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的宅院是司马儁在世的时候修建的,占地十几亩,在温县县城的偏东一带。
里面又分了二十多个小宅院,除了司马防的八个儿子居住在这里面之外,还有司马防的的兄长和兄弟的后裔也居住在这个大宅院里,加上仆人侍女,整个院子里居住了一百多口人。
司马懿吃过早饭后看了一会《孙子兵法》,便到院子里练习剑术。忽然十二岁的七弟司马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喊道:“二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小七?慢点说,何事慌张?”司马懿脸色一沉,把剑收了问道。
“有一位将军带着兵朝咱们家开过来了,看样子足足有五六百人呢!”司马通擦着额头的汗珠说道。
“嘶……”司马懿倒吸一口凉气,“来的是谁?可曾知道?”
“听三哥说好像是冀州牧袁什么初的儿子,不知道来做什么的?”司马通回忆着三兄对他说的话。只是是少年心姓,对于袁绍的名字记得并不是太清楚。
“呃……是冀州牧家的公子?”司马懿眼光闪烁,瞳孔不停的变化,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弄不好是来请我们兄弟做官的!”
“做官?”司马通一听乐了,“做官好啊,三兄最想做官了,可是没有机会,他又不愿意在衙门打杂。再加上老爹不允许,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要是有人来请,三兄他一定乐意的!”
司马懿用冷峻的眼神瞥了这个小兄弟一眼,训斥道:“你懂什么?方今天下大乱,政局变幻莫测,这方唱罢那方登场,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你以为这官是好当的么?”
司马通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训,撅着嘴争辩道:“你冲我发火做什么?又不是我想做官,我说的是三兄想做官。”
司马懿挥挥手道:“我管不了他们,如果叔达想做官就随他去好了。家里有长兄有父亲,还轮不到我这个二兄来做主。”
说着话伏在司马通耳边,悄声道:“你快去告诉大兄,就说我不想出仕做官。如果袁公子是为了来邀请我们出仕的,就说我得了风痹,手脚不能动弹!”
说完,在司马通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去,把所有的人都挨着叮嘱一编,就说我前几天不幸得了风痹,哪个要是敢说出真相,小心我一剑在他身上刺一个窟窿!”
看着司马通屁颠屁颠的跑出了自己的院子,司马懿赶紧走到门前把门闩插了,然后上走进屋里脱掉长袍,只穿着内衫躺在了床上。觉着还不像,又起身拿来一块白色布巾蒙在头上,方才忐忑不安的偷听外面的动静。
一边躺着一边暗自琢磨,这事情不对啊,听说冀州牧袁绍可是高傲的很,一般人很难入的了他的法眼。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自己弟兄们又如此年轻,也没有多大的名声,充其量也就是在温县知名,这袁家的公子为何这么大的架势兴师动众的来访司马家?
“小七说他带着兵来的,看样子来者不善呐!”司马懿暗自嘀咕一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管他呢,我暂且装病看看能否瞒过?再见机行事好了!”
袁买带着士兵来到温县县城之后,新任的温县令张放急忙出迎,问明来意,原来是来拜访司马家的,急忙前面带路。只是看着袁买带着兵卒,刀光剑影,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不敢多问,只把袁买一行领到了司马家的祖宅门前。
袁买悄悄的吩咐周仓道:“元福,待会你就不用跟着我进去了,你分兵守住司马家的各个门口,任何人不许放他出去,若是有人执意出去,给我绑了,等我审问。”
“好嘞,俺知道该怎么做了!”周仓答应一声,翻身下马,悄悄的布置士兵去了。
司马防本来是兄弟三人,长兄司马巡跟在他身边做参谋,三弟司马安已经因瘟疫去世,因此现在的整个司马大院由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执掌。听说州牧家的公子亲自登门拜访,司马朗亲便自带了三弟司马孚,四弟司马馗,五弟司马恂,以及几个堂兄弟迎了出来。
“哎呀……不知公子登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司马朗带着一干兄弟施礼参拜。在袁家公子的面前,他们这帮兄弟说白了就是diao丝,也就是在贩夫走卒或者一般的士族面前自称望族,在袁家面前简直就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自己的老爹只怕给人家的老爹去提鞋,人家也不一定会用。
袁买在马上扫了一眼迎出来的这些人,最大也就是二十四五岁,最小的十四五岁的样子,高矮不等,七八个年轻人,也不知道这里面那个是司马懿?不过仔细瞧瞧,哪个也不像,看不出来那个有枭雄的气质。
记忆中曾经有野史提到司马懿有狼顾之相,顾名思义,就是能像狼一样,身子不动,能把头转会来半圈,说这样的人狼子野心,心怀叵测。袁买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既然有这种说法,肯定说明司马懿相貌异于常人,有很明显的特征,仔细看看,面前的这七八个人哪一个脖子有不算长。
前面带头的这人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相貌倒也儒雅,一身藏青色的儒士打扮,中等身材,七尺上下的样子,举止透着稳重,看起来像个人才。但袁买凭知觉就能判断出整个人绝对不是司马懿,只是不知道是何人?
“呵呵……冒昧来访,实在唐突,何怪之有?”袁买倒也没有倨傲,下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