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嗤笑了一声,蔑视的眼神落在陈默身上,“你是谁?你就自以为是,骄傲自负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句话不是你当初说过的吗?”
“你怎么忘记了?陈先生?”阮萌萌丝毫不压抑声音,当着人来人往的面前冷声骂道面前的男人。
陈默被责备得体无完肤,他拉不下面子,跟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对质。
可是阮萌萌没有任何羞耻的意思,她大方地将所有事情摊开来讲,没有一丝忌讳和回避。
毕竟这不是她阮萌萌的丑事,而是阮家和陈默共同造出来的丑事!
她有什么好怕的?
该说的话,阮萌萌都已经说完了,于是她掠过陈默就走。
陈默随着她转过身,眼底酝酿着愤怒,他握紧了拳头,说:“除了帮恬恬作证,你别无选择。”
阮萌萌脚步顿了一下,耸了耸肩,红唇轻启,“区区一个垃圾就想动用老娘?你们还是省省力气,想想怎么帮她打官司吧。”
她头也不回地直接走掉。
当绿灯亮起的时候,她经过斑马线,路过一辆低调的黑色路虎。
车里的人看着她经过的身影,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他薄唇轻启:“有意思……”
随后他将目光放在还停留在原地的男人身上,直觉告诉他,这男人跟她有过一段渊源。
慕衡怎么也没想到,下班经过这里的时候,会“偷听”到一段极有意思的对话。
其实这也不算偷听,毕竟是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旁边经过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他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充满尖刺的话语时,表情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么毒的话是从她那副漂亮的皮囊中说出来的。
然后他忽然想起那个邂逅的早晨,她也是如此冷漠地骂自己。
慕衡轻轻摇了摇头,难道他中邪了?
他竟然觉得这样一个女人非常合他的口味。
尤其是气死别人不偿命的本事……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慕衡嘴角弯了一下,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默回到医院,发现陶红梅仍然在医院里陪着阮恬恬。
阮恬恬看见陈默来了,她急急忙忙地问:“怎么样?我二姐怎么说?”
一旁的陶红梅也将探究的眼光看向陈默。
陈默看了她俩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阮恬恬见状,哭出了声音,拽着陈默的衣袖,“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坐牢?阿默,我不想坐牢……”
陈默叹了一声,缓缓开口,安慰她道:“我还在想办法。放心,会有办法解决的。”
陶红梅问:“是不是那贱骨头还提了什么要求?”
“没有,”陈默无力的实话实说,“警察比我们更快地找到萌萌,给她录了一份口供……”
陶红梅急切地打断他的话:“那她可以伪造啊!”
陈默捏了捏眉心,将重点说出口:“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而且……证人是不可能立两份口供的。”
阮恬恬听到这里,一边哭,一边埋怨道:“二姐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她的妹妹,她怎么可以……”
陶红梅也在一边附议道:“昨晚她明明也在场,也是她先挑起事端来的,凭什么让恬恬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
这句话道出了阮萌萌心里的委屈,她的眼泪越哭越多,声音也越哭越狠。
陈默想起阮萌萌的原话——“大义灭亲,居委会可以发锦旗”。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抚阮恬恬的情绪,“别哭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可是阮恬恬根本不相信还会有其他什么办法,她大哭着说:“唔啊啊……我好害怕坐牢……”
哭声在病房里越来越大,甚至引来查房的护士长。
她留下了一句警告,然后离开了。
可是她一离开,阮恬恬又继续哭了起来。
陈默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
陶红梅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她连忙开口让陈默先回去:“阿默,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丫头不懂事,从小有什么事都哭哭啼啼的,她还小,你别放在心里。”
陈默看了一眼仍然在哭得阮恬恬,歉意地看了一眼陶红梅,“阿姨,那我先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恬恬就暂时麻烦你照顾了。”
他松开阮恬恬的手,但是阮恬恬抓着他的手死活不放。
阮恬恬眼睛红肿,嘴里叫嚷着:“阿默,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她一边大声地叫嚷着,一边流泪。
陈默脸上开始出现不悦的表情,陶红梅恨铁不成钢地对阮恬恬喝了一声:“恬恬,放手!”
阮恬恬委屈地看着陶红梅,巴巴地道:“妈,我不放……”
陶红梅气坏了,她上前扒住阮恬恬的手,命令她:“恬恬,听妈的话,放手,让阿默回去想办法。”
听到陶红梅软声软气的讨好,阮恬恬慢慢放开了陈默的手。
阮恬恬极其不舍地看着陈默离开,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陶红梅看见阮恬恬这幅不争气、没出息的样子,恨恨地说道:“有些事情可以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不需要麻烦其他人。”
阮恬恬似懂非懂,问:“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红梅看了一眼没出息的阮恬恬,“既然那个坏丫头害得你将所有事情都揽上身,那我们就不能吃这个闷亏。”
然后靠近她,低声地说了一大番话。
阮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