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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待此事彻底了结后,本公主想离开京城,过完全属于自己的日子。”安国公主说完这话后,心里头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之感。
令月心头一惊,连忙握住了安国公主的手,“义母,你这是何意?”
“往后余生,本公主想归隐田园,再不问世事,这也是本公主近日才刚决定的事情,这段日子,本公主看清了许多事情,也深感力不从心,剩下的这些光阴里,该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了。”安国公主看着令月,面上浮现起罕见的温柔笑意。
令月虽百般不舍安国公主,可此时却也说不出其他劝慰的话了。
她知道义母作为一个女人,历尽千帆,实在是不容易,如今薛仁赋死了,义母的心中便再也没有了牵挂。
“义母,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令月抿唇看着安国公主。
安国公主点头,伸手揉了揉令月的脸,“本公主离开京城后,会把安国公主府的一切势力都留给皇后娘娘,其中包括本公主的隐卫以及散养在大周朝各处的探子,以后都会为尊皇后娘娘为主人,为皇后娘娘效力。”
说完,安国公主又补充一句,“有这些人在皇后娘娘身边,本公主也可放心离开了。”
“义母……”令月落下眼泪,最后忍不住抱住了安国公主。
“傻孩子,你哭什么,你该为义母高兴才是。”安国公主心里头万分动容,轻轻的抚摸着令月的背,安慰着她。
一旁的泰嬷嬷看着此等场景,心里头也是一阵泛酸,悄悄的抹了抹眼睛里的眼泪。
人老了,越发的感性了。
……
荣元殿。
“皇上,小女平日里虽然有些骄纵,但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林御史跪在御书房内,不断的向凤诀求情,求凤诀放过林知染。
早在林御史来之前,令月的人已经先一步将长春宫审问后的一切结果,告知给了凤诀。
此时,当凤诀听到林御史为林知染求情时,满面愠怒,抬手将手边的折子扔向了林御史,“林珵,你自己睁大眼看一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林御史被折子砸了个满怀,听到凤诀的话后,面露惶恐,迅速的将手边的折子打开,当看清里面的内容后,林御史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会的,不可能,染儿绝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林御史依旧是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林知染联合外人,纵火伤人,烧死驸马,毒杀哑巴,罪无可赦!林珵,你也难逃干系!”凤诀站了起来,走到林御史的身边。
林御史抬眼看向凤诀,一双浑浊又苍老的眼中,含上了热泪,“皇上,微臣一生都效忠大周朝,还请皇上饶了染儿一命吧!”
“呵。”凤诀一声冷笑,低头睥睨着林御史,眼眸之中,全然都是讽色,“看来,你还是没有觉悟。”
“皇上……”林御史唤了一声凤诀,不明白凤诀的意思。
凤诀看了眼林御史,“事到如今,你教养出了如此不忠的女儿,你身为堂堂御史,不仅不站在大周朝的角度,竟还让朕轻饶你的女儿。林珵,这个御史,你也不必再做了。”
“四九,宣朕旨意!”凤诀重新回座。
“林珵教女不善,枉顾朝纲,即日起撤销官职,流放北疆。林知染刺杀安国公主,死不足惜,于明日午时在西街门口处斩!”
待凤诀说完自己的决定后,林御史一个没忍住,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最后晕倒在了御书房之中。
……
林家倒了。
谁也没有想到,前几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会是林府的千金所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长春宫内,泰嬷嬷给令月带来了一个消息。
“本来老奴是不想来传这个话的,省的给皇后娘娘添堵,可又担心错过什么重要信息,还是来给皇后娘娘说一声。”泰嬷嬷道。
“无妨,将死之人,见一眼也没什么。”令月倒是觉得无谓,喝了口茶水后,便起身去往了天牢。
令月刚踏进天牢里时,迎面而来一股潮湿之气,让她的身体产生了一些不适。
“皇后娘娘,这里太阴冷了,对你的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回去吧?这林知染也没什么好见的,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泰嬷嬷又一次劝令月不要去见林知染。
她知道令月怕冷,天牢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令月过来。
“没事,嬷嬷别担心。”令月微微一笑,往里走去。
见此,泰嬷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很快,狱卒带着令月,到了林知染的牢房门口。
牢房里,林知染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铁链,短短一日的时间,整个人狼狈至极,全然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
听到牢房的门口被打开后,林知染连忙抬起头,见到令月后,起身冲了过来,刚走两步,整个人被脚下的铁链绊倒,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连月,连月,你来了!”林知染趴在地上,一脸欣喜的看向令月。
“找死吗?”泰嬷嬷见林知染连名带姓喊令月,作势要冲上来掐林知染。
林知染身子往后一缩,生生的改了口,“皇后娘娘,您来了。”
“林小姐找本宫有事吗?”令月不咸不淡的开口,睨了眼林知染。
“皇后娘娘,臣女不想死,你能不能大发慈悲,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