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宗最大的弊病,莫过于修者的剑心。
绝大多数剑修,没有剑心。
身为剑修,却没有剑心?!何其讽刺!
剑的模样,可以千奇百怪,重剑、青锋剑、短剑、长剑、软剑……甚至到了万物可以为剑。
但剑的最核心的东西,却鲜少有人能领悟——
剑者的傲气,剑者可以被打败,但不能认输!
剑破万法,凭的就是这种意志!剑意有很多,但不屈剑意很贴近剑的本心。
无论何时,剑者也不能丢了傲气,这是修剑的必然。
他们对天才莫名其妙的嫉妒,羡慕,沮丧,厌恶……等等情感,本身就是在承认他们的不如和不堪,渐渐丢失自己的傲气。
吕洞宾给剑仙宗定下的奇怪宗规,为的就是让修者们能保持剑的傲气,但是没有用。
该有的,还是会有。
得知“敖”已经修得剑意的辜长老,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起来。
一大锅的汤药,里面是各种灵芝、人参等宝贵药材,还有准备好克制药蛊虫的异草。
辜长老笑了,笑得很难看,脸上的褶子皱在一块,活像个长着人脸的老树皮。
被绑在角落的墨雅狄一点也不慌,他没有中药蛊,中了也不怕,《尸蛊秘典》里有克制药蛊的三个办法,异草只是其中之一。
墨雅狄被丢进去了,啊,真是烫死了!!!
墨雅狄憋红了脸,每一寸皮肤都想是被盐水泡发的鞭子鞭挞过,“噼里啪啦——”这是皮肤被高温烫伤裂开的声音,顿时如同血人。
咬着牙,保持清明,这药汤固然痛苦,可是也是一种极好的练体方式,虽然危险,一旦熬不过去就成了汤药,但如果熬过去了,就是破茧成蝶。
“啊——嘶……”墨雅狄无力嘶吼着,他没力气了,太痛了,活像要把他的皮剥下来。
汤药越熬越少,也越发痛苦,他现在可是直接站在鼎上,没有水的隔绝,感觉脚要彻底废了。
还好,他熬过去了。
辜长老打开大鼎,看见“敖”变了模样,大惊失色。
“很惊讶?”墨雅狄走出鼎外,“真是谢谢辜长老的慷慨了。”
如果是真的“敖”,大概已经死了,异草能让蛊虫死亡不假,但是死亡的蛊虫会散发一种麻痹神经的毒素,让人昏昏沉沉,无力抵挡高温,然后被熬成药。
伤口已经愈合,得益于魔族强大的体质和那锅汤药,本就就是魔族的传承,自然是专门为魔族体质而设的,不是魔族,很难熬下来。
就算是魔族,墨雅狄觉得: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搞这种练体了,危险且痛苦。
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原本墨雅狄和辜长老的胜负只在五五之间,现在,墨雅狄可以碾压辜长老。
辜长老折磨了墨雅狄这么久,墨雅狄自然也要回报的。
“噗——”长剑挑断了辜长老的手筋脚筋,“唔……”辜长老的脖子被血魔藤缠住,发不出声来。
“噗——”长剑捅穿辜长老的腹部,不伤要害和内脏,“痛吗?”墨雅狄笑着,笑得天地失色,“说啊!”
“我可痛了!”墨雅狄冷笑,“你也得痛!”“噗——”一剑削下辜长老的一块大腿肉。
“噗——”一剑,“说啊。”
“噗噗——”两剑,“说啊!”
“咔嚓——”断骨,“说啊——!!!”
辜长老,被墨雅狄折磨致死。
墨雅狄皱着眉头,甩掉剑上的血,人族的血,脏!
墨雅狄擦擦溅到衣角的血,血魔藤把辜长老吸成干尸,此处本就是个山洞,弄塌就把一切掩盖得天衣无缝。
也多亏辜长老本意就是不想被人发现,不然,要解决尾巴还真是麻烦。
他不是好人,甚至于所有的坏,都在他那。
所以,谛牙才能那么天真善良啊!
他坏,他卑鄙无耻,他心狠手辣,他就是如此,没有良心,没有道义,为了魔族,他什么都能做!
他,是枭雄!
————
太和仙乐殿,有一名新弟子。
他一袭白衣,和墨雅狄有五分的相似。
被南宫涟漪看中,成了南宫涟漪的入幕之宾。
他摸着自己的眉心,魔纹若隐若现,“教主,我真的不能捏死那个娘们吗?”
剑仙宗摸着血魔藤的墨雅狄,“……怎么了?”好大的怨念啊!
“太恶心了,那娘们肖想教主你就算了,还沉溺于我孔武有力,想把你我都当成所有物一起服侍她?一个人族,真是笑话!”文昆礼
“……”墨雅狄
文昆礼本来就是魔族,和墨雅狄有三分相似,稍稍易容就有五分相似,但是性子方面却差墨雅狄很多。
墨雅狄沉稳持重,文昆礼张扬肆意。
而且在气度风骨上文昆礼也比不过墨雅狄,但不要紧,替身嘛,不用太像。
为了墨雅狄的大计,在南宫涟漪身边充当墨雅狄的替身,真是难为文昆礼这个热血方刚的魔族少年了。
墨雅狄多少对这货有些愧疚,“好好干,干得好给你个护法当当。”
“当真?”文昆礼
“当真。”墨雅狄
墨雅狄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少年人,固然,他们莽撞,但是,他们热血,年长者不敢做的事,他们敢!年长者不想背的责任,他们背!
朝阳般明媚张扬!那就是少年人啊!
文昆礼虽然有些年轻人难免的臭毛病,像是太高调,喜欢显摆,但是他的天赋和能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