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看着手里头的东西,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你再找找,像他这样的败家子,身上肯定揣有银票。”

如七又任劳任怨过去仔细找了找,果然在他衣袖里找出来两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依旧递到李言蹊手里。李言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陈文凯的荷包掂了掂后抛给如七,“不多,省着点花。”如七急忙接着荷包,李言蹊又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地上的周靖,嘴角上扬,转身冲如七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他就交给你了,如七。”说完,足尖一点,整个人已跃出去几十丈,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如七呆呆的看着李言蹊离去的方向,叹道:“隐主的功夫这么好,等闲哪用得着我们保护啊……”叹完,不忘李言蹊的嘱咐,又走至陈文凯身边,利落的帮他把断箭拔出,顺道点了他几处大穴免得他要么痛死要么失血而死,想了想,在他脸上随意撒了些药粉,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巴心巴肝的照顾周靖去了。

要问为什么在陈文凯脸上上药而不是他的命根子,因为如七只听到李言蹊说要给他上点药,却没听到说上在哪儿,反正药他已经上了……

与此同时,与李言蹊分在一组的王益均和温朗,两人猎得了不少猎物,彼此交流了一番心得才发现从校场打过招呼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言蹊,想着上边将他们和李言蹊分在一组多多少少是有让他们看顾着她的意思在里面,这已经过了半天时间,他们两却连她人影都没见过,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彼此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马儿身上挂着的猎物,觉得此时先去找找李言蹊并不会太影响他们两人的名次,遂达成了共识,顺着南边树林一路往东边找,遇到别的公子还不忘问一问,但几乎没人看见过李言蹊。

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王益均背靠着一颗树,皱眉道:“陈兄也不见人影,大约两人在一处吧,有陈兄在郡主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大约是我们多虑了。”温朗摇头,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我心里不安得很,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再找找看。”又迟疑道:“这么一说,似乎也没见着二殿下。”

“出事了!那边林子里出事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温朗只觉得眼皮一跳,拉着王益均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出,竟是连马匹与猎物都不要了。

阻杀李言蹊的杀手全毙,自然没有人去打扫战场,几个公子为了追一只花斑鹿正好追到了那片树林,入眼满地乱七八糟的都是箭矢和躺得横七竖八的尸体,褐色衣衫以及青色衣衫的,显然是两波人曾经在这里打斗。几人被吓得不轻,等缓过神来留了两人在原地守着,其他一人急忙去禀告嘉宁帝,一人就满林子的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大家小心有杀手混了进来。

嘉宁帝得知此事,立即下令暂停狩猎,让所有禁军侍卫去林子里寻找参加比赛的公子们回来,然而,到了黄昏时分,仍有三人没有出现,正是王益均和温朗发现的李言蹊周靖陈文凯三人。

安亲王黑沉着一张脸坐在嘉宁帝下首,许久,声音冷肃道:“陛下,蹊儿不过十四的年纪,因陛下一句话参加一群大男人的比试,她要是平安回来那便没什么,要是……”安亲王连把不好都猜测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微臣,还望陛下给个交代!”他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了几十年,无非就是想保护好家人,要是连李言蹊都出事了,他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秉文,你冷静些。蹊儿虽然不见了,但并不一定就遭遇了不测,靖儿和陈将军家的文凯也不见了,他们三人肯定在一处,你要相信,他们两个会保护好蹊儿。”嘉宁帝面色也很不好看,眉间尽是隐忍,也不知道是因为周靖的失踪还是因为安亲王的无礼。

“是啊,文凯他武功不俗,平时又最是义气,若是出了点什么事,肯定能保护好郡主。王爷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先喝点茶冷静一下。”宜威将军陈茂辉也安抚道,反观嘉宁帝和安亲王,他倒是显得镇定许多。

“阿诚。”安亲王理也没理陈将军,招手让十二过来,“你和蹊儿从小一起在谷里长大,你或许能发现些蹊儿留下的线索,你带我去找!”说着就要起身,被陈将军拉住了衣袖,他不耐烦的回头看着陈将军,不悦道:“陈将军这是何意?”

“王爷,林子里危险,下官这是为你好,您为了郡主只身犯险,不值得。”

安亲王一把拂开他的手,甩了甩衣袖,冷笑道:“本王的女儿本王来心疼,不用陈将军教本王什么值得不值得,为人父母若要计较这些,难免让人心寒。”又冷哼了一声,“本王就这么一个女儿,倒是不如陈将军子嗣繁多,丢了儿子竟还能如此从容理智的和本王谈论值与不值,本王佩服。”说完,也不管陈将军红红白白的脸色,拂袖而去。

十二顺着马蹄印和杀手们的脚印,顺利的找到了断崖,又在断崖边上看到了许多血迹,倒是没发现被如一他们处置的余下杀手的尸体,想来是如一等人做了处理。

安亲王在看到崖边的血迹之时,眼皮一番就晕了过去,十二急忙将他扶住,过了一会儿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断崖边上扑,要不是十二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十二虽然也十分担心,但还存了些理智在,不由得安慰安亲王道:“王爷,您别太担心,这血迹不一定是郡主的。再说了,郡主乃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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