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娘笑着打趣道:“骆先生却是在这里等谁呢?”

白露闻言,红着脸轻轻掐了栀娘一下,栀娘咯咯咯笑出声:“姐姐,掐我做什么?莫非是想吃细粉素签又不好意思开口?”,她看骆先生老实,存心逗弄他,“骆先生是个大方人,不跟我们计较那些,直接拿就好了”说着就不问自拿,拿起了一份细粉素签,美滋滋吃了起来,边吃边还说:“骆先生,怎得买了三份,莫不是知道我们姐妹三个要往哪里去?”

小满看骆先生早慌得无地自容,手也不知道哪里放,赶紧出来打圆场,嗔怪道:“你这丫头,吃的塞不住你的嘴?”,又扭身对着骆先生作揖,说道:“骆先生,我和栀娘还想去大觉寺烧香,你帮我们陪白露回去可好?”

骆先生连声道好,栀娘看着他和白露小儿女远去的身影,笑吟吟道;“也不知道我俩的缘分在哪里。”

“在哪里?”小满一愣,紧接着粲然一笑:“栀娘,明日里就跟林姨说了,让她给你寻个媒婆去相看。”

“死妮子,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栀娘不依,上去作势要撕,两个人正在嬉闹,帷帽都打落了,这才听见一声喊“小满,栀娘。”

抬起头来,却是赵昀和祁非池,两个人眼中俱是惊艳,栀娘本身就是倾国倾城、明艳动人,走到哪里也要被围观的,却没想到小满今日一打扮,站在栀娘身边,却也不逊色,她穿着,梳着。头饰带着,璎珞自额边垂下,少女的娇憨,目光如炬,人群挨挤中熠熠发光,

栀娘却是被人看惯了的,并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就上去去问:“你俩为何在这里?”

祁非池才回过神来,说:“大觉寺的长老在宫里设了法坛讲经祈福,我们却是护送他们回寺,刚准备走,看见了你们。”

小满说:“我们也准备去大觉寺上香,却又觉得人多,不一定能挤进去。”

说完又嘟哝了一句:“这么人山人海,也不知道齐后那么尊贵,家中长辈怎么让他出门的”

祁非池和赵昀都笑了,赵昀扬了扬眉毛,仍旧还是那个fēng_liú潇洒的:“齐后的生平我倒知道,她自小熟读史书,家中,当做男儿一样养大。想必出门于她并不是难事。”

栀娘感慨:“如此又如何,父兄宠爱,自己挑中夫婿,遇上了负心人,还是一样的”

小满:“却难说神宗到底是不是背信弃义,这样的女子,自是政见不合,齐后背后的娘家,代表了关陇士族,而齐后外祖家,是江南林家,科举起家,绵延百年,是,和当时的皇太后、太后母族,均是守旧势力,神宗自少年时就志在改革,要动地主士绅的,两个人虽然少年相恋,可成年后,两个人早就背后站了不同的派别,此时废后,已经不是两人感情如何,而是一股势力对另一股势力的较量,

神宗若不废后,待如何。

赵昀好奇的打量小满,眼中尽是玩味,:“未想到小满还有这等见识。”

祁非池:“史书上记载,后,在深宫度过数年,终有悔过之意,,神宗后广纳后宫,后位却一直虚位以待,临殁时嘱咐,要合葬陵”,

栀娘大大咧咧:“”也不知道谁家郎君有福气娶了小满去。”

小满不满意,嗔怪道:“好啊,你这个丫头,又打趣我。”

少女身姿曼妙,笑声银铃动耳,不曾想惊动了路过的人。

那路过的锦衣儿郎好巧不巧正是朱贵妃所出的八皇子,八皇子比赵昀小五岁,自打出生就备受今上宠爱,还未满月就封了楚王,神宗起就废了食邑制,然而八皇子还是享受着食邑三千户。开蒙时更是由官家赐了文房四宝,观文殿大学士,二品的朝中官员,亲自给八皇子授道解惑。八皇子十岁时就一笔“秀异体”临得出神入化,完全来自官家的亲授。

赵昀微微皱眉,宫中皇后的朱贵妃水火不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自己也甚为讨厌八皇子,每每见到。都要绕着走。

倒不是害怕八皇子阴谋诡计,恰恰相反,八皇极为阳光磊落,和其母朱贵妃并不肖像,赵昀绕着走是因为每次见到八皇子,他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备受宠爱的幸福感,这让父爱缺失,母亲又不疼的赵昀格外的敏感。

八皇子穿着藏青色的直裰,配着一个成色普通的玉佩,打扮的却似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身后的仆从架着一只猎鹰,祁非池看了眼他,心中有数,看来是私自出宫的。又装作不经意看了看周围,在竹林里隐隐约约可看见皮靴脚尖,心中知道八皇子身边跟着暗卫无数,知道还是有人保护着八皇子的。

他身后却跟着朱贵妃的娘家侄儿朱一贵,那朱一贵却不是个省心的,朱家在出了贵妃之前,不过是个小小县令,除了远房表姑是安国公家的填房夫人,并无任何显赫出身,朱贵妃也是年幼时投了安国公夫人的眼缘,被养在身边才得以见到各路贵人。当朱贵妃飞黄腾达以后,家中也水涨船高,鸡犬升天。

朱贵妃的哥哥,朱赐,现下在禁军中,领着轻车都尉的差事,油水十足,那朱一贵也狐假虎威,跟着在汴京欺男霸女。这时候他小心随侍在左右,看见赵昀,眼珠子转了又转,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在八皇子跟前说:“殿下,瞧着五王爷和祁家老三在携美游玩,我们还是回避的好。”

那八皇子却懵懵懂懂,制止道:“自家兄弟,总要见礼。”,因而上前来给赵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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