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阮萌萌眼前一片阴霾,脸色越来越冷。
“你大可以去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而已。”阮恬恬豁出去了,她毫不在意跟阮萌萌来个鱼死网破。
阮萌萌倏地站起身,眼神发冷地走向阮恬恬。
阮恬恬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她不停后退,惶恐地盯着阮萌萌,说:“你、你要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候有人敲了一下会议室的门,然后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他诧异地看着里面的阮萌萌跟阮恬恬两人,“恬恬?”
阮恬恬回头看,发现是陈默,于是快速地转身向他跑去,撞进他的怀里。
陈默来找阮恬恬,被告知她在会议室里面,走进来才发现阮萌萌也在。
陈默扶着阮恬恬的肩膀,才没那么容易倒下,他疑惑地看了阮萌萌一眼。
“你怎么了?”陈默问阮恬恬。
阮恬恬摇头,却见阮萌萌向他们走过来,她忍不住躲到陈默身后。
阮萌萌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嘲讽地对陈默身后的女人说了一句话:“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还不是照样躲在别人身后自以为是?”
“什么意思?”陈默问道。
“你们到底怎么了?”他直觉阮萌萌每回对阮恬恬的警告都是因为有事发生。
但是阮萌萌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会议室,看也不看陈默一眼。
被忽视到底的陈默抿着唇,眼底微微有些薄怒,他回头看着阮萌萌,问道:“你们在会议室聊什么了?”
阮恬恬眼神闪躲了一下,说:“没、没有什么。”
陈默却没想到阮恬恬连他也隐瞒,所以脸色有些难看。
阮恬恬转移话题道:“阿默,如今爸妈离婚了,会影响到我们的婚礼吗?”
阮恬恬将陈默叫到公司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生怕陈默会突然后悔,不跟她结婚了。
然而陈默却不耐烦地拂开阮恬恬的手,对她说:“我公司还有事情,这个等过后再说吧。”
陈默离开了会议室,阮恬恬看着他离去,而后苦笑了一下,泪水模糊了眼睛。
在阮氏公司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后排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清冷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忧愁。
就在这一个下午,他约见了一个心理医生,两年前给阮萌萌治疗抑郁症。
在安静的茶馆里,四周都立着屏风,慕衡跟一个陌生男子相对而坐。
慕衡两指拈起茶杯,薄唇抿了一口,然后缓缓开口道:“你之前给一个叫阮萌萌的女人治过抑郁症?”嗓音薄凉,没有任何感情,并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陌生男子不禁擦了擦脸上的汗,点头道:“对、对。”
他接着道出了当年的事情,“是有这么一个女人来找我,我记得当时她脸色特别差,问过才知道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觉了。”
慕衡眸光闪了一下,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问她什么原因,她始终不肯讲出来。但从她的诊断来看,属于中度到重度抑郁症之间,所以我给她开了一些抗抑郁的药物,然后每周一次的催眠治疗。”男人回忆着道。
他接着说:“就这样连续看了两年,有一天她突然就消失了,再也没来找过我。”说着的时候脸上浮现不解的神色。
慕衡沉默片刻,问:“如果突然性情大变,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是否跟抑郁症有关?”
男子点头,道:“有关系,通常抑郁症的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性情变化不定,忽冷忽热。”
听见陌生男子的话,慕衡莫名想起了昨天有关阮萌萌的点滴,突然英眉一皱。
陌生男子看见慕衡皱了眉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想开口,却听到慕衡说:“抑郁症一定要药物解决?”
“不是,轻度抑郁症不需要药物治疗,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太大起伏就可以。”
陌生男子顿了顿,继而说道:“但是重度跟中度抑郁症需要药物治疗,否则会越来越严重,对患者带来很大的影响。”
慕衡没再说话,一旁的流火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陌生男子送出去。
安静的房间里,飘溢着淡淡的茶香,慕衡面前的茶盏已经凉了,他手上依旧拈着一只茶杯,眼神隐晦不明,眸里藏着一抹深意。
可是,你若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手背青筋凸起,轮廓分明的下颌绷紧,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
慕衡静静地坐在车里,低眉思考着下午的谈话。
流火坐在驾驶座上,看到阮萌萌从公司里走出来,于是提醒慕衡道:“少爷,阮小姐出来了。”
慕衡目光转过去,焦点落在那个身材高挑,面容艳丽的女人身上。她也看过来了,透过车窗与慕衡对视。
然而慕衡在看见某个身影的时候,双眸微眯,散发出冷意。
阮萌萌正打算走过去,但是身后有一个人喊住了她。
“萌萌。”陈默追了上来。
阮萌萌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淡漠地看着他,问:“有事吗?”
陈默喘着粗气,道:“你是打算回阮氏发展了吗?”
阮萌萌一脸冷漠地回道:“关你什么事?”
陈默眼神黯淡了一下,转而关心地说道:“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不用了。”阮萌萌一口回绝。
阮萌萌转身就走,陈默在她身后情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