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门口。
侯长风看着校门口旁边那棵木棉树,高耸屹立,枝繁叶茂,花开红胜火,侯长风笑着问道:“刚刚你就在这里等我啊?”
李舒媛又白了侯长风一眼,然后说道:“你还好意思笑,考完试后我在这里等你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怪我咯!”
“肯定怪你!”
李舒媛嘴上虽然说着责怪侯长风的话,但还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钱,递给侯长风,说道:“呐!给你买牙膏的。”
哈?
侯长风又是一头雾水。
这年头,还有人无端白事给人送钱的?
“你给钱我干什么?”
李舒媛无奈的又是一双白眼看着侯长风,向他发送了无语的表情包,表示不想再跟侯长风说话了。
“是你考试前向我申请要十块钱买牙膏的,说好考完试在这校门口的木棉树底下等的,谁知道你却跑了!”
侯长风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舒媛刚刚见到自己时抱怨自己了,原来是两人早有约定考完试在校门口见面的。
但他实在记不起当年还有这些事啊!
“你看你这大头虾,肯定是考试的时候用脑过度了,还说自己会考全县前几名呢!我才不信!”
侯长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讪讪作笑,敷衍了过去。
李舒媛见侯长风还一头雾水一般,既不说话又不拿钱,于是又说道:“不要是吧?”
“不要我就要把这钱收归国库啰!”
“不过我告诉你哦!我已经把这十块钱从你给我保管的财务账目上扣除了的哦!你不要的话,这十块钱就充公了哦!”
李舒媛虽然装着一本正经的说道,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玩笑成分。
经李舒媛这么一说,侯长风顿时醒悟了!
前世的侯长风,为了有更多机会接触李舒媛,想尽了各种心思,除了找机会跟李舒媛共同学习,经常故意找学习上的问题请教李舒媛外,还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就是把自己生活费的一部分交给李舒媛保管,然后告诉她这是自己全部的生活费用,让李舒媛做自己的“财政大臣”。
当时侯长风的借口是,自己课余时间经常去打球跑步什么的,保管这些钱不方便不安全,再加上自己自制力差,生怕这些钱放在自己身上就一下子花光了,所以还是交给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保管好。
当时的李舒媛跟侯长风的关系其实已经开始走得比较近了,李舒媛很单纯的相信了侯长风,真的就很欣然当起了侯长风的“财政大臣”。
于是侯长风就不定期上交自己的一部分生活费给李舒媛,而李舒媛则把侯长风交上来的钱一一入账,然后侯长风需要用钱的时候就向李舒媛申请。
这一招确实有点作用,如此一来二往,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更上了一层楼。
李舒媛从来没有私自挪用过侯长风交给她保管的一分钱,甚至她知道侯长风是从农村考上县城读书的,很不容易,有几次还偷偷用自己的零用钱加到侯长风的账目上。
“哦,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我还要买牙膏了。”
说着,侯长风接过李舒媛手上的十块钱,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舒媛故作生气的说道:“我就不该这么容易批准你的申请,好让你尝尝没牙膏刷牙的滋味!”
“”侯长风。
“我没牙膏刷牙,说话就会很臭,不怕熏到你啊?”
“那就不许你跟我说话!”
“”侯长风。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走路,不知不觉又走了一段路。
侯长风心中一阵感慨:年轻的时候,为了跟喜欢的女孩子能多说一句话,真的要绞尽脑汁啊!
侯长风记得李舒媛的家在青云北路,距离学校也就不到一千米,所以放学后走路就可以回家。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李舒媛家的楼下。
“我到了,谢谢你这么辛勤送我回来。”
李舒媛微笑着正要和侯长风告别,此时不远处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见到李舒媛和侯长风两人,于是还有一段距离就喊道:
“舒媛。”
李舒媛回过头,也对那中年妇女喊道:
“妈!”
原来那中年妇女是李舒媛的妈妈常永媚。
侯长风记忆中好像只见过一两次李舒媛的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不记得她妈长什么样了。
常永媚走到两人身边,像是岳母挑女婿般的眼光很专业的打量着侯长风。
突然被人这么打量着,侯长风有点儿不自在,但他很理解常永媚这种心态,特别是想到再过几年之后,不少丈母娘挑女婿时会更有挑剔的眼光时,侯长风就一点也不感到突兀了!
出于礼仪,侯长风还是很主动的连忙跟常永媚打招呼问候:“阿姨好!”
常永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跟侯长风说话,然后问李舒媛:“你同学吗?”
李舒媛连忙搂住常永媚的手臂,一脸愉快的说道:“妈,他是我同学,名字叫侯长风。”
常永媚瞪了一眼李舒媛,似乎在“警告”李舒媛要学会矜持,不要那么主动,更加不要那么轻浮。
“跟妈回去,你洗菜,我做饭,你爸回来就有饭吃了。”
“哦。”李舒媛有点小失落的应道。
李舒媛努努嘴,然后跟侯长风使了个眼神,表示歉意,然后就跟着常永媚回家去了。
侯长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