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夏霖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不算陌生的一切,她记起了这似乎是傅奕明的房间。
她慢慢坐起身,记忆渐渐回笼,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一时间煞白了脸,抱紧了身上的被子。
“咯咯”——
夏霖安抬眼看过去,傅奕明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神情柔和地看着她。
傅奕明迈开长腿走进来,淡淡开口,“醒了?”声音极具磁性。
夏霖安点了点头,她记得是傅奕明救了她,所以张开干枯得裂开了的嘴唇,想要对面前的男人说声“谢谢”。
但是她一发声,就觉得喉咙很疼,说不出话,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傅奕明看见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细心地喂给她。
“好点了吗?”
夏霖安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皱起眉,委屈地看着傅奕明摇头,下一秒似乎要哭出来。
傅奕明默了一下,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说:“应该是昨晚哭多了,所以声带受损了。”
夏霖安可怜地看着傅奕明,美丽的眼睛眨了两下,像是在问怎么办。
夏霖安突如其来的撒娇让傅奕明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移开视线,咳嗽了一下,开口说:“你先去洗漱,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夏霖安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看见自己身上的白裙带着极为刺眼的红色斑块,她像是记起了什么,脸色苍白了几分。
傅奕明挪过身子,将她揽入怀里,轻抚她的背,极其温柔地说:“别怕,都过去了。”
干净的薄荷清香涌入鼻中,像是有安抚神经的作用一般,夏霖安感觉好了一点,脸上不可察觉地多了一抹红晕。
因为她听到了傅奕明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很有力,让人觉得很安全。
夏霖安推开傅奕明,起身快步走到浴室。
她看着镜子中的女人,明明刚刚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是现在多了一抹红晕之后,显得可爱又妩媚。
夏霖安脱去衣物,刚打开花洒的开关,就听到傅奕明敲了敲浴室门,说:“架子上的浴袍和毛巾都是新的,换洗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放到床上了。”
然后,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傅奕明走了。
对于傅奕明的体贴,夏霖安心底一暖,眼眶瞬间热了。
十五分钟后,夏霖安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眼看见灰色的床单上摆放着一套灰色运动装。
夏霖安放下毛巾,拿起那套运动装,这肯定是傅奕明自己的衣服,因为尺码大了不止一个尺寸,上衣简直能当裙子穿了。
于是夏霖安这般想着,就这么去做了。
宽松的卫衣松松垮垮地搭在夏霖安身上,长度来到膝盖上方,露出一双美腿,她满意地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觉得这样穿也不错啊。
但她眉头一皱,注意到这块试衣镜是智能的,竟然还会打光?
这时候夏霖安才将注意力放到她所处的这间卧室。
她轻轻地扫了一眼,高档的家具,精致的装修,干净整洁,无一不凸显着主人的品味,禁欲又自律。
这是傅奕明的房间。
夏霖安刚有了这个认识,傅奕明就来敲门了。她连忙打开门,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夏霖安刚沐浴过后,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一双干净澄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奕明,像极了小鹿。
傅奕明视线往下一扫,看见她正光着脚,而且还把双腿露在外面,他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怎么不穿鞋?”
话音刚落,他将夏霖安拦腰抱起,来到床边。他记得夏霖安的手脚很冰冷,他伸手握住了夏霖安的脚踝,果然,掌心之下一片冰凉。
傅奕明眼神瞪了一下还不安分的夏霖安,他将毛毯拿过来,盖在夏霖安裸露的腿上,捂得严严实实的。
夏霖安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摸了摸鼻子,怎么好像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一样。
傅奕明去门外,接了一个人进来,正是家庭医生,提着一个医药箱。
傅奕明指着床上的夏霖安,对那名医生说:“她的嗓子哭哑了,麻烦你给她看看。”
医生听言,让夏霖安张开嘴巴,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喉咙,然后让她喊一两声,结果夏霖安竭尽力气都喊不出声音来。
她不免有些着急和担心,双眼通红地看着医生,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嘴里“啊啊啊”的无声乱叫着。
傅奕明制住她,皱眉看向医生,问:“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收起医药箱,毕恭毕敬地对傅奕明说:“这位小姐的声带受损了,最近几天都不要开口说话,吃一些药就可以很快康复。”
傅奕明点点头,手掌拍了拍夏霖安的脑袋,暗示她安分一点,然后送那名家庭走了出去。
夏霖安像蔫了的大白菜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傅奕明回到房间看到就这个情景。
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如何安慰女人,然后记忆显示引擎发生了故障了。
傅奕明无奈地走过去,轻声问:“饿不饿?”
夏霖安点了点头,眼睛巴巴地看着傅奕明,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娃。
傅奕明汗颜,让夏霖安跟着他下楼。
忽然,厨房飘来一丝香气,夏霖安下楼的步伐顿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像旋风一般刮过傅奕明的身边,飞快地留溜到厨房。
傅奕明看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