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言真的想踹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相处不过五天!他跟她说喜欢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知道她是谁吗就敢胡乱开口,果然他今天就是有些邪性。
“师叔?”他笑了笑,“也就是逗逗你才叫你一声师叔,你可别拿什么luàn_lún不合规矩的话来打发我,不顶用的。”又自言自语道,“也是,以后不能再这么逗你了,被别人听到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好,那我叫你什么呢?子言?言儿?嗯,似乎都不错,你喜欢哪个呢?”
做戏要做全套,木子言既然装出了武功蹩脚的模样,那她就少不得再装出一副受制于人的模样,一动不动,她其实忍得很辛苦。师父说人在江湖,总要有一两样防身保命的绝技,她的绝技之一就是,在师父的训练下,可以一瞬间提升真气护住自己全身穴位,也就是说,周靖点的穴其实没什么用,她依然能走能跳能说话。但她现在是受伤了的武功平平的小师叔嘛,不能被周靖看出来,要保持着前踢腿的动作一动不动,很为难她,更何况是在极度想踢人的情况下!
她只能用面部微弱的表情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周靖却全然不在意她千辛万苦积攒出来的表情,继续自说自话,“回京之后我就去提亲吧,但你是进京寻亲的,或许我可以先派人回去你家提亲,对了,子言,嗯,言儿,你家在哪儿?”
木子言闭上了眼。
周靖揉完了,又仔细点帮她把鞋袜穿好,裙摆捋捋好,在她身边坐下,“我倒是没听说过哪里有姓木的大户人家,或许言儿你……”他皱眉想了想,“其实不姓木,是,木子言,木子言,你是叫李言吧?李兄同族的姑姑?所以在辈分上压了他一头?”
“嗯,不管了!先提了亲,等你再长大些,就把你娶进门好了。你放心,我年纪虽然比你大个五六岁,但尚未娶亲,连妾室通房丫头什么的都没有,你嫁过来,咱家就你说了算。我母亲早逝,你不用担心婆媳关系,父亲向来繁忙也很疼我,我的事他不会过分干预。”伸手捋过她一缕青丝在手里把玩,“言儿你此时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嗯,反正我握过你的肩膀抓过你的手,抱过你扛过你,现在连你女儿家的脚踝都看过碰过了,你不嫁我又嫁给谁呢。”又指了指自己右手上包扎伤口的手绢,指了指自己怀里那三串糖葫芦,笑道,“连定情信物都有了,挺好。”
木子言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再用霄云剑在他身上戳满洞,往那些洞里倒盐水辣椒水洗脚水,再把人打包丢到青楼乱葬岗!
周靖将木子言打横抱起,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再打开被子给她盖盖好,看了她一会儿,自动忽略她喷火的目光,这才点点头道:“嗯,言儿果然生气都很好看。”不怕死的伸手拍拍她的脸,赞赏道:“皮肤也很好。”感叹完了才起身往门外走,“我点穴不如琉芷,顶多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你就能动了,你今天大约不想见到我了,也为了避免言儿你第一时间就来卸了我的手臂,我还是要出去躲躲的,等你气消了,咱们再接着谈。”话音落,已走了出去,又转身帮她关了门。
周靖并没有回十二为他准备的房间,直接出了客栈。因为考虑到木子言暂时不想见他是一层,躲开她那一群武功高到变态的护卫防止他们来卸他的手臂放他的血是一层。最重要的是,今天集市上害她受伤还扬言要报复他们的那个人,他不找他点晦气难解心头之恨!一方小城里的公子哥儿,也敢不要命的当着他的面找他看中的姑娘的麻烦,真当他周靖这个名字是取着玩儿的?
那边周靖盘算着要怎么收拾白天闹事的青年走远了,这边木子言无声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呼呼的喘着大气,汗滴汇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盘腿而坐运气把热意压了下去,这才随意的在床边一靠,咬牙切齿,“周靖这个王八蛋,不知道这是盛夏酷暑啊,给我盖那么厚的被子!热死了热死了!”随手把被子提起来一扔,正好扔在开门进来的琉芷身上,琉芷抱着被子走进来,又重新放在木子言床上,这才笑得像狐狸一样,道:“小姐,琉芷都听到了。”
木子言哼了一声,“刚才干嘛去了,我叫你你怎么不进来?”
琉芷委屈道:“小姐不是说为了让周公子相信您真的受伤了,要演一出戏嘛,让我们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木子言无言以对,可谁能想到周靖突然来这一出呢!琉芷好奇的探过脑袋,“小姐,周公子突然向您表白心意,您是什么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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