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点点头,她知道因着此事御斐才与弋剑打了一架,只不过这件事却不是御斐讲给她听的,虽然御斐也经常会讲些趣谈给花落解闷,但这件事情却是小雅当作余谈告诉她的。
弋剑想了想才开口道“那桩事虽是事实,但也不尽是事实,其实……”
正说到关键之处,花落却突然站起身打断了他“我突然有要事急需处理,公子稍后可到清澜院找我。”
没等弋剑回答,花落便已消失在原地,留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错愣。
一个所谓的要保护花落,可现在连花落去哪儿了她都不知道,一个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诉说自己的心事,又不得不被打断,两人心情一时都很复杂。
御斐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皱眉问向小雅“花落呢?”
小雅缩了缩脖子,她可没忘御斐说自己要是没照看好花老板可是要被他扒皮的,如今花老板去哪儿了自己都不知道,可不是没照看好吗“她……她说有事立即处理,突然就离开了。”
御斐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是什么事情,随即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还没等小雅反应过来,弋剑也不见了踪影,小雅欲哭无泪,这要怎么回去啊,她是一只不识路的小兔子啊!
花落将将回到清澜院,便看到凭空摔出一个人影。
“你回来了?”花落问。
天恨高兴地点头“嗯,我成功了。”
在桃桃与他计划‘跳崖’之后,施琓之后一直没有找到桃桃的‘尸体’,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天恨实在演的太好,悲伤与无助不像作假,施琓也信了八分,剩下的两分,一分是怀疑,一分是不敢置信。
崖下的那天河本来就流的很急,而且崖底的深潭下有漩涡,在沿着河流找了十多天后,尽管还是没有找到桃桃的‘尸体’,但亲眼见到桃桃跳崖的施琓也不得不相信她的确死了。
天恨早已告诉了桃桃何文笙落脚的地点,桃桃在她‘跳崖’之后便立马逃出了岚州,而天恨则继续扮演着找寻生死未卜的姐姐的好弟弟形象。
终于在施琓放弃之后他又在岚州呆了几天才告辞离开。施琓本来也是知道他并不是桃桃的亲弟弟,也未曾阻拦,而且在他临行之前还给了他不少的盘缠。
其实天恨在施琓不眠不休地找桃桃的时候,他看到施琓那种唯有在失去挚爱才有的的颓废与沧桑,绝望与痛苦,说不感动不内疚也是假的。
更何况在天恨心底他就是自己的父亲,而且他对天恨的关心也从未作假,天恨在那一瞬间也曾动摇过决心,甚至觉得这样的施琓不会将自己的母亲害成那个模样,但最终立场还是够坚定,他再也不想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他再也不想历史重演了!
在离开岚州的时候,天恨也多了一个心眼,一开始确实是走的自己那个胡诌的家乡的方向,不过走到半路确信自己安全之后才转道去找桃桃。再次相聚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桃桃与何文笙特地等天恨来才举行婚礼。
那一场婚礼,只有三人,新郎,新娘,还有天恨。桃桃也问过要不要请何文笙的家人,不过何文笙摇了头,他说“如今能娶你已是巨大的福气,只要大哥他们好好的,知道我好好的,知不知道我成婚又怎样呢,更何况如今他们不知道我的行踪才是最安全的。”
天恨听了也不由地赞赏,心里一边感慨有他在桃桃便能幸福了吧一边又心疼着那个沧桑与绝望的‘父亲’。
三个月后,桃桃有了身孕,天恨知道后喜忧参半,喜的是孩子的日期与自己相差很远,他终于改变了历史,忧的也是他改变了历史。
自己要消失了吧……
他不知道他何时就会消失,不敢多留,便按照花落留给他的咒语回到了现实。
“姐姐,我什么时候会消失呢?在姐姐,不,在娘亲生下了小宝宝的时候吗?”天恨有些忧伤地问道。
“你不会消失。”花落说道。
“什么?我不会消失?为什么?您不是说自己我改变了历史我也会不存在了吗?”天恨惊讶地问道。
“我是这样说过,”花落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并没有改变历史。”
“什么!不会的!不可能!”天恨不敢置信地大吼“我明明改变了历史的,明明娘亲已经远离了施琓,明明娘亲与何文笙在一起了!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只是想骗我,看看我的反应对不对?”天恨希翼地看着花落。
花落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未说“你自己看吧。”
随着话落,天恨的眼前凭空出现一幕,正是桃桃与何文笙的。
原来在桃桃跳崖之后,施琓确实也相信了她已经死去的事实,可上天偏偏不遂人愿,在施琓一次偶然‘拜访’何家的时候,恰巧碰到何文笙给何文谦送的信,又恰好听到何书云口中念着自己叔叔婶婶会有给自己添小弟弟小妹妹了,心底一动,多询问了几句,便知道了何书云口中的婶婶正是自己那已经亡故的侍妾——桃桃。
心底惊怒犹如滔天大浪,但何文笙并未写自己如今身在何处,施琓也找寻不到,便拿何家开了刀,一家三口尽数死于施琓的手段之下。
这种事情哪能瞒得过何文笙,他知道后,悔恨与仇恨交织,一心只想报仇,而桃桃也自责愧疚不已,但无论两人的悔恨自责有多深,事情都已成定局。
一心只为报