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目光向门口看了看,“琉芷怎么还不来,吃了饭才好趁早去觐见陛下,顺道拿回我的珠花。”
琉璃听李言蹊不过几句话就提了两次珠花,不由得问道:“郡主,那珠花很重要吗?”李言蹊点了点头,神色莫测,“重不重要,就看那几个禁军眼神好不好了。”
琉璃表示听不懂。
“吃饭了,吃饭了。”琉芷人还没到,咋咋呼呼的声音已经传了来,“我就说嘛,依着郡主的习惯,不管再累这个点儿也都能醒来。”却全然忘记了昨天已经过了午时李言蹊是在她不断摇晃下才醒过来的事实。
吃过饭,李言蹊只带着琉璃一人前去觐见嘉宁帝,到了嘉宁帝居住的“御屋”,江公公行礼后亲自为李言蹊打开了嘉宁帝寝居的门,与琉璃一同留在门外。
琉芷姐姐呢?
琉芷姐姐早就藏在某个角落准备专心的听听墙角。
虽然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但嘉宁帝居住的屋子实在还是算得上奢华了,布置装饰且不说,单单屋子的面积就比李言蹊住的大了七八倍不止。此时屋子里已坐了不少人,嘉宁帝,贵妃、淑妃、贤妃、德妃,昭仪、昭媛、魏婕妤,安亲王、李谨言,几位皇子,以及沛国公、忠勇侯,上将军李意、十二,还有沛国公家的世子王益均,忠勇侯家的二公子温朗,还有陈文凯的父亲宜威将军。
显然,这些人都是来听李言蹊讲她与周靖是如何死里逃生,以及陈文凯的遭遇为何如此惨不忍睹,以及李言蹊是否知道一些杀手的情况,以及他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见礼之后,嘉宁帝赐了坐,就在安亲王身边,安亲王扭头对李言蹊安抚的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一切有阿爹在呢。”又小声询问:“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说,不要因为怕阿爹担心就瞒着,若是还疲惫咱们就先回去,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不迟,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李言蹊笑着一一作答,让嘉宁帝不用担心。其实她倒是挺急的,急着见一见她不慎丢失的、母亲留下的珠花。
嘉宁帝也关心了她几句,这才步入正题问道:“蹊儿可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来,朕以及你父王一定会查出那亡命之徒处以极刑,为你讨一个公道!”
李言蹊看向嘉宁帝,有些不解道:“我听说二殿下已经醒了,陛下想必已经从二殿下那里听说了,难道陛下还认为蹊儿与殿下所言竟会不同,想要证实什么吗?”扭头委委屈屈将安亲王看着,“父亲,蹊儿明明是受害者,陛下却弄这么大的阵仗,不像是关心蹊儿倒像是要审问蹊儿呢。蹊儿不想说了,蹊儿想回家。”
李言蹊这个模样,安亲王真是心疼得不得了,他好好的闺女因为嘉宁帝一句话就遭受了这些无妄之灾,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受了那么多苦才回来,还没休息好就要到这里来说明情况。她不说还好,一说安亲王就觉得嘉宁帝摆这个阵仗的确是有些审问李言蹊的意思,不由得沉下脸来与嘉宁帝对视,语气不善,“陛下,蹊儿所言不无道理,蹊儿乃是受害者,陛下召集各位娘娘殿下、国公侯爷、大人公子们,对查清案情并没有太多帮助,反而容易吓坏了蹊儿!”普天之下,敢以这种语气与脸色与嘉宁帝说话的,除了安亲王也就只有安亲王他爹上一任安亲王了。
被吓坏了的李言蹊果然神情惶恐的往安亲王身后躲了躲。演戏嘛,最重要的就是临时发挥,以不变应万变。
“秉文多虑了。”嘉宁帝神色不变对安亲王道,又和缓了面色对李言蹊柔和道:“蹊儿不用担心,朕绝没有要证实什么或者审问你的意思,只因靖儿昏睡了几天昨日方醒,朕也曾问过他关于此事,但他身子太过虚弱没说上几句话就无以为继,刚巧你今日也醒了,这才想问一问你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至于在场各位,都是晓得你醒了,才自发前来探望。”
李言蹊躲在安亲王身后,嘴角向上扯了扯,想这嘉宁帝说起白话来也是登峰造极,自发前来探望?怎不直接到她的住处探望却还要拐个弯到嘉宁帝这里来探望?好奇就是好奇,心虚就是心虚,偏要扯一堆理由来,真当她如自己表现的一般单纯柔弱好欺?他们也不想想,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毫发无伤,她李言蹊就真是善茬儿?
不过,周靖的身子真的虚弱到说几句话都不能勉力支持的地步了么?这话骗一骗嘉宁帝等人也就罢了,骗她?等他再多修习几年内功学会如何更改内息脉搏再说。周靖估计是晓得李言蹊留了陈文凯的命,不知道她什么打算才选择闭口不言,免得坏了她的计划吧。
这个情,以及他舍命相护的情,她领了,并记在心上。
“蹊儿晓得了,陛下您问吧。”李言蹊依旧将半个身子藏在安亲王背后,没有要出来的打算,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后怕。
“那日林子里发生了什么?靖儿是怎样受伤的?你和靖儿怎么会落崖,你……”他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问道:“又怎会毫发无伤?”
李言蹊便小声道:“是这样的,那日我与二殿下陈公子结伴狩猎,因林子里人太多又看不到什么猎物,偶然之间我看到地上有几支彩色的鸟羽,想起来一个我不太明白的规则,就问了陈公子。”
“是什么规则郡主不明白?”淑妃突然开口问道。
“之前江公公说所狩得猎物最多者获胜,我对于这个最多就不是很明白,因为此次狩猎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