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是他们联合起来冤枉我!”李婉心只管一味的否定,“他们明明告的是郡主,不关我的事,不是我!”这个时候还不忘将脏水往李言蹊身上泼,“对,他们告的是李言蹊,一定是李言蹊收买了他们!”
“你是说,咱们眼前这位郡主,收买别人来告她自己,害她差点丢了郡主的封位?这位郡主是疯了吗?”周智哈哈大笑,觉得李婉心真是没脑子,他接连强调“这位郡主”几个字,用以提醒李婉心,在那些受害人的心里,她就是那另一位郡主。
周靖觉得,要不是他知道这些人的亲人真的都是被李婉心所害,他反而觉得,以李狐狸的性子,说不定真做得出这样的事。他不知道的是,李言蹊真的曾经鼓动许老板告她自己来着,毕竟要告的是郡主,毕竟铁证如山,韩侧妃和周仁怎会不卖力的帮忙?
“这……”周仁开始着急,抬头对嘉宁帝道:“父皇,此事还有疑点,还是……”话没说完被周智打断。
“四哥,依我看,事情很清楚,人证物证也经得起深究。恕我愚钝,请教四哥,此事还有哪些疑点,请四哥不吝赐教。”周智几乎是将刚才周仁问老王爷的话原模原样的还给了他。
周仁无话可说。
周智又继续道:“四哥莫恼,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又继续原模原样教导道:“你不能因为婉姐姐是你的意中人,就一味的不顾事情的真相而袒护,这要是传了出去,让人怎么看我们皇族中人。”
周仁无话可说。
周智再接再厉,“四哥已说了对事不对人,不管是郡主姐姐还是婉姐姐,你都是同样的意见。”又诚恳的感叹道:“此时小弟才不得不相信,四哥果然公私分明,四哥果然大义!小弟自愧不如!”
周仁无话可说。
韩侧妃想起来刚才自己的建议,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王爷,婉儿她毕竟是您的女儿,她生性善良,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安亲王皱着眉头不说话,韩侧妃又看嘉宁帝。
周靖冷笑一声,缓缓道:“今日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外边恐怕也是满城风云,陛下若是不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事情只怕不能善了,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郡主她,实在是不该如此任意妄为,做了错事,且铁证如山,郡主也只有认罚才能平民愤啊。”一字不差的将刚才韩侧妃劝嘉宁帝和安亲王的话说了出来,连语气神态都模仿的活灵活现,若不是生了一副男儿身,只怕能够以假乱真,继续道:“王爷,妾身知道王爷疼惜郡主,但请王爷以大局为重!”韩侧妃脸色红红白白青青紫紫,周靖也不管,笑道:“韩侧妃可是忘记了刚才的话,铁证如山,大局为重!怎么到了二小姐这里,韩侧妃就只记得二小姐是王叔的女儿,而忘记了要以大局为重?”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满是讽刺,“韩侧妃变脸的功夫真是,比那六月的天还炉火纯青,让本宫刮目相看。”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周靖和周智果然是兄弟,噎人的功夫都是——以牙还牙,以话抵话。
因为那些话是他们自己曾说出来的,此时若是公然反对便是打自己的脸,真是吃了个好哑巴亏。让人大快人心。
韩侧妃无言以对,只剩下十分无力的一声,“王爷……”
王爷没有理她,面色复杂的看向李婉心,“你怎么说?”
李婉心将头摇得拨浪鼓似得,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父王,父王明鉴,婉儿没有做过!婉儿都没有去过陆城!怎么会打杀许老板……”
“哦,”周靖嘴角一弯,“二小姐竟然知道老板姓许陆城人世,不错不错。”
李婉心捂着嘴停下了,多说多错,显然她脑子虽然不好使,这点简单的道理倒是知道。
“父皇,儿臣记得您刚才的旨意。不过对象变了,旨意也该适当的改变,依儿臣看,韩侧妃的建议也不是不可取。毕竟韩侧妃处处以大局为重,她提出的建议就肯定是以大局为重。二小姐乃是王叔女儿,身份虽不如郡主尊贵,但也不宜以命抵命;二小姐也并非王叔嫡女,没有郡主的封位封地,这一项就去了吧;至于宗族除名,送去寺庙非召不得出这一点就很好,有利于二小姐修身养性。至于春节嘛,还是可以回王府过节,待上一两天的。父皇,您觉得呢?”
“陛下!”李婉心哭嚎道:“婉儿没有做过,婉儿不服,那些都是伪证,都是他们联合起来要害婉儿的,婉儿不服!不服!”几乎撕心裂肺,然而没有人同情她,因为刚才五位皇子作证她在客栈打了许老板之时,人证皆在,她死不承认;此时铁证如山,她还是死不承认。
真是无可救药。
嘉宁帝看了韩侧妃一眼,又看周靖一眼,最后问道:“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件事一定是二小姐做的?”周靖耸了耸肩,指了指廖氏身边那柄泛着珠宝光华的匕首,“那柄匕首,父皇您还记得吗,是儿臣小时候您送给儿臣的,后来二小姐喜欢非缠着儿臣要,儿臣就忍痛割爱送给了她。”
嘉宁帝心里的那点说不清的怀疑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抬了抬手,疲惫道:“就依你所言。”
周靖好心提醒道:“父皇忘记了,这是韩侧妃的决议。”
韩侧妃一口老血几乎要吐出来,忍了许久,最后咽回了肚子里。
今年嘉宁帝的寿辰注定了是不同寻常的寿辰,李婉心在众人的唏嘘与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