人精神气质也好,一看就是有好的家庭出身。虽然现在宣传知识青年扎根农村,但实际上那个人愿意去农村,不都是农村人拼命想当城里人,想吃上供应粮嘛!
“六个肉包子,白面的。”秦昭本来想再打碗豆浆,发现根本没带饭盒,于是就只要了这些。别看只有六个包子,这时候的国营饭店包的包子,包子大而且料还足,像他妈,平时一个就够,但当然了,价格也更贵就是了。
“一斤粮票,一块两角钱。”
秦昭付了钱拿好票据,就向取餐口走去。
“同志,我带走,麻烦您了。”秦昭说着,就将手里的票据递给拿饭的大师傅。
大师傅看了一眼秦昭,心道,这小孩子长的可真精神,还又有礼貌,真好。瞅了一眼票据,不得了,六个大白面肉包子,嘿,还有钱。这年头一口气要六个白面肉包子的可不多见,一般少有人买白面包子,要的几乎都是玉米面的,还不是肉的。
虽然想的多,可大师傅手上也没停下,一会就白痈仔细包好了。
“行咯,给。”
“谢谢您了,麻烦了。”秦昭谢道。
直到秦昭已经走出饭店时,大师傅还在想,这小伙子,不错!
秦昭拎着饭回到病房时,宋玉娥已经给秦娇把身上的血迹细细擦干净了。虽然护士已经给秦娇收拾了一番,但宋玉娥还是觉得没擦洗干净,又让秦卫民打了盆热水,自己又给擦洗了一遍。
看到儿子回来,秦卫民也没说什么话。
“我买了几个肉包子,您和我妈先吃点,我去打壶热水,再买几个杯子。”
“不用,你魏红阿姨刚才送了一堆东西来,立头有这些东西,水我已经打好了。”秦卫民阻止儿子。
听到他爸说的话,秦昭皱了皱眉,这些东西虽然对他们家说很容易,但对于一般工人家庭来说,一时也不好弄。况且她只是他大妈的老同学,实际上,和他家,并没有多么熟悉,说句不好听的,以前并不交集。
秦卫民一看儿子皱眉,就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没事,我看她也不是那种平头百姓家庭,送这些,估计也没什么,你呀,总是凡事想的太多。”秦卫民向秦昭解释。
其实他这儿子什么都好,聪明,严谨,但就是有时候容易想太多。不管这魏红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上心,说难听点,他们难道还还不起?
秦昭听了,也就不再想这事。
一家人也没多少心思吃饭,随便吃了几口,就订好了守夜时间,各自收拾一番,就仔细看顾着病床上的秦娇。
“家里出了点事,最近刚忙完。沙老,我给您带来我一个朋友,今天来的目的也主要是陪她。”秦昭又给身边的秦娇介绍着“这是沙老,这里的主人。”
秦娇一听就知道,秦昭这是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见并不是多信任之人。除此之外,秦娇本以为这‘黑市’应当有许多人,倒是没有想到,竟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人也似乎只有三两个。秦娇此刻有许多疑问想问秦昭,但想到现在所在的环境,也只好忍了下去。
想到秦昭的举动,秦娇只淡淡冲着男人说了一句“您好”。并没有多加介绍自己。
一旁的秦昭似乎也是默认了秦娇的举动,没有说什么。
沙平良人老成精,一瞧两人的架势就明白,这是没打算深交了。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转而问着秦昭“你这位朋友想找些什么‘货’?”
“玉制品”,秦昭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在乎样子”。
“你应该知道,自古懂行的人都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直都是稀罕货,更别说这玩意现在查得紧,流出来的就更少了。”沙平良没想到他们竟想要玉器。
“就是知道稀罕,所以才不计较样子。况且如果别人说手里没有这玩意,我还可能考虑考虑是不是真的,但要是说您手里没有,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你小子就是精怪的很,行,我也不糊弄你,还别说,我手里还真有几件这玩意。更凑巧的是,前两天有人找到我这,说家里出了急事,没办法就铤而走险走了这一趟,我瞧着,那水头倒是能称得上‘好货’。”沙平良倒是不瞒他俩。
但他没说的是,那玉牌他也瞧上了,本来想自己留着,将来当做传家宝传下去,但他家里干着这档子随时能出事的买卖,那玩意但凡懂点这行的,一眼就能瞧出不简单来。现在世道这么乱,留着那玩意,一旦出事,就是丢命的结果了,到真不如钱来的好解释。他虽是个生意人,但也真的是爱玉之人,自然也不舍的将这玉牌随便交付他人,而他和这‘小宋’来往也有两三年了,虽然没有深交,但也知道,这人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那种‘唯利’之人,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孩子身份应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