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怀里这个小女人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俗套得很。
不过就是最普通的好心相助,他当时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没有想到,再一次见面,已是多年之后。
那日他正好在包房里面跟人谈戏,便看见她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他当时微楞,当初和如今的两张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合拢在了一起,让他措手不及。
当她抓住了自己的手时,奕翎只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从心头油然而生,让他本对这种身体接触的时候略带抵触的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说谎的时候没有面红耳赤没有心跳加快,就像是已经排练过千百回而轻车熟路一样,可是那一双眼睛,微微地闪烁着狡黠的光亮,像是一只狡猾又得逞的小狐狸。
一时之间,心里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他竟然没有办法拒绝,甚至顺着她的谎言,还特意把她骗去了民政局领了证。
多年之后,奕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跟以前那一段小帮助小邂逅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或许是在那一面的时候一见钟情,或许是因为看着她可怜兮兮地坐在自己家门前说饿了,或许是因为看到她在书房里头捂着肚子,周边只有乐谱和笔记,微弱的灯光将她寂寞又倔强的身影缓缓拉长……
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他就是这么爱上了。
奕翎在月光之下笑了笑,感受到了旁边均匀安详的呼吸声,心里一柔,忍不住又抱了上去。
第二天,云瑶起来问他:“昨天晚上你是没睡着吗?”
奕翎微微一愣,“没有,怎么了?”
“不知道……”眼前的小妻子摇了摇头,熟络地咬了一口果酱面包,小腮帮子鼓鼓的两团,像是一只正在塞满东西的小仓鼠,眼睛澄澈透净,“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觉得你抱着我,心想是不是你做噩梦了睡不着。”
奕翎这才忽然忽然响起,说起来他抱着人一会儿,便感受到了对方的回抱,此时听到这番话,心里更暖,在她脸上又印上一吻。
“今天有演出要去吗?”
“没有,今天我休假。”
“真巧,我今天也没有通告。”奕翎眸光微闪,暗了下来,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两个人都能休假……孩子今天要去春游呢,不如我们……来好,好,过,个,假,期?”
等云瑶有能反抗的机会时,她都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
一般承受着奕翎如暴风雨般猛烈而充斥着占有|谷欠的索求,呜咽着抱怨:“轻点儿……我记忆里你以前明明看上去很……很温柔的……怎么跟狼似的?”
奕翎眸光微微一闪,将她后面的话尽数用唇吞噬。
恢复记忆之后,云瑶才知道她以前其实就只帮过奕翎一点小忙。
而记忆的缺失,其实就是惠雅兰和她那位情人的手笔了。
不过……
云瑶紧紧地拥着满身大汗仍在她身上久久不能停下来的身体,发现其实有没有那个记忆,都没什么关系了。
报恩不过幌子,现在的你,才是我的始终如一。
——奕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