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虽还对池水墨紧追不舍飞剑横斩,但他一来无有法宝只剩飞剑,二来虽有神通但难对池水墨造成太大威胁,就如池水墨想要伤他也是不易一样,顶多就是个相持之局,也毋庸惧他。
倒是金身罗汉法元那里有些危险,此时这头陀却对上了二老中另一位人物追云叟白谷逸,以法元的道行和白谷逸对阵,他还差了点力。
没见此时那飞剑已被白谷逸的金光绞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
再看看场中别处,这双方刚一对阵,邪派这边就已多落下风,大多群邪都被人家峨眉一两位长辈率领几位小辈给分割开来三五成群一通围攻。
除了那位被池水墨极度厌恶,连话都没与他一句的阴阳叟,手放毒烟盯着一位手持宝镜的绝美少女,似有些从容悠闲外,余等众人却个个都落下风人人都处险境,完全不是峨眉群仙的对手。
尤其是池水墨带来的那些记名弟子,死的那叫一个干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池水墨带来打击自家士气的呢。
局面如此,已再度放出玄阴尺与朱梅拼剑的池水墨,心中也忍不住暗叹一声,叹此仗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战争,叹己方魔教旁门这边能者太少。
人家峨眉现在势头尚还未起呢!就出动眼前这点人手就把己方这各派能手汇聚之势打得连招架之力都欠奉。
若是待那峨眉势起,待什么三英二云峨眉七矮纷纷出头露脸之时,自己这所谓的魔教巨擘,怕到时候喘口大气都得小心翼翼了。
心中杂念繁起,老祖手上再加把力,龙形玉尺银光大灿顶住那一脸铁青再无闲话的朱梅飞剑后,目光再向空中扫去,忽见得一人,心中不由大怒。
“辛辰子,老祖我叫你来此。是为了让你打酱油吗?”老祖暴怒的咆哮道,声音中再没有了此前的霸道冷厉,只有暴怒冲天。
原来池水墨刚才目光扫过时,却看到自己那位孽徒辛辰子。正指挥一把不知从哪捡来的破烂飞剑,在站场边缘角落与一位正教弟子在那不紧不慢的拼斗起飞剑来。
且看那与辛辰子斗剑的正教弟子的形貌打扮,此人似乎也是峨眉弟子,但其一把破剑光色驳杂不纯,连三流材质都算不上。亏他还敢参加如此剧烈的正邪会战。
反观辛辰子更是了得,以其仅比老祖略低一筹的法力神通,这位峨眉弟子怕一掌就可拍死,偏偏他就煞有其事的与对方斗起飞剑来,还战得铿锵作响火星四溅,看似激烈异常,亏他也能耐得住性子,真是阴沉的可以。
若不是老祖正巧查探全场,这一次还真就把他和梅鹿子给忘了。只因计划不如变化快,本老祖令他二人来此是为用金蚕蛊引那李静虚出手。祸水东移。
但因辛辰子的谨慎,李静虚的未现,这一次反倒是池水墨自己在魏家场上大出风头,把祸端都引到了己身之上,此时见得辛辰子在那装相,池水墨的心火一下就拱了上来,甚至有点恼羞成怒,全因谋算未成。
池水墨老祖这一声突然暴喝,不但把与其对阵的朱梅给吓了一跳,便是那辛辰子心凛过后。虽不明白自己和打酱油有什么关系,却无碍他听出老魔的暴怒。
知道自己的心思已被其看透,若不想立刻叛出百蛮山,还真不能再隐藏留手了。想到这。权衡片刻把心一横,手往腰间一送,那挂着的斑斓宝囊已然打开。
就听得一阵嗡嗡鼓翼声响,百万金蚕蛊由囊口冲天飞出,如同金带绕空盘旋,密密麻麻形成亩许大灿烂金雨。在空中稍息一顿,便随着下面辛辰子的手臂挥处,呼的扑到了适才还与其斗剑十分激烈的那位峨眉弟子身上。
凄厉惨叫声骤然响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就见一位周身爬满金蚕,连面孔五官都布满蚕蛊的金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狂奔两步后,已颓然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而一阵听了就让人顿觉牙酸,咯咯吱吱的咀嚼之声,从他身上密密麻麻爬行的金蚕中响起,令所有人都更觉毛骨悚然,汗毛倒竖,包括池水墨在内。
所幸这金蚕之毒太甚,又是数十万同附一身,那峨眉弟子叫声虽凄,但丧命也快,眨眼间已毒身死,倒也没有过于受罪。而见其已无声息,辛辰子便手臂再扬,万点金星再度冲天,盘旋嗡鸣就要向正教群仙扑去。
不料,没等辛辰子指挥金蚕再去伤敌,那半空之中,却有一人被这金蚕的凶毒给激得心中生怒。
将手一扬,高空骤然飞下千万道红丝,与漫天金星才一接触,便听见一阵极微细的哀鸣,那许多碰着红丝的金星纷纷坠地,好似正月里放的花炮一般。
剩下未接触着红丝的半数金星似深通灵性,见事不祥便欲转向逃走,不料那红丝已将四面包围,在空中再追片刻,已尽将金蚕灭杀殆尽,无一漏网。
金蚕方灭,一位形如金童的十一二岁童子骤现空中,直视辛辰子道:“以如此凶毒之物伤人,天理难容,却饶你不得……”没容其答话,小手一指匹练似的金光已从空降下,围着他只是一绕,便将其斩为两段。
且与被真人现身所惊的池水墨所想不同,金光斩了辛辰子后并未回返,而是在空中稍停,待从辛辰子被斩为两段的身体内骤然飞出一个约有寸许裹住绿芒的元神后,方又飞进一绞,将那绿芒中张口婴叫的元神尽都绞灭,魂飞魄散,这才回返,
然后,这位终于显露真身,当众出手的极乐真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