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不感兴趣,但内心还是牵挂着的,安梦和苏同一直等到那边人翻到最后一页,不自觉又都围了上去,苏童,“怎么样,讲的什么?”
白一搓掉黏在手指上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估计是书里面有什么东西吧,叹了口气,貌似看的有些吃力,也是,书有些残缺,可能里面还被撕了几张,能够将故事连贯起来确实不容易。
根据白一所说,书里的故事没有确切年代,说的只是一个男人,在了妻子和孩子之后,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唱戏的。为了她男人抛妻弃子,
誓死与她共度一生,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后来因为传统礼教的不容,唱戏的女子在一天夜里自杀,原本男人也要殉情,结果又被人救活了,因为用情太深,从那以后男人精神失常,他原有的妻子心善看不下去,又把他接了回去,就连他跟那个戏子生的孩子也手痒了。几十年后男人渐渐好了起来,妻子却去世了,男人就一个人把两个孩子带大了。
白一对这个故事的概括能力比较强,强的以至于让安梦和苏童没有听出来这部小说到底要表达什么思想,那个年代写的这些文章不都会表达一个中心思想么?
白一想了想,最后道:“中心思想可能是,表达了作者对渣男的憎恶与痛恨,与对封建礼教的厌恶与痛斥,同时也表达了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与憧憬。”思考了一下,最后又加上一句,“还有好人有时候并不能好报的悲哀与共鸣。”
苏童冲他伸出大拇指,“三观很正点。”
白一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这么认为,一旁的安梦头有些晕,扶着墙坐下,“这样的小说,当年不应该被毁了么?”
白一“嗯”了一声,“所以这本书有被烧过的痕迹,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烧完被拿了出来吧。”
安梦看着手里的照片,这样一来,这张照片还真有些故事中女主的意思,可也不曾听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部影片,以至于拍了这样的一张宣传照出来,正在她疑惑的时候,白一又说道:“我想说的是,这本书的作者……”转头看了这边人,“是阿公。”
安梦一愣,看了背面的章子,字迹模糊,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一,“这个笔名是他曾经用过的一个,现在应不用了,我以前翻到过几本当年的书,所以虽然这个章子字迹很模糊,但大概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安梦,“那,你要表达的是什么呢?”
白一看着她手中的照片,“可能,这个故事就是阿公一生中的一个部分。”
安梦手一抖,白一的目光停在对面人脸上,“当年你在戏苑里看到的那个女人,真有可能是这部书中的女主角,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苏童头皮一麻,眉梢抖两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居然泌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跑到那边坐着去了,白一刚才的那个眼神,真的把他给吓着了。
暂且不知道那本书到底是不是根据真实故事写的,就算是有真事,写成书难免也会改编,加点鬼神之类的东西,不就是为了吸引读者么,可苏童还是被吓着了。
估计小时候那次真的是给人吓坏了,以至于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放下,只因为当晚白一开了那句玩笑,人第二天就高烧不退,被送进了医院。
看着人躺在那里,安梦不由想起之前的自己,不也是被这么吓进来的么,转头再看看那边坐着的人,从来没意识到他这么调皮,开两次玩笑就将两个人送进了医院,你这玩笑不是玩笑,分明是诅咒。
白一也在思考,但不是在思考自己,而是在思考那件事情,分明很遥远的东西,怎么在现在提及起来就那么容易把人给吓着呢,难道这故事有诅咒,谁听了谁就会怎么样怎么样?
可自己听了那么多年,现在不也好好的么……
叹口气,不经意的转头,却瞧着病房门口站着的人正看自己,那样的眼神,多少让人不太舒服。最终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只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了,一边等着苏童家里的人过来,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之前那么一丢丢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安梦再次感受到了与他之间的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不还好好的么。
就在他们两个没有话说的时候,前些天在这里见到的桑尘就从走廊一头拄着拐被人扶着一步一步蹭了过来,到底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以至于腿都折了,住院住到现在也没出去。
六目相对,均均无语,安梦瞧着那样一个人微微蹙起眉头,心想,真惨;白一瞧着那样一个人,面无颜色,心想,活该;桑尘瞅着坐在那里的两个人,脸上幽怨又有恨意,心想,自己得遵守承若,再这么恨他们,也得忍住,视而不见。
他果然视而不见,坚强的把头转回了原位,目视前方,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临近的病房,一抬头,却又看见了正躺在他床位旁边的那个家伙。
打了点滴的苏童已经沉沉睡去,本来送他来的时候以为大过年的医院里应该人很少,没想到的是今年尤其多,床位十分紧张,没有别的选择,能排到那张床铺就排到哪张床铺了,结果万万没料到,居然会跟这个家伙排到一起。
安梦和白一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一条腿不方便的人身子晃了两晃,被一旁人扶住,脸上的表情无法言喻,安梦小声与身边人道:“他们两个冤仇好像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