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她,正好看到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或许是看惯她像打了鸡血般,永不服输的模样,如今见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不由觉得十分的好笑。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忽地想到,难道她是在为自己烦恼吗?这样一想,不由心中一动,看着她,竟发起愣来。
他不曾记得有过这样的关心。自小,父母工作都忙,即便自己生病,也是一通电话的关怀,家里保姆陪着去的医院。然后,他与前女友在一起,他把二十四孝男朋友做得尽心尽职,熬药煲汤,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甚至连卫生棉也帮她准备好。她是他的女王,他太爱她,甘做她的奴隶。他记得有一年冬天,自己大病一场,前女友跟导师巡回演出,得知他生病,只在电话里说,让他注意身体,注意休息。那个时候,正是国外最热闹的圣诞节,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绽放的烟火,听着外面喧沸的人声,感到比无凄凉。
这样的凄凉,一如他那亲情荒芜的童年。
被人关怀的这种感觉,他发觉自己真的太过于渴望,哪怕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的关怀,都能令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