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王爽朗的大笑,伸手把李言蹊和王妃一同纳入怀抱,“改明个,外公就亲自给你父亲写封信,让他凡事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拍了拍李言蹊的背,保证道:“蹊儿就是把你们安亲王府搅翻了天,外公也能护着你!”李言蹊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蹊儿一定会的!”
临安郡王没听明白,疑惑的看了李言蹊一眼,不知她如此郑重的一声她会的,是指的什么。
王妃笑着打了临安郡王一下,嗔怪道:“哪有你这么教蹊儿的!”又对李言蹊道:“别听你外公瞎说。你父亲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你的气责怪你呢。”
李言蹊笑了笑,道:“是呢!父亲怎么会生蹊儿的气呢!”她伸手一手挽了临安郡王一手挽了王妃,这才道:“外公,外婆,咱们进去吧。”王妃这才反应过来,立时招呼下人带路,一路往正厅走去,边走边道:“你外公糊涂了,我也糊涂了,你远道而来,竟让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又殷殷切切问道:“累不累?蹊儿这次回来,带了几个人,怎么就你一人过来?路上可曾遇到危险?路上风餐露宿在所难免,可还适应,有没有受委屈……”
李言蹊含笑一一答了,又道:“此次回京,是为了父亲生辰,恐不能在此久住。蹊儿不孝,不能尽孝于二老膝前。”
临安郡王哈哈笑了两声,道:“你父亲也多年不曾见你,你着急回去也是一个孝字,外公外婆又怎会怪你。”
一行人此时已走至正厅,分主次坐下,丫环们鱼贯而入奉上茶来,临安郡王看着那一排四个丫环,突然想起来个事,又站了起来,指了指一直被忽略的皇子殿下,对李言蹊道:“蹊儿,过来见过二皇子殿下。”
被忽略很久的二皇子,此时悠悠然坐在左下手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李言蹊,这个时而端庄大气,时而灵动跳脱,时而狡猾如狐,偶尔调皮撒娇的木子言,不,是李言蹊。不自觉的,嘴角已含了一缕温柔的笑意,在李言蹊还未来得及起身之时抬了抬手,道:“郡主不必多礼。”
李言蹊压根儿没有起来的意思,慢腾腾的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抬眼道:“殿下误会了。言蹊乃先皇亲封一品明昭郡主,位同亲王,算起来,比尚且无官爵在身的殿下,”她微微呡了一口茶,却没继续说下去,只扭头对临安王妃道:“外婆,这茶好香!”王妃原本以为李言蹊会仪态端庄的与二皇子见礼,谁知她竟动都没动一下,还,口无遮拦的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来,她话语里的意思,难道不是说她的品级甚至高过二皇子?她正惊讶的看着李言蹊,再小心翼翼的瞟一眼二皇子,听到李言蹊的话先愣了愣,随即慈爱道:“蹊儿喜欢,带些回去吧。”似是触动了内心的情绪,垂下眼眸,声音也低了几分,“你母亲以前也最喜欢喝这茶了。”
李言蹊自知惹得老人想起了过往之事,虽然美好,但现在却难免伤感,急忙笑着讨老人家欢心道:“蹊儿先算一算啊,咱们王府祖父、父亲,两位侧王妃,两位叔叔和几位婶婶,我们大房的一位哥哥一个妹妹,还有两位叔叔家的几位兄弟姐妹,再加上与我们家交好的世家,嗯,外婆,您的茶叶够不够蹊儿带啊?”
王妃乐呵呵的点头,道:“够,管够!”又指着李言蹊对临安郡王道:“王爷,你看,才来呢就替她李家算计着咱们家的东西呢!”引得同样陷入哀伤的临安郡王也笑了。
那厢二皇子并没有因为李言蹊的无礼而有半分不悦,他只怡然的看着祖孙三人共叙亲情,看着李言蹊,越看越觉得自己眼光好,这么聪慧漂亮又惹人爱的姑娘竟让他遇着了,上天真是待他不薄!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他眼里的李言蹊,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可爱的,动人心魄的。
可爱的李言蹊此时已站在临安王妃身后,仔仔细细的帮她揉着肩,边揉边道:“在谷里的时候经常帮师父捶背揉肩,外婆您觉得力道如何?”临安王妃满足的笑弯了眉眼,一个劲的说道:“很好很好。”又向后拍了拍李言蹊的手,“蹊儿,别捶了,你一路赶路也辛苦,快回去坐下。”
李言蹊摇了摇头,继续一下一下力道适中很有节奏的捶着背,“蹊儿难得有机会与外婆团聚,不敢言累。”
二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很孝顺,这很好!
转眼就到了晚膳时间,管家过来询问临安郡王是否传膳,临安郡王正与二皇子交谈,闻言略略向李言蹊和王妃看了看,点头道:“传膳吧。”又对二皇子笑道:“临安乃是小城,比不得长安繁华。小王府内厨子亦不可与皇宫御厨相比,只能委屈殿下了。”
殿下他眼风里时不时的扫过李言蹊的面,随意的摆了摆手笑道:“王爷客气,本宫虽孤陋寡闻,却也知道临安美食享誉大靖,今日能得一品,乃是本宫的荣幸。”
李言蹊难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突然迸出凛冽的寒意。二皇子只觉得后背一凉,再抬头去看李言蹊,却又见她目光柔和面容平静,似乎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不由得暗暗苦笑,他果然是得罪她得罪的厉害了。
临安郡王带着二皇子,王妃带着李言蹊向着饭堂而去。
临安郡王与王妃坐在主位,李言蹊坐在王妃旁边,二皇子坐在临安郡王旁边。
二皇子对这样的安排很不满,这样岂不是离他的皇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